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难的是,县城上面的有好几个都是他们沿江村的人,关系比较大。怕是起利、长松他们都没办法了。”
“村长,那怎么办?我们这么大个林古村,就要被他们那小破村给压着欺负吗?阿强,已经被他们带走三天了,再不带回来,我怕他们闹得更大呀。”
他们都知道,为了村与村之间抢地的事,在玉云乡也好,可洪乡也罢,都是经常发生的。大村欺负小村,那简直不要太容易噢。
我看中了你们村的地,你不给?
行呀,那就打呗,开.抢。
打还是不同意,好,那就把你们整个村都闹得不安宁。
就是前年,还有一个村的二流子,直接把别人村书记的老婆给砍死了,一尸两命。就是因为两村之间为了一块地不合,引起的。
所以,现在不出意外,随便到哪个村子里,一家一家的去搜一下。长刀镙形短刀,猎.枪,总能找到那么几把。
“军叔,你的意思是沿江村里的人闹,是因为带来的外面的人?他们村不是很排外吗?他们村可大部分都是瑶族人吧?”路清河这个还是听贺微说的,说瑶族人可不只是她们村,在很多地方都有,只是少数而已。
沿江村住山林里深处的,就有一半都是瑶族人。且这种选择住深山的瑶族人,相当的排外,甚至还有一半人的生活习惯与古代人相似。
村长接了路清河的话:“这次闹事的是整个沿江村的人,有汉族的也有瑶族的,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平时他们就算都是一个村的,两个族之间还是有些隔合的。这次县城来了好几拔人了,就是协调不下来,硬是要往灵竹山闯。这不,我们全村除了老人,小孩,都去守山了。”
“唉,都怪我们村没势力在上面,不然,哪能被他们那么小一个村给压着?”
“谁说不是呢,现在让我们交图纸,从哪里去找呀?当初,我就说了,那浮尸根本就不该管。现在还惹得一身的腥,真是气死人了。”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过了这么多年,乡里的人也说了。根本就没有人去认领那个尸体,还有那尸体身上带的东西,以及当时根爷爷记录的本子。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找借口来抢山。”
“那现在怎么办?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呀。警察也管不了,县城上面的人也管不了,总不能让我们真把灵竹山交给他们吗?想想真他.妈的窝囊,这口气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咽得下去的,我说吧,反正我们村人多,不行再给那些在外面打工的通通给喊回来,跟他们拼了算了。”
“打架有什么屁用?我们手里的东西都被那些警察给带走了,你拿什么给别人拼?上面露江岭村的人可是说了,沿江村人手里都的猎枪就二十多把。再打起来,拼起来,还是我们村吃亏。妈.的,占着自己是少数民族的优势就欺负人,上面的人怎么就不把这些人渣给管理了,就欺负我们村这些老实人。”
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与愤恨久久散不去。
愁、愁、愁。
“二十多把猎枪?这也太多了吧,猎枪不是早几年就被管制,强硬收回去了吗?”华莫宁突然开口问道。
而他的问话,也正是路清河所想的。
“是呀,可沿江村大部分的人都住深山,就是把沿江村江边的人家的给收了。谁哪能想到,住山里的居然都没去搜。我们这么大一个林古村也就藏了六把,埋地里的都挖了出来,我看这是故意的。”
路起军给大家都递了烟点上火:“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县城没人,要不要去市里找?”
市里有吗?
没有姓路的。
县城也都是谢长松一个,然后就加上路起利在县城是个大富,地位不一般。
“好了好了,大家还先是回去吃晚饭,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等长松回来再说吧,晚点,起军和书记你们两再去山里走一趟,安稳下情绪,让大家别激动忍住气了,千万不要动手。”村长抽着烟,眉宇渐渐沉郁的吩咐,他可是村长,更是第一个不愿意把灵竹山交出去。
现在林古村完全就没有任何优势,要权没权,要人没人,要枪没枪。任何时候,任何年代,任何地方,有权有枪才是他.妈的大爷。
林古村近千人的村子,居然被一个两三百人的村子给压得死死的,真特么难受。
短暂的会议散了,路清河和华莫宁回了家,饭已经摆上了桌。路关坐在主位,李陈丽和小梦都站在门口等着,看到路清河他们,放下了心。
“清河,宁子过来吃饭吧,刚才你.妈妈打电话过来了,你吃完饭给她黑咖啡个电话吧。你也别担心了,那可是我儿子,我都没怎样,你就在这里沮丧着脸给谁看?还要让我们两个老的和一个小的为你的担心呀?”李陈丽教训道。
“小四,奶奶说的对,你别哭,我都没哭。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小梦挤到路清河旁边,与她排排坐一起,安慰着。
“小妖,先吃饭吧。叔叔没事的。”华莫宁熟悉的给路清河拿碗盛饭,又给一直在抽烟的路关这个严肃的爷爷也盛了碗饭。小梦嘛有李陈丽这个奶奶照顾,根本不用华莫宁担心。
埋头吃饭时,华莫宁突然来了一句:“不如,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说说?”
路关和李陈丽以及小梦,都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