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时情急!”终于补好了肚兜的驾车童子从闷龙李信的身后跳了出来,指着那老尼姑怒冲冲的道:“师弟,是这个尼姑混蛋,居然说我的阵法是外道之术!真正岂有此理!”
“善哉,善哉!原来如此!”对面的老尼姑闻言一声长叹,直到此时她才恍然,刚才自己和众师弟突然被这童子将魂魄摄进了那古怪的阵中,折腾了许久,只是冲不出去,反倒是那阵中各种道门术法,让她目瞪口呆,直到此时,听李信说起那童子的身份,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娃娃是老君门下的。
“一群外来胡教,也敢笑话我,来来来,小爷今天让你们知道知道内外怎么分!”已经收拾好肚兜的小童子此时又从李信的身后蹿了出来,瞪着一众僧尼怒冲冲的吼道。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这家伙每次一碰上小蜃龙就变的木讷无言,与其它人打交道,却是神气十足。
听到外来胡教四个字,一众尊者无不合什念佛,纷纷将目光瞪向那满脸狂傲的李杰,一边的闷龙慌忙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口中连道:“师兄,莫闹啦,咱还有正事要办!”那童子原本不肯罢休,听到李信说到“正事”二字,方才停了下来,低头问那闷龙道:“怎么,这家伙愿意把你媳妇交出来啦?”一边说,一边还朝着任松一指。
“嘿嘿嘿!”任松瞧了那小童子一眼,满脸假笑的说道:“我们正要去接闷龙大哥的媳妇回来,你若不愿帮忙,可以继续在这里接着打架……”
“哼!”那童子闻言狠狠瞪了这怂货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便将头扭到了一边。似乎对任松极为讨厌。
心中有事的怂货也懒得与他计较,而是扭头冲那尊者道:“师太,你突然跑来这里,想必是有事要和我说吧?”
“善哉!任施主果然智慧非凡!”那老尼姑闻言微微一笑,复又道:“其实也算不得大事,只是施主半月未回洛中城隍庙,里面的魔蚁蠢蠢欲动,还望莫忘约定,速速回转才是!”
“老尼姑,够了啊!”听到此言,这怂货将脸上的假笑一收,眼中的赤红连跳了数跳才言接着道:“上次被你们哄了,多半年整的和坐牢似的,如今你还想坑人啊?”
“阿弥陀佛!”听到此时,对面的一众尊者齐声高宣佛号,那圆通更是满脸诧异的道:“施主怎可出尔反尔,那九幽魔蚁凶残成性,一旦冲出庙外,整个洛中城都会生灵涂炭,任施主,你……”
“得了吧!”任松一摇手,打断了老和尚的话,开口冷笑道:“就算再凶残,顶多也就和你活着一样,多吃了几个人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这怂货抬手将他身边左顾右盼,又不知想搞什么花样的小蜃龙往腰间一夹,回头看着那帮尊者道:“你们这帮和尚尼姑,出家修行,可以六亲不认,断情绝义以修寂灭。我可舍不得我的父母家人,他们如今被抓走,一直没有下落,老子现在心如刀剐,那有功夫再帮你们搞什么功德善行!”
他初时脸色还带着讥诮,说到“父母家人”之时,想起自己一家至今不知下落,心中不免难过,连声音也哽咽起来。
“罪过,罪过!”那老尼听到此言,连连摇头说道:“施主如今已是天庭的神道,怎可与普通凡俗一般看我释家。我佛自成道以来,从未说过弟子要六亲不认,断情绝义才能修行的,便是释伽如来,成道之后,也是先渡了父母妻儿的!”
见任松一脸不以为意,老尼一声叹息,复又道:“也罢,即然如此,老尼便担下这干系,将施主的家人的所在,坦然相告……”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又等了约有半分钟,眼见伸着耳朵的任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方才笑道:“还是不能明说,罢了,千古英风垂泰岳,万年烟祀祝嵩尸,任施主自行寻他就是!”
“什么意思?喂喂喂!你这到底是对联还是诗啊?”本来一旁的怂货正凝神听消息,却被这尼姑随意两句诗给打发掉了,正要再问究竟何意,不料那一众尊者纷纷躬首弯腰,念了声佛,便化作数道金光没了音讯。只剩下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让他一头雾水。
在原地站了片刻,心里将那两句话琢磨了半天,虽然那两句话从未听过,不过从字面意思来看,老爸他们很可能就在泰山,前一句里泰岳十有**指的就是泰山,只是这后面的嵩尸又是何意?只听说过有嵩山少林寺啊,嵩尸……难道家里有人已然遭了不幸,尸体被扔去了嵩山?
他越想越多,心中又急又忧,只是想不通这两句话究竟是何意,说起来也怪他读封神演义之时年纪太小,对里面的诗词一概不理,只是一个劲的翻内容故事,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明白那两句诗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任,搞什么呢?和那群光头和尚说了这么半天?”身后传来宋老伯爽朗的声音,任松回头看去,却见孙秋红,肖恬恬,老宋,郭判还偏胡李能等众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身后。挠了挠后脑勺,任松笑呵呵的将刚才的事情与众鬼差说了一遍,复又将那老尼姑说的那两句诗说与众人听。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奇妙,不知这两句究竟在说什么,那新任的刑名秘书偏胡倒是不停的敲着脑袋道:“这两句,我好象在哪见过,只是记不起来,应该是哪本书上的!”
“哪本啊?”一旁的李能闻声问道。谁知偏胡只是歪着脖子不住摇头,口中将那两句话颠来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