“怎么了,王将军,很失望吗?”赵新明调匀气息,讥讽道。
王将军冷哼一声,双腿突然发力,再次挥刀砍了过来。赵新明侧身闪过,突然感到刀身上的力道少了几分,心中疑惑,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分。王将军一击不中,手腕一转,刀口向下划了一个半圆,再次杀了过来。赵新明躲闪不及,只得挥拳迎上。只听到一声脆响,两人身体俱是一晃。赵新明顿时心中一喜,揉身而上,“两连击”、“三连击”接连使出,打得王将军节节败退,毫无反抗之力。
三名“鹰山卫”眼看王将军支撑不住,立即挥刀攻了上来。赵新明听到风声,却是冷笑一声,不管不顾,继续挥拳直取王将军。王将军此时刀法已乱,门户大开,被赵新明一拳轰在胸口,半个胸膛都塌陷了进去。遭此重击,王将军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赵新明冷冷地看了一眼,任由“鹰山卫”的军刀砍落下来。
三柄军刀同时砍落,衣衫碎裂,却听到“嘶”的一声轻响,赵新明依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三人大惊失色,仔细看去,只见一件暗黑色的内甲在火光映照下泛起一丝光泽。赵新明抓住机会飞身而起,一个“三连击”再次击毙一人。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居然扔下军刀,转身就逃。赵新明岂可放过,身形一闪追了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声,一颗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裂开来。赵新明心中一惊,转头看去,王将军躺在地上一脸阴冷地盯着自己。赵新明心中恼怒,飞起一脚结果了王将军,此时再想追杀两个“鹰山卫”已经不可能了。赵新明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当即背起安阳郡主,下了山头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离此六、七十里地的一座山头上,山匪们看到信号弹纷纷停下脚步。
“吕先生,这是?”三当家的心中疑惑,连忙问道。
吕先生看到信号弹,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落日宗’的弟子。”说完,握了握手,手中赫然抓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信号弹。
“吕先生?”三当家的再次喊道。
“呵呵,三当家的。”吕先生心情大好,笑着说道,“不用担心,赶路要紧。”
“是。”三当家当即传令下去,众人小声议论一番,继续向前跑去。
赵新明不明就里,一刻也不敢停留,运气“落日经”向前飞奔而去。待到天明之时,已经跑出了一百多里山地。到了这里已是并州地界,山势逐渐放缓,赵新明停下脚步,远远望去,只见前方炊烟升起,隐隐约约是个小村庄。
安阳郡主趴了大半夜,从小到大还没跟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脸颊羞得通红。此时看到赵新明停了下来,连忙说道:“赵公子,快放我下来。”
“嗯。”赵新明答应一声,轻轻放下郡主。却见安阳郡主微皱眉头,浑身颤抖,连忙问道:“郡主,你伤口怎样了?”
一提到伤口,安阳郡主顿时想到昨天夜里赵新明查看自己小腹的情景,小脸涨得通红,轻声说道:“赵公子,你以后不要叫我郡主了,我叫周兰心。”
赵新明点点头,再次说道:“周姑娘,前面有一个小村子,要不我们过去歇会。”
“好。”周兰心答应一声,心中却是有点不舒服,也说不清楚原因。只是默默地跟在赵新明的身后,又是一阵胡思乱想。
两人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的小村清晰可见,大约六、七十户人家,村口几个顽童正在打闹,一条大黄狗嗅到两人气味,顿时一阵狂吠。听到狗叫声,村中立刻冲出二三十个中年汉子,手持弓箭、砍刀、棍棒等物,堵住村口盯着两人。不一会,村中又走出一位老丈,大约六十多岁,花白的胡须,右手拄着拐杖,左手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搀扶着。农家汉子看到来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那位老丈仔细打量一番两人,十六七岁年纪,男的俊朗、女的极美,衣衫破烂,面色略显委顿,不像是坏人,于是问道:“后生,你们来此所谓何事?”
赵新明停下脚步,供了拱手,说道:“老丈,我二人乃是‘凌天宗’的弟子,途经此地不想遇到了山匪,一番厮杀这才逃了出来。我师妹受了伤,还请老丈通融一下,容我二人在此歇息一日,在下感激不尽。”说完,赵新明摸出一锭碎银,抛了过去。
一个农家汉子接过碎银,咬了一口这才递给老丈。老丈收下碎银,点点头道:“既然是宗门弟子,你们这就随我进来吧。”说完,低头吩咐一句,众人这才散了开去。
走进村子,赵新明就发现村中气氛颇为压抑,一些人家的门前甚至挂着白布,忍不住问道:“老丈,你们这里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赵新明就看见那个少年一脸厌恶的瞪了自己一眼,心中不解,只听到老丈缓缓说道:“后生,你有所不知。从村子向东两百多里地有一个县城,县城里一个帮派,叫做虎啸堂。这些日子,虎啸堂不知怎么寻到这里,硬说此处乃是他们的地盘,就要收取保护费。村民自是不肯答应,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我们这些庄稼汉子哪里是那些帮派弟子的对手,当场就被打死了三人,打伤了五人。临走之时,那伙人还放出话来,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考虑,要是不答应,自会有人收拾我们。”
听到“虎啸堂”三个字,赵新明隐隐约约有点熟悉,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老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