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为时已晚,死者家属男男女女一干人马二十余人,老得老,小得小,全部拥在马尚魁办公室里七嘴八舌地要说法,闹哄哄地一团糟,把个马尚魁的办公室里搅和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马尚魁有点晕乎,现在想来,这种认定的确是有点欠妥当,但是,他记得这的确也是自己的主导意见,心下也在犯迷糊,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那么坚定地坚持这种荒唐的认定呢?现在,再说真是不是时候,这前后的情形是肯定不可以告诉死者当事人家属的,否则,会更乱,更不可收拾。鉴于此,马尚魁说道,你们先回去,给我们一点点时间,待我们再向上面汇报之后再从长计议。他话是这么说出来了,可是,那二十多个人有几个会相信他的话呢,何况,这么多人各有各的想法,其中还有恶意捣乱的,巴不得把这一摊子搅和乱了为快,还给你喘息的机会嘛。其中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听到他这么说了之后,居然叫嚷道,滚你妈个蛋,你是糊弄老百姓嘛,谁信哪,是不是习惯来这一套了,就喜欢折腾人,愚弄人。我告诉你,你别想在我儿糊弄过去。你龟儿子是想今天糊弄我们等过了这一关,明儿个再想法子整我们是不?
这个家伙说到这儿,转向大伙儿一挥手臂叫道,别理会这个龟孙子,我们把这龟孙子整死掉,社会上少一个祸害。
这家伙说着,再次朝身后人一挥手,接着便冲上来,轮起拳头就朝马尚魁打来。与此同时,身后的人几乎都冲上来了,把个马尚魁围拢得是水泄不通,那气势的确是吓人的。那家伙一拳头轮下去,结结实实地打在马尚魁的鼻梁上,顿时,脸部歪到一边去了。此时,马尚魁也顾及不到别的了,什么尊严、面子,一滑溜躲藏在他那硕大的老板桌子底下不出来。那几个家伙也是狠呢,抬起脚就朝桌子底下踹去。你一下,我一下,那是结结实实的不落空的。只听见桌子下面不断传出哀嚎声。
直到这一切都完结了,门外才传来一片吼叫声,叫围拢的人散开来。原来,这是有人报警,十几个处警的民警上来将这一伙人一个个拉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将蜷缩在桌子底下的马尚魁拉了出来。再看时,几乎没有人认得出来,真可谓是鼻青眼肿,果真是个歪瓜裂枣。
发生这种事情的确是令人吃惊的,但是,虽然之后相应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马尚魁的面子是结结实实地没有了。在总结教训时,张可华和卞海波也受到批评。但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才不管这些个呢,不是说,对社会恶人就是要给予应有的惩罚嘛,这就算是为民除害付出的代价了嘛!
经历这一事件之后,张可华便缩了回来,他深知要悠着点儿,别太冒失,待风声过去之后,再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再修理一下这个畜生。有点意思的是,因为发生这种事情,自那之后,卞海波还主持了一段时间的日常工作。
马尚魁被打得焦头烂额,自是无法面对公众,卞海波是二把手,由他替代主持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卞海波是从头到尾稀里糊涂的,忽然要他主持工作,一时还不知从何着手。这一切,张可华都看在眼里,但成竹在胸,因为,他是不会让卞海波为难的。因而,自卞海波接手主持工作之后,便在幕后大力协助他,支持他,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
而卞海波呢,是个好好先生,谨小慎微,他在法医专业上有独到之处,却在管理上缺少一把火候。如今,身旁还有一个前大队长在晃悠,自是有点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来。张可华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的目的就是要将卞海波扶上这个位置,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当然,组织上呢,也只是让卞海波暂时负责,肯定没有让他替代马尚魁的意思。但张可华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肯定是要将这一摊子事情进行到底。
再有必要说一说那个马尚魁,他自从上次稀里糊涂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如今,他想得十分清楚,对那起交通事故的认定肯定是自己的错,可他就是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现在,又为什么想得这么清楚,当时就是无法想明白,还显得那么自负。难不成是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了嘛,那又是什么问题呢?他甚至觉着自己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是活该。如今,自己的面子算是丢尽了,一下子难以挽回来,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按他内心的想法,他还是想再回到事故大队去,他不服这口气,要力争这个面子。可是,即使自己能够勇敢地回去,哪还能让大家信服嘛?他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呢,内心一直矛盾着,该何去何从。
忽然,一个念想浮现在脑海中,这里面是不是有可能是张可华从中作祟呢?他没有这个根据,更没有这个证据,却始终萦绕在脑海中无以自拔。于是,他决计趁此机会好好琢磨一下这其中的讲究。可是,凭他目前的能耐,又如何才能够琢磨清楚这其中的讲究呢,自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这儿呢,不会飞,不会变幻,不会钻到人家的脑子里去寻思究竟,怎么才能够搞清楚人家肚子里是怎么想的呢?
此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了出来,那就是牛氏。前面介绍过,牛氏是支持马尚魁的,并且很明确,还为此传授异能给他呢,但最终是半途而废。如今,马尚魁便在琢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