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剧烈咳嗽起来,不知是口水戗着了还是洗澡着凉了。
隔一会儿,咳嗽停,又连连嗳声叹。
沉吟片刻,起身离开梳妆台,拿起手机在电话簿中稍一翻找,“姐夫”两个字跳出。
一阵犹豫,将电话簿中“姐夫”两字改成“郑颢”,又一阵犹豫,轻轻咬了一下红唇,摁下了通话健。
姐夫郑颢卧房就在离柳飞燕卧房间几步远,以前姐姐没出事时,她是出入频繁。
自从姐姐发生意外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后,那房间似乎竖起了一道屏障,她几次想进入,好似又被lún_lǐ防护网阻挡,想逾越心又莫名怯怯。
电话通,一秒,二秒……
柳飞燕突然掐断,芳心怦怦跳,鹅蛋脸红一阵白一阵,纤手轻抚如跳动玉兔高耸胸脯,等待着姐夫郑颢的突然敲门声。
柳飞燕记忆中,姐姐没出事之前,姐夫郑颢几乎从未进过她卧房。
姐姐出事后,他进入过她卧房一次,那一次是因为什么,她记不清了。
姐夫郑颢一直墨守成规,两卧房几米间距离仿佛成了难以逾越之天堑。
此时此刻,她羞怯、紧张、激动,等待天堑变通途。
可是一分钟过去寂静依旧,芳心渐失望,隐隐感觉心口好似裂开了一道口子并见鲜血溢流,一丝怨恨不由在怊怅若失间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