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龙任昨天夜晚因为时时要担心敌人来袭,所以一直睡之不熟,至天快要破晓的时候才算真正地睡了过去。
但是刚一睡熟不多久,天就大亮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人来打扰了易龙任的休息。
易龙任的卧室外传出来一阵阵“啪啪”的拍门之音,又大又刺耳,弄得易龙任从美梦之中回到现实中来,他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快速地打开眼睛,然后用紧张而又带着些许厌烦的声音说道:“你是谁?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可以现在就在门口外面告诉我听。”
易龙任的卧室外面传来拍门者说话的声音:“师父!我是王俊道。我在这个时候来找您,打扰了您的清休,实在是因为有紧要的事情和您商谈,不得不如此为之,还望师父您老人家谅解。关于……”
易龙任把脚丫子从床上放到了地面,开始穿起外衣来,打断王俊道的话头,说道:“不用说什么关于了。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你快给我说说。”
王俊道答道:“是的。弟子谨听师命。这个消息虽然重要,但是它可不能带给我们什么好的心情,因为它是一个……”
易龙任皱着眉,他被王俊道这种说话方式弄得怒火大起,大声而带着一些怒意地说道:“王俊道!为师叫你长话短说,从消息中挑选出关紧重要的部分说给我知道。”
王俊道听得他师父易龙任这一番微带怒意的话,这才算开了窍儿,说道:“李陈真死了。”
说完之后,王俊道就停止了下来,像个哑巴一样在门外傻傻地站着,连一个字也不说了
易龙任听王俊道说完话以后,以为他还会把事情说得清楚仔细一些,不想等了好些儿的时间,事情还是没有了后话。
易龙任无奈,只得一边向王俊道走过去开门,一边嘴上又说道:“就这么多而已?你这样也太过简短了吧?李陈真他是怎么样死了的?是抵受不了痛苦,被许昌平硬生生折磨死的吗?还是自杀死的?是中毒死的?还是被刀剑劈砍死的?是几时死去的呢?到底是谁先发现的尸体?”
王俊道答道:“李陈真是中毒而死的,他的死亡时间大约为昨天深夜时分。是许昌平清晨起来时发现的尸体。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把许昌平捉起来?他好像很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敌人放在我们身边的内奸呢?”
易龙任说道:“这个暂时不用,许昌平在我们龙门镖局的地下囚室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尽忠职守得很,而且他有家有室的,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他的妻儿老小着想。为我们龙门镖局工作了这么多年,许昌平难道会不知道背叛我们龙门镖局会有什么下场吗?再说了,那个地下的囚室,专门用来收禁非常重要的人物。天下之间,能进入那个地下的囚室,除了我们师徒六个人和许昌平,就只有二个送饭的伙计了,许昌平若果这么样做了,我们准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去的。若果你是许昌平和那些送饭的伙计,你会这么样做吗?你会不害怕我们龙门镖局的人采取宁可杀错,不可错过的方式把你杀了吗?”
王俊道点点头,说道:“根据情况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李陈真是进入我们龙门镖局地下囚室里的小间之后,才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和人得来的毒药。因为我们龙门镖局的人在李陈真进入地底下的小间之时,把他的全身都搜过了一遍。”
易龙任问道:“会不会是你们搜得不太好,疏漏了一些东西过去呢?”
这个“一些东西”无论是谁也可以想得到,指说的是送李陈真下地狱去见阎罗王的毒药。
王俊道听了易龙任的说话,赶紧说道:“怎么可能?我们龙门镖局的人检查李陈真的身体时,是我在监督的。凭良心而论,可以说这次检查是严密到滴水不漏的,不可能是在问题会出现在这个环节。”
虽然王俊道说得很死,而且说话的口气还是坚决无比的,但易龙任还是有点怀疑,说道:“那么你们是怎么样搜查李陈真的身体的?可以和我说说吗?”
李陈真说道:“我们先是把李陈真的内外衣物都脱除了,然后再仔细检查一遍他的身体,接着又检查几遍他的头发和口腔,最后还不忘记把他的pì_yǎn也检查一遍,但都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和东西。搜查过后,我们再让李陈真穿上我们龙门镖局为他准备的内外衣物,接着就把他押入地下囚室的小间里。”
听得王俊道如此说之后,易龙任这才相信问题不可能出在检查李陈真的身体这个环节上,他点点头,眼里带着惊讶和赞许之色看着王俊道,用以表达自己对王俊道连李陈真的pì_yǎn也不忘记搜查的佩服、惊讶和赞许之情。
王俊道又说道:“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李陈真是什么时候得到毒药的?他是怎么得到毒药用来自杀的呢?在李陈真得到解药这件事情上,他是否会有同伙呢?”
易龙任拍一下手掌,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看来还是得先找来许昌平问问话,然后去地下的囚室、许昌平和李陈真的房间里看看才行。唉,本来捉住了这些小畜生的一个奸细,我以为只要把李陈真稍加折磨,他就会抵受不住,把他的同伙供出来的,那样一来,对付这些小杂种就容易得多了。
“唉——谁知道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