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终将证明,徐总不仅是说段子的高手,还是煽情的高手。
《对话》栏目的访谈很快进入一个更重要的环节,一个几乎所有人都非常关注的问题,在11月2日公布的2004年港澳胡润富豪榜上,徐总一举问鼎第三席的宝座,当之无愧的澳门首富。
那么,徐总是如何拥有这么惊人的财富呢?
虽然天天百科和几大门户的公开报道已经给出答案,最近一期的《东方周刊》更是有独家专访,可是,所有人还是想听听徐总亲口解答。
面对这个问题,徐总特意沉默了很长时间,这会儿,徐总就不是段子手的,气势沉稳,偏偏有点小伤感,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席位,“我今天上节目的时候,请你们给我们父子留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就是原江泰集团董事长,江泰系老大哥黄信洲的。”
“94年,我和太太从嵍县化工厂下岗,将单位分的房子卖了,凑了4万块出去做生意,其实很多人不知道,我们第一笔生意赔了,被一个同乡骗了。很痛苦,万般无奈,我只能去找黄信洲,毕竟我还有老婆孩子和父母要养,那种情况下,我哪里还能顾及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颜面。”
“黄大哥是老三届,以前在我们县里插队做知青,后来考上大学离开,80年代就从单位离职,下海经商,带领很多嵍县的知青一起创业,打造出一个江泰系。我和太太很早就认识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只能厚颜无耻的去求他,请他给我安排一个工作,什么工作都行。”
“当时,我们已经有十五年没见面了,聊了聊,听说我是来求助的,想找份工作,他就鼓励我要相信自己,还说了很多做生意的窍门,然后借给我四十万去南方打拼,赔光了再来找他。其实呢,黄大哥的真实用意就是让我再闯一次,真不适合做生意,再回江州,他再给我安排工作。”
“我就是这样到了珠海,当时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后来发现珠海的保健品产业很火,这一次学乖了,没有冒然出资,钱先存在银行,跟我太太去了几家公司应聘当销售员,每家公司呆一个,最后在安利呆了三个月,这才开始搞自己的项目。”
“这个项目是朋友介绍的,我们很早就花两万块买了专利技术和配方,一直揣摩了半年才终于开始做,整个95年,我和太太磕磕碰碰,想办法将安利和北方、南方的保健品营销模式融合起来。”
“效果还是不错的,95年的下半年,我们在湘省的几个市做试点,40万投入,半年时间卖了500万。这一下真是有钱了,我就回江州,将黄信洲借给我的40万还回去。我们黄大哥82年开始做煤炭生意,95年时至少有十几亿的总资产。百忙之中,他还请我吃饭,和我聊了一个中午,最后给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黄大哥那天的话,我现在还能记得,他说那40万是老朋友送的,不想看我和惠英吃苦,更不想看我们带着孩子吃苦。这两千万才是借款,让我好好搞,别错失良机,因为有些机会,每个人一辈子只可能有那么一次。”
“所以,我从来不说自己是白手起家,没有那40万,我今天就是另外一个徐大昌,没有那2000万,我也只能是另外一个徐大昌。”
徐总很煽情,说的很痛苦,竖起手指,“95年的下半年,我们一举突破3亿销售大关,同时购买了另外两个专利保健产品,在全国五百多个市和县级市有营销团队,有代理公司,96年一举做到20亿的销售额。”
徐总的这些数字大致都是真的,最开始的40万是真的,后来的2000万也是真的,但都是借去炒股的,刚开始从40万炒到200多万,后来借了2000万,配合张丽英、陈永年等人坐庄,狠赚了一票。
94年底,徐总徐妈才去珠海创立安泰保健品公司,投资三株、太太、红桃补血剂、脑黄金等项目,全国大范围构建团队,一边做保健品,一边继续炒股炒地皮。
徐总只说到96年,因为97年-2001年,徐总的博安系团队做了几十种保健品,每一年的总营收都不低于上百亿,这么高的数字,徐总绝对不能如实交代,那是得坐牢的,大量偷税漏税啊。
“97年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别人甩楼盘,我们到处买楼盘,加上国内保健品产业渐渐进入寒冬,传统的产品,像我们的太太口服液、三株口服液的销量都已经开始下滑,竞争越来越激烈,安利这些外资品牌逐渐更受欢迎。所以在2000年,澳门开放牌照竞争时,我立刻将原先的一些保健产品都卖给其他合伙人,投入全部身家高价抢拍牌照,创建银河资本和博彩集团。”
“我这个人信奉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离开保健品产业是我感觉这个行业的准入门槛太低,注定是竞争激烈的行业,所以,我必须奋力转型。从长远来看,我不认为博彩娱乐产业就很安全,迟早也会遭遇行业危机,所以,我还在继续创业,还要继续转型。”
徐总从段子手到煽情,又从煽情回归企业家的本色,终于像平时在华银系开会一样,霸气隐约若现,“从目前来说,银河资本集团就是我的第三次转型,向资本投资扩展,包括入股英国凤凰资本和卡蒂亚集团,包括入股京东方和华夏金融集团。做企业就是逆水行舟,只要你想停下来,歇一歇,那你距离破产就不远了。”
这一次,全场再次响起掌声,大部分的企业家都是深有同感,很累,还是得继续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