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毫不畏惧的与秦军猛烈的冲撞在一起,身后泗水亭的壮丁们也是一往无前,秦军训练有素,他们一轮齐射后,壮丁们便有数十人伤亡。刘元见此,瞳孔微缩,这些秦军果然不好对付。
“死!”愤怒之下,刘元一剑杀向秦兵。夏侯婴与赵百将也是面带担忧,壮丁们毕竟不是秦军,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下,已经弊端尽显。许多壮丁根本不敌秦军,幸好有赵百将带领的那百余名手下支撑,否则整个队伍都要陷入危机。
“赵胜?”为首的五百主怒喝一声,他瞪目横眉,尽显杀气,“反贼受死!”这五百主持剑杀向赵百将,欲有不斩杀后者绝不罢休之势。
“哼!”赵胜冷哼一声,他同样迎敌上前,“杀!”
两人均是武艺不俗,双方激战不休,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这五百主见此,更是大怒,他又严声厉喝道:“你为何反叛!”
“哈哈。”赵胜大笑一声,他阴沉的看着这五百主,冷漠的说道:“我乃沛县人,自然要为沛县百姓着想,岂会受你们秦人指使?”
“你?”这五百主恼怒,他阴狠的再道:“好,好,好,今日我必斩杀你。”
二人激战间,刘元已经与夏侯婴杀入到了秦军腹地,他们周围皆是秦兵,“元弟,这样下去可不行。”见到壮丁们伤亡甚多,夏侯婴一边杀敌一边急促的说道。
刘元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啊,沉吟之下,他道:“夏侯大哥,我掩护你杀出去,你速去东门向刘方求援。”
“不行,还是婴掩护你出去。”夏侯婴严声拒绝道。
刘元沉声喝斥道:“此乃命令,由不得你。杀!”他当即领兵再次冲击。
就在这时,大牛也从城楼上杀来,这个粗壮的巨汉,口中大大咧咧的吼道:“谁敢伤俺元哥?找死!”
有了这五十人的加入,刘元等人的压力骤减,大牛可谓勇猛无敌,他一人就已经搅乱了秦军。“好,夏侯大哥快走。”如此佳机,刘元立刻吩咐道。
“等我回来!”夏侯婴悲愤的应下,他将身边的秦军斩杀后,从刘元撕裂的口子中疾奔离去。
而正与赵胜激战的五百主见到大牛,也是猛然吃惊,这个大块头横冲直撞,仅仅片刻,就已经有十多人被大牛斩杀,“怎会有如此猛将?”这五百主心中暗道。
“大牛,速去协助赵胜斩杀敌将。”刘元摸了一抹血迹,狰狞的说道。
“交给俺大牛了。”大牛再次怒喝。
那五百主见此,心下焦急,他抵挡住赵胜的攻击后,猛然向后逃离,若是让大牛与赵胜围攻,这五百主相信,他自己绝无活路。“可恶!”他愤怒的骂道,“这是哪里来的叛匪?”
“嘿,你还敢逃?”大牛呲牙咧嘴的一笑,他也是追杀了过去。伴随着大牛一剑斩下,那五百主经受不住巨力的冲击,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此刻,这位五百主可谓憋屈,明明自己的秦军占据优势,可奈何叛匪之中有猛将,令原本的局势渐渐僵持下来。
“好!”刘元同样欣喜,大牛一人可抵百人啊。
不过,还未来得及反扑,街道之上又是出现一批秦军,守城军中的二五百主终于出现了,这人骑马而来,领兵冲入战局。刘元等人也是大惊,形势再一次危急。“尔等受死!”这名二五百主可谓杀伐凌厉,一路骑杀而来,壮丁们也是不敌。
“怎么办?”赵胜忧心忡忡的询问道。
“这群秦兵有何可怕?”大牛不知畏惧,再次冲上前去。
刘元见此,严声喝斥道:“回来!”随即他又下令道:“所有人聚拢,等待援军。”他现在只能被动防守,希望刘方乃至是萧何能够尽快赶来。
沛县县衙外,萧何与张县令相互厮杀,双方势均力敌。张县令忽然冷笑道:“待到秦军杀到,就是你等被斩之时。”
“杀!”
张县令的如意算盘并未成功,就在双方难解难分之时,周勃领兵杀到。张县令刚才冷笑的面容立刻惊吓的惨白,有周勃相助,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此刻他哪还敢继续逗留,立刻带人逃离。
“哪里逃?”周勃包围而到。
张县令楞出了神,原本厮杀的衙役们也都停了下来,张县令匆忙说道:“这位壮士还请放我离去,这县衙内尚有钱财,我皆可送于壮士。”
“呸!”周勃吐了一口唾沫,“这些钱才皆是你强占窑厂所得,本就是我元哥之物。今日,你这贪婪之人必须死。”
“什么,是刘元,你是刘元的人?”张县令瘫坐在了地上,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这次袭击沛县城的乃是泗水亭的亭长刘元。“别杀我,这窑厂我愿意归还。我要见刘元,刘……”
张县令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萧何一剑刺穿后心,随后他喝斥道:“张县令已死,你等还不投降?”
那些衙役见此,也全无反抗之意了,于是纷纷丢下兵刃。
萧何点了点头,命人将这些衙役全部押入县衙大牢,他又转身割下张县令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对周勃说道:“走,去北门。”他望着北面,忧心忡忡,城卫军并未出现,足见北门的战斗正是激烈之时。
刘方在东门焦急的踱来踱去,刘元已经领兵杀去了北门,他自然放心不下。可一想到东门的重要性,他又颇为无奈。正在这时,一人急速跑来,离得近了,刘方惊声道:“夏侯大哥?元哥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