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奸诈相的远房表舅张奉超,任松心里一阵别扭,两条眉毛已然拧成了麻花,盯着他半天才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表舅,你这故事编的不咋样啊!”
“撒子?你娃儿找锤吗!说我编故事?”这怂货的话无疑让老骗子有些恼怒,恨恨的看着他怒道:“我告诉你……”
“行啦……行啦……编都编的不象!”一旁的任松抢过话头说道:“我先问你,邪派修士只有杀了那老板,子母阴魂剑才能出鞘。可为什么一开始又要害他全家?”
张奉超本来听他说自己瞎编,正要发火,听到后面的话也是一楞,他当年因为知道弄不到灵官辟邪符,所以对这桩生意并不上心,许多事情也不曾细纠,此时吃这怂货一问,顿时也察觉出其中古怪,以前也听父亲谈论过,那子母阴魂剑虽然是世上一等一的邪兵,但本是怨气所铸,却不嗜杀。
而且父亲也说过,铸这邪物,最讲究的乃是一个纯字,最好让那对儿母子将所有的怨气都集在一人身上,一则怨气纯正,二则出鞘容易。就此推断,即便那女子死前对这老板一家皆生怨气。只怕炼剑的修士也会将她的怨气尽数引至负心男子身上。又怎么会出现全家死绝的怪事?
虽然心里隐隐不安,但老头儿脸上依然满是怒色,气咻咻的开口道:“你问我,我又去问哪个?反正这事儿只真不假,你要不信,且跟表舅走一趟,见了那姓曹的老板,自然就知道了。”虽然事情确实奇怪,不过已经钻进钱眼里的老骗哪还有心思理会这些,现在只想着如何把这位鬼仙外甥弄去帮忙要紧。
当初那曹老板可是亲口答应,只要办成这件事儿,三万块的功德钱一分都不会少给。想到这张奉超只觉得心跳加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当即也顾不得再对任松发脾气,笑呵呵的对他说道:“娃儿呀,咱们最难的那道关卡已经过去了,百鬼绿玉津也拿到了,符也画了。现在只要将这符请过去,只要借你的法力一催,轻而易举的就欧克了,人家老板许了……两万块的功德钱,到时候分你一万,最少也给这女子……”
说到这他突然一指偏边的孙秋红。复又说道:“买几件好衣裳撒……人家死心塌地的跟你一场,你难道说就这样空手套白狼?连点东西都不送,就想把人哄到家里来么?”
“啊?”老家伙突然把话头儿扯到了小红妹身上,倒让这怂货有些不好回绝,扭头看了看一边的小丫头,摸着后脑勺转换话题道:“那个……表舅,欧克是什么意思?”
“嗯?”没曾想这小子把话题担到了一边,两条垮眉毛顿时挤在一处……
“应该是ok吧!”一旁的女孩子接过了话题,笑吟吟的看着那小老头儿说道:“张家表舅,刚才谈到取那什么百鬼绿玉津的时候,你也说取的轻而易举,要照你这个概念,轻而易举的欧克可真有些难度……”
听到小丫头的提醒,任松心中一阵打鼓,替老东西收集百鬼绿玉津的时候险些赔上了小命。自己现在已非生人,若是再碰上凶险,只有魂飞魄散一条路可走。当下对这饭桶表舅的话也没了兴趣。
“你两个先莫耍嘴!”没等这怂货开言回绝,却见那位奉超表舅冲着女孩子一摆手,复又指着任松身上的西装说道:“你娃儿真会糟蹋东西,这么厉害的物事,给你当成衣服穿了,哈哈!……”说了一半,便不再言话,只是拈着胡子笑个不停。
旁边的任松心头一动,定定瞅着他说道:“表舅,咱们有话痛快说,你外甥不爱看悬疑剧!”
“嘿嘿!”遭他言语挤兑,老骗子张奉超干笑两声,一脸得色的开口言道:“松娃子呀,表舅也知道你这鬼仙修的艰难,抢了太阴妖后的内丹,她若不闹你个三五百年,只怕不得安生。偏偏又不愿拜在你舅爷爷的门下修行,没有根基,更不懂道法,如何能应对那狐狸精?”他似乎早已忘了,当初撺掇任松不要拜父亲为师的,正是自己。
见任松脸上变了颜色,连旁边的孙秋红眸子之中也尽是担心,哈哈一笑,却听这老家伙接着说道:“不过嘛,上天向来都有好生之德,所以给你鬼意儿娃子留了一条生路……”说到这,他一指任松身上的件红黑相间的西装道:“这东西你若会用,可比穿在身上要强一万倍!”
“那任松哥该怎么用啊?”一旁的孙秋红急忙插言问道。
“嘿嘿嘿,女娃儿,无功不受禄,这功德二字,若是松娃子没有‘功’,如何能领上天好生之‘德’?你要知道……那个……”
“停……停……停!”一旁的怂货开口打断了那位表舅的篇幅超长的“功德论”,盯着那饭桶表舅说道:“不就是让我帮你去贴符么,哪来这许多的说辞!”
虽然这怂货知道老骗子找他干的事必然不简单,但一想到自己在鲁东捅出的窟窿,最后还是咬牙应了下来。当初在铁馒头自己提前溜了,只听到那怪物武将和狐妖小甜甜打的正欢,至于后来的结果却根本不知。虽然他也盼望那狐狸美女会被那大吃货干掉,不过认真回想那狐狸精的本事,任松也知道,就算她真打不过那怪物,但绝对可以逃的掉。
一想到那怪物是被自己引出来的,这怂货头上就只冒冷汗,若那狐狸真在怪物手里吃了亏,只怕第一个便要找自己算帐。就算真把那怪物灭了,也难保不会找自己带路进那铁馒头。自己如果不想办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