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再管云黛,深酒回了自己办公室。
“傅深酒,你个贱·人!贱·人!贱·人!”云黛气得脸都扭曲了,转过身一把挥掉了桌上的东西。
果然么,每次只要一提到傅至庭,云黛必定失控。
……
十五分钟后,桑桑推门进来的时候,傅深酒正趴在办公桌上顺气。
“酒酒姐,你没事了吧?”自从上次两人在名爵分开以后,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碰上面。
深酒迅速地抬起头,看了眼桑桑怀中抱着的文件夹,“给我的?”
桑桑犹豫了下,用自己的语言重组了云黛的话,“云主编让你在这策划书上面签字,今天是最后期限,说再不能拖了。”
深酒顿时有点颓败,沉默地接过策划书。
以前她和萧邺森的事情没闹出来还好,她与林复君无非是青梅竹马,最多被议论议论。
现在她和萧邺森的事情一出来,等签售会林复君的真实身份一曝光,她还跟着跑签售的话,那就真的坐实了跟前任纠缠不清、不贞不洁的罪名了。
这份策划书,是万万不能签的。
“你拿回去给她,我不签。”深酒顿了下,不想让桑桑夹在中间为难,“算了,我自己去。”
桑桑咬着唇犹豫了下,突然问了一个莫名的问题,“酒酒姐,你和沈言宵很熟吗?刚听云主编说…”
深酒敛眸,“你相信她说的话?”
桑桑顿了下才摇头,“当然不信!我只信你,酒酒姐!”
若论真实年龄,其实深酒2比桑桑还小。
但她早已习惯被桑桑叫姐姐,她也习惯被她依赖了。
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桑桑叫她酒酒姐的时候,她竟觉得别扭。
但那感觉转瞬即逝,她归结为是自己神经质。
深酒垂眸,没有接话,转身出了办公室。
却被云黛的助理告知,云黛身体有点不舒服,暂时不想见她。
深酒攥紧那份策划书,努力回忆明宋·平时都是怎么爆粗口的。
擦!
……
晚上七点,明宋到和月小楼的时候,傅深酒已经在包厢里呆了近一个小时了,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和月小楼的老板娘是一个江南女子,所以店内的装修风格很具有苏州园林的风格。
店里有套房,有茶艺厅、棋艺厅、也有咖啡小馆。
但唯一的一点,不卖酒。
以前,傅深酒、明宋、林苡贤三个人总喜欢一起来。
…
明宋从包包里摸出粉饼,将右脸上那块青紫印迹又遮了遮后,还将长发拢了些下来,这才抬脚踢了傅深酒一下。
傅深酒动了动,没醒。
脸上的刺痛肿胀感让明宋莫名觉得烦躁起来,她焦躁地揉了揉头发,然后起身出去了。
凭着自己是熟客、再使上软磨硬泡的功夫,她求得老板娘同意,去外面买了两提罐装啤酒,拎进包厢,自己一个人开喝。
深酒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这才发现明宋已经喝得醉眼迷蒙,趴在桌上。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是陌生号码,迷迷糊糊地滑了接听,“你好,我是傅深酒,你是?”
说话的时候,深酒倾身去扶倒在明宋脸边的啤酒罐,立刻就发现了她脸上那块遮也遮不住的淤青。
深酒表情一凝,隐隐透出点狠戾,将手机挂断往旁边一丢,就想弄醒明宋。
另一头…
“你在哪儿,我……”
话说到一半,电话那边传来的电话断线的嘟嘟声,让薄书砚的神色蓦地就黑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