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抓了个现行,深酒不淡定了,尴尬得浑身都不自然了。
这一慌乱,她随手端起面前的杯子,想以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哪知道喝得太急,却被呛到了!
“咳咳咳……”深酒喉间一阵刺痛,用手压着胸口咳了起来。
一张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咳嗽引起的,还是因为想偷窥别人而被抓了现行而羞的。
薄书砚也真是的,和奶奶聊天就好好聊么,干什么要看着她?
还怕她偷东西不成。
不过,她确实是想偷……听来着。
……
“孙子,奶奶虽然老了可还没傻!你妈存的什么心你以为我不知道?”薄奶奶气哼哼地。
薄书砚从傅深酒那边收回视线,噙着笑,有些心不在焉,“她存的什么心?”
“你瞧你多糊涂!”薄奶奶猛一拍薄书砚的大腿,恨铁不成钢似得。
薄书砚的神思一下子就被凝聚了,眉尾轻抽,“奶奶,您这好动手的习惯可得改改。”
薄奶奶嘿嘿一笑,随即正色道,“你妈上次弄了一姑娘回来,让厨房给做了好大一桌菜,她还亲自招待。我瞧那姑娘的年岁,估摸着是想配给你!”
“我已经有傅深酒了。”话落,薄书砚垂眸,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曾经说过?
薄奶奶欣慰地笑,“咱不管她,只要你对我小酒好啊,别的我都不担心。现在要紧的是,你和我小酒赶紧生个娃娃,断了你妈的念头。”
薄书砚眯着眸看着别墅外面的院子,没表态。
……
深酒在餐桌上等了老半天,实在坐不住了,但又不好起身到客厅去,显得她真的多想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似得。
好吧,她是真的想知道……
别的人说什么她倒不在乎,可薄奶奶拉着薄书砚这样说悄悄话,总让她觉得有点……别扭。
她也更不能直接走掉,那也太没礼教。
等了半天,偷瞄了半天,终于看见薄厅。
“小酒,今晚和砚砚,就在这里睡。”薄奶奶朝深酒走过来。
深酒急忙起身迎向她,但对她的要求有些为难。
薄奶奶板起脸,“你多长时间没来看奶奶了?奶奶还能活几天?你能来一次,我就多见你一次……”
“奶奶,别说这些!”深酒挽住奶奶的手臂,眼圈都涩了,“我答应您,今晚在这里睡。而且我保证,以后会经常过来看您的!”
薄奶奶努嘴,摩挲着腕上深酒送的镯子,“你要是给我生个重孙,一家三口来看我,我才高兴呢…”
深酒清瞳一闪,21岁的姑娘面对这个话题很是不好意思,沉默着没做声。
……
在薄奶奶的要求之下,傅深酒仍然睡上次同住的那个房间。
傅深酒本质上是不想的,可没理由拒绝,只期盼着薄书砚能提出反对意见。
可薄书砚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里抽烟,根本不表态。
薄奶奶满意地笑了笑,盯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儿媳妇儿不在家的时候,我专程找风水先生看过了,那个房间是整栋别墅风水最好的。”
深酒抿唇笑了笑,被老太太的样子逗乐了,“好在哪里?”
薄奶奶嗨了一声,一本正经,“先生说了,夫妻两个住进那间房,感情是会蹭蹭地往上涨的哦。”
深酒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奶奶佯装生气,“你还别不信!先生还说了,只要在那个房间住上几晚,我很快就能抱上曾孙!你和砚砚可得加把劲儿!”
“……”深酒耳根一热,垂下眸子。
“要不是为了留给你俩,前几天弘慈那丫头回来要住进那个房间,我怎么会死活不让!”
弘慈?那个拿钱让她离开薄书砚的沈弘慈吗?
“她准备在家里长住吗?”深酒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薄奶奶点头,“是长住。也好,家里多个人陪我这个老太婆……”
深酒深吸了口气,没再说话。
……
傅深酒在薄奶奶的房间里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了她和薄书砚的房间。
原本以为薄书砚已经洗漱睡下了,却不想他正坐在沙发里看书,深酒瞟了一眼,发现是全英文的经济类书籍。
可他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朦胧。
这样对视线影响太大。
深酒微微蹙眉,走过去将房间里的大灯打开了。
光线陡然变亮,薄书砚翻书的动作一顿。
“奶奶睡下了?”他头也没抬,在翻书的间隙问了这么一句。
深酒点头,从包包里摸出一根黑色的橡皮圈,边扎头发边回,“奶奶最近有头疼的毛病,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薄书砚将书放在交叠的长腿上,视线凝在深酒那已经成形的丸子头上,“你对奶奶倒是上心。”
“那当然。”说到这个话题,深酒一点也不谦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奶奶对我好,我自然是要涌泉相报的。”
平日里,深酒的长发总是垂顺地披在身后,让她整个人显得娇柔而温婉。
现在她将头发扎起来,漂亮精致的脸蛋和立体的五官全部显现出来,青春明丽自不用说,倒是增了些英气的清傲感。
很意外地,没有因为丸子头而使她看起来显得可爱。
薄书砚被她微仰着下巴的小傲娇模样取悦了。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