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命令的下达,八百秦军开始向着沛军的大营偷袭而去,“二五百主,杰实在无法走动。”夏侯杰不合时宜的痛苦喊道。
大战在即,这二五百主也顾不得其他,他不耐烦的挥手而道:“留下二人在此看着夏侯杰。”随后,他便领兵而去。
沛军大营便在前方两里处,秦军快速的接近,这二五百主已经可以看到沛军大营内的火把。而且,这大营周围也不曾发现巡查之人,秦军二五百主心下冷笑,暗道这些叛匪果然是乌合之众,最基本的营防都不知晓。
离得近了,二五百主高声大喝:“叛匪受死!杀!”
“杀!!”
所有的秦军都杀气震天的冲进了沛军的大营之中,许多士卒手持戈、戟、剑等兵刃疯狂的杀向每一顶营帐。可当这些秦军掀开营帐后,却都大惊失色。“人呢?叛匪呢?”
“二五百主,大营之内无一人!”
“什么?没有人?”这二五百主同样惊讶,忽然他怒喝一声,“糟糕,上当也!这该死的夏侯杰,竟然有胆量欺诈于我。快,速速返回!”这个时候,二五百主立刻决断道,他恨不得将夏侯杰杀之而快。叛匪不在大营中,不用猜测,这二五百主也知谯县危急,他悔恨不已。
“闻尚呢?”二五百主急切的返回,却见自己的五百主不见了踪影。
“回禀二五百主,我等并未见到闻五百主。”
“闻五百主似乎并未领兵袭营。”一些百人将七口八舌的回答道。
如今,二五百主只要不是愚昧,也知那闻尚与夏侯杰乃早有了私通。他之所以率兵出城袭营,细细一想,每一次关键时刻,都是这闻尚从旁附言。“可恶,闻尚,我自问带你不薄,你竟然也敢背叛于我。气煞我也,杀,杀回去。”
至于闻尚,他趁着二五百主袭营之际,已经悄然的将自己的心腹们带离了大军,他先是斩杀了那两名监视夏侯杰的士卒,而后便带着后者快马加鞭的疾奔到了谯县城外的丛林之中。
“伯父,我闻尚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您说话可要当真!”闻尚忽然提醒道。
夏侯杰捋胡点头应道:“放心,你与我族内阿梅的事情,我自会安排。阿梅身上的婚约,我夏侯杰必亲自解除。”原来,这闻尚与夏侯家族的庶女阿梅情投意合,但奈何阿梅已有婚约,二人情苦。此事正好被夏侯杰所利用,以一个庶女的解除婚约换取一名五百主的协助,这比买卖怎么看都很划算。
闻尚倒也是个痴情的男子,否则又怎么会冒死反叛呢?到了丛林之中,周勃所带领的三百沛军也已经准备齐全,见到闻尚与夏侯杰,周勃立刻拱手说道:“伯父终于来了,这引蛇出洞着实让勃担忧了。”
“时间紧迫,还是快入城吧。”夏侯杰当即吩咐道。
于是,三百沛军混杂在闻尚心腹士卒内,总共约莫四百余人,由闻尚策马在前,他们急匆匆的向谯县奔跑而去。临近城楼,闻尚表情焦急的喊道:“快,快打开城门。上当也,我军上当也!”
“什么?”一直坐镇在城楼的吴县令闻声大惊,他看向城楼之下的闻尚,神情慌张的询问道:“二五百主呢?为何只有你返回。”
“吴县令,二五百主已经战死,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城,莫非县令要让我等死在城下?”闻尚故作更加急切,他张口大喝道,“那些叛匪岂止六百人,至少有一千余众,末将也是拼死杀出。”
听到沛军有一千余人,吴县令急忙的催促道:“速速打开城门!”他必须要联合城下逃出的“秦军”共同防御才可抵挡的住啊。
沉重的谯县大门缓缓打开,闻尚与周勃等人皆是露出一抹笑容。夏侯杰的引蛇出洞之计,便是为了调离城内的守军,而后趁虚入城。其实,吴县令已经相当的谨慎了,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闻尚的反叛,正是因为后者的一步步教唆,谯县才会中计。
”冲进去!”周勃立刻下令。
所有的沛军皆是如虎狼一般,他们凶神恶煞的冲入城内,“怎么回事?”吴县令不喜的喝斥道:“还不赶快守城?”
“守城?”周勃哈哈大笑,“速速关闭城门!”他再次下令,最后面的沛军士卒急忙将谯县城门关闭。如此一来,当真是狼入羊窝,“杀!斩杀县令!”
随着周勃和吕泽的登城,所有沛军以及闻尚的心腹们都开始杀向吴县令。见此,吴县令大喝:“闻尚,你在做甚?”
闻尚置若罔闻,既然已经为了阿梅而反叛,他也知道自己只许胜不容败,所以,闻尚的杀气最重,斩杀秦军也最为勇猛。而周勃和吕泽同样不甘示弱,三人如三把尖锐的利剑,顷刻间就划破了县令的防御。
这吴县令一命呜呼,闻尚也立刻将守城的士卒控制起来。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周勃等人以有心算无心,杀的吴县令措不及防。控制了城楼,夏侯杰再次说道:“城内的郝、郑两大家族皆是吴县令的心腹,城外的二五百主恐怕快要杀回,若是此两大家族联合城内的其余之人作乱,我等内外受敌,这刚到手的谯县怕也守不住了。”
周勃也明白夏侯杰的意思,现在事态紧急,他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吕泽,速领兵五十,郝、郑两族壮丁皆斩杀而尽!”
“诺!”吕泽深吸一口气,周勃此令有些残暴了。可转念一想,为了攻取谯县,此时也只能杀错而不放过了。
即便是夏侯杰和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