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李天才将买好的熟食和白酒从车篮里面拿出来,递到了李信邦跟前,说道:“爸,你尝尝这手撕鸭和卤肉,看看味道咋样?我在县城的时候,听朋友介绍,这家烧腊做的很好吃。”
李信邦欣慰的点了点头,接过塑料袋后,朝门外大叫了一声:“凤月,拿三副碗筷和两个酒杯过来,天才从县里面带了些熟食回来。你也过来,咱们都来尝尝鲜!”
“好勒,马上就来!”杨凤月很快就将碗筷和酒杯拿了过来。
李天才先将两个酒杯满上,然后分别往父母碗里挑了几片牛肉,说道:“爸,妈,你们都辛苦了。在外面读了四年书,儿子本想毕业以后就能让你们两老过上好日子,哪里想得到在外面的日子真不好混。
哎,出来工作都两年了,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这一年到头也难得回趟家,平时也没给家里寄多少钱。
我实在感到很惭愧,心里面真的很难受。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点门路,相信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爸,妈,你们都放心吧,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都尝尝,看看味道咋样?”
看似很平常的几样熟食,对于老两口来讲,还真是美食和奢侈品。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到烧腊店切上半斤八两的,尝尝鲜。
李信邦笑了笑,说道:“天才,你爸你妈都是老实的庄稼人,这辈子也就这个能耐了。我们也不图你能给我们多大的回报,只要你能过上好日子就行。这今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才行啊。”
李天才红着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跟父亲碰了下杯,便一口闷完。
说起来,这家店子里面做的烤鸭和烧腊,味道的确还不错,酥脆松软,咸淡适宜。就算老两口牙口不太好,也能轻松搞定。
也亏得李天才买的够多,足够三人都吃个痛快。否则的话,老两口准定舍不得,下筷子多吃,会将大部分留给儿子吃的。
李信邦美美的砸了一口酒,将筷子放到碗上,说道:“天才啊,你爸你妈,都是地道的农民,种了一辈子地。说实话吧,我们是打心眼里不希望你走我们的老路。
不过呢,这些日子,我们也慢慢想通了,我们也知道在外面讨日子,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光是一套房子,咱们就买不起,更别说买车娶老婆的礼金了。
唉,这都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命啊!”
看到父亲说得如此伤感,李天才也停了下来,安慰道:“爸,你说到哪里去了。在我和妹妹的心里面,你永远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我们的一家之主。
你和妈妈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是看着眼里,疼在心里,不是我们不孝,确实以前真挺困难的。
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有了规划,好日子真的不远了。
爸,妈,儿子总之就这么一句话:你们真的做得够多够好了,我们早就知足了。今后,你们就别再操心这操心那了,该享福了,我会把这个家撑起了的。”
李信邦手微微颤抖着,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一刻,情感的闸门失控了。
这些年来他含辛茹苦,默默的承受着、默默的背负着,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到支撑不下去了,很想躺下去算了,但想到了身后的妻子和儿女,他最终咬牙坚持了下来。
李天才缓缓的将酒杯斟满,也没说别的话了,只是端起酒杯,面朝父亲,心怀敬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时无声胜有声!
杨凤月也是红着眼睛,老伴的苦和累,她比谁都清楚,那些年肩挑背磨的,上山下地,十多亩的山地和土地,几乎都是他一个在耕种,从来没有请过帮工。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杨凤月才开口说道:“天才,明天你有时间吗?”
“有啊,妈,你有啥事吗?”
“是这样的,媒婆传话过来了,明天你跟我到乡里去相相亲!”
李天才嘴巴张得大大,很想拒绝相亲的,但话到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外面的那两年,爸妈知道自己刚参加工作,压力很大,也就从没提过此事。
如今呢,人都觉得呆在家里了,父母想让自己成家的愿望,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不管说是不想还是说谎,都是对他们极大的不尊重。
李天才只得点头同意下来,好歹去看看吧,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了,被无情嘲弄过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对爱情的奢望,活着、愉快的活着就行!
下午的时候,李天才到柴房里顺了几根木棍和木板子到了农庄里面,然后假装出门去看兽夹子,找了个空挡便进入了农庄。
既然买回来了狩猎弓箭,接下来就该树立箭靶,学习如何射箭了。
在这蛮荒地,没有法律约束,唯有实力决定一切,那怎么也得掌握一项在蛮荒地生存的技能,不是吗?
李天才先用锄头,在农庄一侧挖了两个相距约两米的深坑,再将两根粗实的木棍,插到土坑里面,用土回填。
用力踩实了回填的松土,李天才将准备好的厚实木板钉在两根木棍上,然后再将箭靶纸固定在了木板上,这样一个简易的靶场就建好了。
李天才站在靶前,孤芳自赏了会,满意的摸了摸下巴:不错哦,哥感觉还真像模像样的。
少许,他带上护指和护臂,拿起弓和箭支,走到箭靶正对面十余米的地方。
搭箭上弦,用力挽起弓,闭上左眼,眯着右眼,瞄准了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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