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山上,白衣少年一脸愤愤的瞪着站在一则的中年大汉,不过却没了继续动手的意思,那被称作老玉的中年汉子,却一脸悠闲,有些稀奇的打量着一旁的任松,上下看了几眼,却又连连摇头,似乎很不满意,复又转脸瞧了瞧孙秋红,神情却大为诧异,最后又是连连摇头叹道:“怎么变成这样,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啊!”
此时无论任松还是孙秋红心中全是一片混沌,这怂货刚想开口,却见那老玉突然抬头看天道:“大公子来啦!有什么话你问他吧……”
任松闻言,正想抬眼望天,不料眼前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让这怂货眼睛一花,那只长了幼龙的眼睛更是剧痛无比,里面的红线扭动个不停。等那光芒散尽,却见又一个白衣青年出现在面前。这人虽然也是一声白衣,年纪却比刚才那个少年要年长一些。看起来和任松年纪相仿,想来应是那个白衣少年口中的大哥了。
在他的手上,却拎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轿,任松看着甚是眼熟,好象是刚才郭灵官所乘之物,只是如今顶多也就公文包大小,被那青年提在手中。
此时这位老玉口中的大公子抬头看了眼前众人一圈,凛冽的目光让人心中生寒,那少年原本还要张口说话,被其目光扫过,顿时没了言语。
当这青年最后将目光停在任松身上的时候,这怂货只觉的头皮一麻,那位大公子散发出的气势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任松大感惊讶,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上一次是在那山洞里宋老伯发怒之时也曾感受过,后来据灵官老爸解释,此乃杀气,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才会有此威赫,这人年纪青青身上的杀气为何如此之重,莫非也上过战场。
也不理会任松的惊讶,白衣青年突然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轿子一抖,那郭灵官从轿中掉了出来,随手将那金光小轿扔在地上,年青人一声冷笑,复又从身老玉的手中取过那银剑和金色左轮,这才瞧着那络腮胡子皱眉问道:“他和你说了多少?”
“啊?谁!”一脸不明所以的郭灵官举头四顾,最后看着任松道:“这小子啥也没和我说,他自己还是个糊涂蛋啊!我真什么也不知道啊,丙……”他刚说了一个丙字,突然喉头一紧,便如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一般,吓的他脸色发白,连连冲着那白衣青年叩首,后面的话却一个字也不说了。
“装傻冲楞没用,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白衣青年一阵冷笑,盯着那郭灵官一阵沉默。
虽然颈上的大手已然没了踪影,络腮胡子喉头连连蠕动,却始终不敢回话,他心如明镜,自己知道的确实太多了,老周那家伙,好象故意在自己面前抖落这许多东西,这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郭灵官已是满头大汗。
见他始终不开口,那位大公子一声长叹,摇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然也不会一言不发!罢了!就先跟在我身边几年好了!”说罢一抬手,指上一道白光直射那郭灵官脑门。等白光消散,却见他头上已多了一个白色的飞虎标志,此时络腮胡子已是脸色铁青,指着被其摔在地上的金色小轿道:“大公子,我可是巡天灵官啊!”
“那又如何?如今你已被我征用,随大军出征幽冥,等回来之后,我自会去王真君那里为你邀功,老实一边站着!”白衣青年淡然瞧了他一眼,随口道:“我军中鬼卒,戾气太重,正需要你这样的灵官前去巡查监督,以免有作奸犯科之事,你推也推不掉的,回头我自会派人向灵官殿发公文的。”
郭灵官闻听此言,知道再无推托,原本铁青的面孔此时已变的煞白,最后扭头看着任松大骂道:“老爷可被你们爷两个给害惨啦!这回可真是有死无生了!”
“瞎叫唤个屁!”一直站在白衣青年身边的老玉见他满脸不服,在一旁开口喝斥道:“大公子这般仁厚,你还敢满嘴胡柴,若换作其它神灵,这世上还有没有姓郭的灵官都难说的紧,如今给你一条生路,能不能走通只看运气,你还有何不满?”
那郭灵官闻言一楞,盯着他神情数变,最终苦笑起身,耷拉着脑袋站在了白衣青年身侧,经过那老玉身边时略一拱手低声道:“受教。”谁知对方却置若罔闻,郭灵官也不生气,转身站在了那位大公子的另一侧。
见他老实归顺,白衣青年略一点头,此时注意力却集中到了手上那银剑和左轮之上,在手中来回把玩,却一直不肯说话。场上一片沉默。
“大哥……能不能把剑还我?”最终还是那少年沉不住气,开口说道。
“给你!”那被其称作大哥的白衣青年一脸平静,随手将那剑掷给他道:“只是记住,以后不要再来找任家小弟的麻烦……”
“什么!哥……你疯啦?叫他小弟!”少年闻言顿时大怒,连剑都不要了,几步来在那大公子面前,气冲冲的道:“他……他……一个野……!”
话还未完,喉头一窒,却如郭灵官似的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与郭灵官不同的是,扼住他咽喉的力量可胜过郭灵官百倍,少年捂着脖子只觉得全身无力,扑通一身半坐在了地上。
蹲下身形,一身白衣的大公子在自家弟弟身边轻声道:“这是父亲定下的局,以后不要再听爷爷乱说。这一次我帮你,下一次再胡来,你就自己向爹交待吧……”说罢,再次站起身形,将那金色的左轮掷还给了任松,笑呵呵的说道:“给你,若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