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把他的短刀抱进了被窝里,我看了之后恨得牙痒痒,说你小心点,别半夜翻身,把自己的蛋割掉了。死胖子属于知足常乐那伙的人,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笑说没事,反正有两个蛋呢,少一个也不耽误啥事儿。
我躺在自己的床头上,心想死胖子和大粽子一人一把腰刀,我自己闹了个纺织娘子做嫁衣,结果是给别人忙活了。现在从美女蛇身上得来的东西,就只剩那件破破烂烂的紫色上衣了。好在死胖子和大粽子都很勇猛,那两把刀落到他们的手里,的确比放我手里强的多。
我还巴望着那件上衣也是什么宝贝,拿出来翻来覆去的验看。看了半天,心想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唐猊铠甲了,连我都能动手撕破。
这件紫色的上衣不是缝制品,而是那种类似于毛衣那样的编织品。我对纺织材料一向是毫无概念,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原料。在这件毛衣的胸前部分,似乎有一副图案,可惜那部分被我扯坏了,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翻身爬了起来,出去找到苏婉,见她正指挥几名兄弟,给大粽子准备大木箱子呢。我把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交给了苏婉,说道:“九哥,你看看,这个图案挺大的,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
苏婉接过来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一个信息,咱们得找专人,看看能不能把这件衣服复原……话说你把它扯的这样破,也不知道复原的几率是多少。”把黄海贺叫了过来,问道:“咱们这里,有没有人精通毛线编织技艺的人?”
黄海贺翻了翻自己手里的大帐本,说道:“有的,有两个人,一个叫朱秀红,三十二岁,另外一个叫张清丽,二十三岁,她们两个都做过编织厂的工人。”
苏婉点了点头,说:“很好,你明天把这件衣服交给她们两个,要她们尽可能的把这件衣服复原。记住不是修补,是复原,我们需要查看这件衣服上面的图案和花纹,那里面有可能隐藏着地下城的信息。”
黄海贺答应一声,向我点了点头,带着那件破毛衣,就离开了。
苏婉拉我一起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笑道:“你脸拉那么长干什么?是不是还心疼那两把刀呢?”我说哪能呢,我是那小气的人么?老花我什么时候不是铁肩担道义,义胆加忠心的。苏婉用小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居然面不红气不喘的~呵呵。”笑了没几声,苏婉沉默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老花,其实我挺担心的,现在的世界变得太可怕了,泰国那边想必也好不了多少。你们这次去泰国,可要多加小心啊。”
我说那还用说?泰国那边气候温润,说不定那里出现的怪物更厉害。不过我们这次去泰国,只不过是去收集情报,并不是去打恶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苏婉听了,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她默默的摘下了左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套在我的右手中指上,说道:“这个戒指是我在地摊上买来的,我相信它能带给我好运气,现在送给你了。”
我愕然了,说:“你给我带错手指了,男左女右……再说你也不能拿地摊货来糊弄我吧?”
苏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个爆栗子,笑骂:“说什么呢你?这个小戒子是个小小的武器,按动按钮,就可以喷出防狼喷雾……什么男左女右乱七八糟的?你当这是结婚戒子哪?白痴!”
我感觉头上火辣辣的作痛,不过似乎没有脸上烧的厉害。扭头去看那几名工人,见他们都是一脸坏笑,似乎我就是春晚舞台上的******大叔。
我看着手指上闪闪发光的不锈钢防狼戒子,心理面忽然感觉暖洋洋的,特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