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股穷酸味
暑假临近，周末，细雨蒙蒙。
学校宿舍独留龚成丰一人静默苦读。
突然，“咚、咚……”清脆敲门声将宿舍沉寂打破。
龚成丰第一感觉是谁忘了带钥匙了，然而开了门一看震惊错愕，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校花方美妍，笑靥可人，宛若仙子下凡。
“你、你找谁？”太突然，龚成丰神情不由紧张。
“你真的在宿舍！”方美妍宛若一朵盛开红玫瑰，媚靥迷人神魂。
“找、找我？”龚成丰大感意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对！就是找你！”方美妍美眸闪烁，秋波微微荡漾，大大方方走进宿舍，在靠窗椅子上一屁股坐下。
“找我有、有事吗？”龚成丰心怀有点乱。
“外面好黑！”方美妍愁色上眉梢。
“下雨天黑的快。”龚成丰转动目光瞥一眼窗外。
“我不敢回我的出租屋，你可以送送我吗？”方美妍一副楚楚可怜相。
“很远吗？”龚成丰不敢直视方美妍。
“有点！”
“你、你的朋友呢？”
“我没什么朋友！”
“你是男生眼中的公主，怎么会没有朋友呢！”
“你很帅，不是一样一个人独留宿舍空寂寞吗？”
“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我是一个穷酸小子。”
“真没想到这个时代还会有人妄自菲薄。”方美妍嫣然一笑。
“我、我家境很不好！”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愿意送送我吗？”方美妍声音泠泠盈耳。
“可、可以！”龚成丰两颊红热，心中忐忑加惑疑，不确定方美妍是不是在搞恶作剧。
“那我们走吧！”方美妍芊芊玉手伸向龚成丰。
在方美妍芊芊玉手碰触到龚成丰手心一瞬，龚成丰全身不由震颤了一下，像触了电。第一次感觉到了异性引力的强大，整个人仿佛一瞬间魂不附体了。
直至走出校园，方美妍纤纤玉手一直拉着龚成丰微微颤抖的手，很自然，很大方，就像拉着兄弟姐妹的手，就像拉着爸爸妈妈的手，收敛了嫣然笑色，流溢出另外一种超脱自然姣美。
外面细雨不见，灯光阑珊处，两人牵手挨肩，俨然恋人。
龚成丰一颗心扑腾扑腾胡乱狂跳，目光怯怯顾视四方，好似被方美妍牵着手一起走是见不得人的事。
“阿雅伟——”方美妍突然一声痛叫。
“怎么了？”乱了方寸的龚成丰大胆瞥视一眼方美妍美丽容颜。
“我的脚好痛！”方美妍呻吟着蹲下身。
“脚怎么了？”龚成丰低头看方美妍玉脚，只见着她高跟鞋鞋跟正卡在了石板砖裂缝里。
“好痛！”方美妍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美丽容颜像霜打鲜花。
“一定崴着了。”龚成丰蹲下身，伸手想查看方美妍崴到的脚，可心怯怯没敢去撩方美妍裤脚。
“帮我把鞋脱下来。”方美妍咬了一下嘴唇。
“你忍着点！”龚成丰轻轻将方美妍崴到的脚从鞋中抽出来。看着方美妍一张俏脸梨花带雨，突然有一种想将她搂进怀中抚慰冲动，但终究没敢付诸行动。
“鞋跟好像断裂了。”方美妍纤手指指卡在石板裂缝中损伤严重的名牌皮鞋，眼神妩媚撩人，并无半点觉着可惜。
龚成丰费了好大劲将鞋跟从石板缝中抽取出来，看着已然伤残的皮鞋，蹙了蹙眉头说，“明天到修鞋摊那儿修一下，应该可以穿！”
“算了！”方美妍不屑地摇一下头。
“看上去是新鞋，应该挺贵吧！”
“昨天刚买的，千把块。”
“啊——”
“怎么了？”
千把块，是龚成丰三个月的生活费，他真正感觉到了贫穷者和富裕者的心理落差。微犹豫，掩饰起贫穷者心态，目光投注到方美妍扭伤的脚上，关心问：“严重吗？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你帮我揉揉。”
“上医院看看放心些。”
“你抱我！”
“我——”一刻间，龚成丰脸热，心热，全身热，灵魂不经意被挤出躯壳。
“你不愿意？”方美妍娥眉颦蹙，噘起朱红小嘴。
“不、不是，我、我背你吧！”龚成丰大胆将背靠向方美妍。
“你不会是没碰触过女人吧！”方美妍似乎感知到龚成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小时候常和表妹在一起玩时我背过她，长大了就没有……”龚成丰感觉脸窘的快成灶堂火砖了。
方美妍突然间沉默，酥软胸脯紧贴在龚成丰宽阔厚实脊背上，走动中微微震荡，传递给龚成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莫可名状感觉。
走出十几米远，突然柔声细语问：“你想过交一个女朋友吗？”
“我是一个穷小子，人又木讷，没女孩会喜欢我。”龚成丰脸更红更热，声音微微颤动。
“谁说女生就一定喜欢家境好男生。”方美妍将俏脸贴近龚成丰耳际，温热气息伴着暗香阵阵，薰迷了龚成丰骚动不安心神。
“拜金的社会，穷人是臭虫。”龚成丰一时感慨万千。
“你仇视富者？”方美妍美眸翻转。
“我是感叹穷人的空间总是缺氧，而富人……”
“其实，富人的世界并不是穷人想象中那样美好，他们有时同样要面对无奈、无助……”
“我身上是不是有一股穷酸味？”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