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羊种大大的平安符(づ ̄3 ̄)づ╭?~)
老神医绕一大圈竟是要收她为徒?开什么玩笑?他以为她会相信?他明知道她的心智不是看起来这般稚气,他凭什么自信她会听信他的话?
“您请回吧,我不会轻易离开家人。于我而言,报仇固然重要,但眼下还不会轻举妄动。不论您是如何知道我的事,现今都不要紧了。”
玉花湮死过一次,又设法离开了本家,自然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人性本善,更何况她对眼前这个老者并不是十分的熟识,就算是至亲都对她下过杀手,仅凭老者救了她,根本不足以让她完全不设防。
“若那小子三日之内不离开桐琴便会有性命之忧,瑶琳已经来人了。只是他迟迟不对你说,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者忽然敛下那祥和的神色,不似刚刚那般可亲,背对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芒,整个面目都是灰暗的,他双手负于身后,收玉花湮为徒一事仿佛势在必得。
“是么?那就等上三日看看,延后再说。”
玉花湮终究还是没有妥协,她也不会妥协,因为重生前的种种告诉她,那时的她一味的妥协换来的尽是鲜血淋漓的代价。所以,她绝不会再对任何人退让、绝不!
倔强如她,自从重生以来认清了玉银筝的本性和爹爹想保全自己却隐忍着什么胁迫的无奈,玉花湮就冷眼看轻了一切。眼下爹爹尚不知幕后之人是谁,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威胁已经临近瑶林本家,不然依仗爹爹对母亲的挚爱,是万万不会轻易听了她的话,放她出本家的。
“维持的药明明可以让你不至于如此,为何停药了?”老者徐步慢行向房门口,临要伸手开门时候忽然回眸看向床上坐着那个倔强的小姑娘。
他虽是这么问,心中却知道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否则依照玉花湮的身子情况,出了瑶林的她不服自己的药,根本活不到今日。
“丢了。”诚然,关于这一点玉花湮并不想扯谎,因为老神医的药确实有效。想要活着,想要完成她图谋的一切,必得靠着那药维持,她正愁着不知怎么向人家开口,这样的事态发展,是她所期望的。
意外的,老神医并没有对玉花湮的话做出回应。
他就只是背对着玉花湮点点头,玉花湮见他就这么轻巧不做声地走出房去,心下不禁就是一凛。
若是他不再送药来,那她的身子还可以维持多久:早知道就顺着他说几句,左右不过是言而无信。他说哥哥有危险,怎么会呢?再怎么说,桐琴玉家的人也不会蠢到对哥哥不利。可是,他都走了,怎么还听不到哥哥的声音?不行,我得去找哥哥。
玉花湮原来一直没有走出玉墨还是个孩子的心境,可是,当她找遍了“云苑”也不见玉墨,却在玉桉木院子的门口看见他时,她知道,是自己高估了玉墨。
他和她不一样,她带着的是一个饱受欺凌三十几载之人心智。玉墨不同,就算他和她一般这样重来,瑶林玉家的小公子终究变不成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权谋者。
因为,全无经历,单凭想,是做不来的。
“哥,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换上儿时一直与玉墨相处的笑脸,该伪装的时候玉花湮自不会让外人看出端倪,她知道依着玉墨的性子,她这般吓人要病死似地被人抱了回来,他是不会不迁怒别人的。
其实玉墨已经在玉桉木的门前徘徊再三,他的耳畔时时刻刻都在回荡着父亲临行时候交代的话。
但是,妹妹的安危胜于一切,若不是玉花湮此时叫住了他,他怕是已然要托玉桉木帮他送出衣袖里面写好的家书,请求玉丘峰让妹妹同自己一起回瑶林去。
“小公子来了怎么不进门?老爷方才在处理事务,这会得闲了。请进吧!”玉桉木身边的管事商建业手捧着两个账簿出门来,正好看见玉墨和玉花湮,玉花湮垂眸与其施礼,但这动作只是为了看清玉墨右手握住袖口的动作。
“妹妹在这等着,我有事和……”
玉墨回看着病容犹在的妹妹,心疼已然不能言语,他回眸看着向外戚一个小小管事皆要卑躬屈膝的妹妹,心中想着:反正是要回瑶林去,索性向父亲告知妹妹在此处并不好。说不定父亲一心软,就放妹妹回去了。花湮这么小,怎么能随意被丢在外面呢?
“哥,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不就是出去溜达溜达么?也没给咱们玉家带来什么损失,你凭什么擅自来找新爹爹告我的状?走走走,跟我回去,找李妈妈评理去。”了解玉墨如她,玉花湮是不可能让玉墨把任何消息送出桐琴玉家的。
从她出了瑶林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玉银筝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玉墨下手,是以,她不能让玉墨自己挖个坑往里跳。
玉墨连话都没说出来就被玉花湮拉走,商建业看着远去的两个孩子笑着摇摇头,凝视着人走远了以后脸上的笑意才收起淡淡心道:家主说的不错,这个小姑娘果然不是让人的善茬。得防,得防啊……
……
“你放手,放手听见没有?!”
李妈妈从程氏那里回来就听说玉花湮被人送回来,进“云苑”竟是两个孩子一个也没瞧见。
正要出门去找的时候,便听惯常波澜不惊的玉墨极不情愿地挣扎之音。想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自己的宝贝,李妈妈立时冲向房门,谁知开门的一刹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