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认的父亲一步一挨的走到前厅,任松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沉重,并非心情不佳,而是这身体,实在是太重了。无论举手抬足,皆艰难无比。
等走到前厅母亲身边的时候,对面的孙秋红见他脸色苍白,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而任松妈和小妹也瞧出有些不对,皆流露出关切之色。
“不用担心!松儿只是重拾肉身罢了!”灵官老爸见她们三个女人神情有异,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听到这话,不待任松母亲开口,喜形于色的孙秋红已然开口问道:“这么说,任松哥还可以复活?”旁边的周灵官闻言只是微笑,却不做答。
“那倒不是!”灵官老爸一脸微笑的看着小丫头,拈着三缕长须道:“松儿已经修了鬼仙,已然不是生人,不过得回肉身,再加以锻炼,不但和活人无异,更有许多好处!呵呵!可不是死而重生强的太多了。”
“太好了!”听到此言,无论是母亲还是妹妹,都已是喜笑颜开,不过最高兴的却是小丫头孙秋红。一把抓住任松的肩膀,女孩儿笑嘻嘻的说道:“任松哥,你终于可以……”说到这不由楞了一下,随即又接着道:“吃我做的饭菜喽!”她本来想说“终于可以死而复生!”可说了一半,又想起任松爸说过他不是生人,所以话音一转。
“咦?红姐你会做饭?”一旁的任小妹打趣道:“以后可不能只做我哥吃哟!不然……”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却被母亲一拍道:“你这懒丫头,还好意思说,你就该多向人家小红学学,你看看你这么大了,什么家务都不会!……”
听着老妈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教训妹妹,任松此时早已是头昏眼花,全身只是疲倦要死,再加上肩头被小红妹不停晃动,身不由主的。这怂货直直向后靠去,屁股坐在那条椅上。
全身一阵轻松,说不出的舒爽。任松站起身甩了甩发酸的手脚,却意外发现前方。一个男子直挺挺的倒下,将对面的小红妹压在身下。
“怎么又从肉身出来了?”还没等任松刚想跳起来去揍那占未来老婆便宜的家伙,却听一旁的父亲开口叹道。
“肉身?……额!”这怂货终于明白把小红妹压在身下的那个,正是自己的肉身。
“娃儿,你身上戾气太重了。而且又修行过鬼仙,你要多加练习,让鬼仙之躯和这副身体契合。不然如何学肉身锤炼之法?”已经坐回大殿太师椅上的灵官老爸,在一旁瞧着他笑道。
笨手笨脚如同穿衣服一样把自己的肉身套好,又笨手笨脚的从孙秋红的身上爬了起来。接着笨手笨脚的想把女孩儿扶起来,谁知原本被他压着,一直不吭声的小丫头,还没等他伸手,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从地上跳将起来。脸色通红的躲到了任松妈身旁,低着头只是不说话。这回可真是糗大了!
见无论是父母还是小妹。都一脸古怪笑意的盯着自己,有些发窘的怂货,只能干笑两声,迈着沉重的身躯,来到太师椅旁,顾左右而言他道:“爹啊,咱们不是要去找陈判吗?什么时候走?”
拈着三缕长髯,灵官老爸笑呵呵的道:“不用着急,马上就要到了!”说罢随手一挥,在所有人面前。出现一道光幕,幕上正是外面的情形。任松这才发现,这金色的小轿已经落回了城隍庙里。
“这么快?”这怂货有点吃惊。
轻笑一声,太师椅上的老爸说道:“什么快啊。刚才那李神君的监察殿就在这城隍庙的上空!你刚才没看见罢了!”
挠了挠后脑勺,任松见父亲做在椅子上,只是不曾动作,心中虽然奇怪,却不曾再问,也静静的站在椅子边。又等了一会儿,却发现父亲依然不动声色。忍不住开口问道:“爸,咱们不是要去找陈判吗?”
任松爸闻言瞧了他一眼,开口道:“儿呀,好歹你爹也是巡天灵官,虽不是仙,却也成神。她一个判官我岂能亲自去找,放心吧,我刚才已命那些鬼差传话了,陈玉怜那丫头应该很快就会到。去那边陪陪你妈吧,这些天来,她当真是渡日如年……”
正说着话,前方的光幕猛然亮起,这怂货抬眼看去,却见美女判官陈玉怜已然出现在其中,看情形应该在小轿的门口。她身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倒让任松有些意外,这家伙不是那个名叫小红的蛇怪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任松心中奇怪,却听太师椅上的老爸口中念念有词,好象在施法。
虽然父亲将手一挥,瞬间,美女判官和那蛇妖已然进了殿内。
甫一进殿,刚才看着还昂藏雄壮的蛇怪小红,扑通一声跪在了殿门口,嘴里还大叫道:“天啦,老大,我们的敌人太强大了!”他一条蛇妖,碰到城隍土地这些神灵,抵挡起来都有些费力。此时贸然进入灵官殿,巨大滂湃的神力压下来,立时撑不住了,差点现了原形。
“敌人?”太师椅上的老爸一声冷笑复又有些愤怒的道:“陈玉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一撩长裙,美艳的女判官轻轻跪在了地上,开口道:“禀大人,这蛇妖心智混乱,喜欢胡言乱语。”
瞧着跪在地下的陈判,任松极力回忆,却半天也不曾想起是哪个熟人,好象从小到大所认识的女子里,没一个象这么冷艳的。
不知为何,自从美女判官跪下之后,整个大殿突然安静了下来,任松此时才发现母亲、小妹还有孙秋红都没了踪影。想来是被父亲法术移出去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