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给了他的背影一个白眼,顿了下只得直接对kevin说道,“kevin,我想下车。”
kevin愣了下,用已经纯熟了很多的中文问道,“薄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深酒自觉捂着肚子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但无奈kevin看不到,她只得再度解释道,“我肚子痛,想先去厕所。”
kevin为难,“薄太太,你能不能忍一下,等我们到了长同老街,你再上厕所?”
深酒直接垮脸,“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放着医院这么近的厕所不上,要忍耐四五十分钟到长同老街去随便找个厕所再上?”
这句话太直白了,kevin挠了挠头发,无言以对。
深酒不再管他,直接推开车门要下车。
kevin想阻止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是焦急又无奈地看着傅深酒。
但傅深酒突然又将已经跨下车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笑眯眯地看着kevin,“kevin,能不能麻烦你先下车帮我问问,最近的厕所在哪儿?”
“啊?”kevin愣。
“不肯帮忙?”深酒知道kevin单纯,所以直接用再度垮脸的方式。
kevin连连摆手,推开车门就要下车,“那太太你稍等一下,我这就下车帮你问。”
眼看着kevin朝医院里面走去,深酒拿起kevin之前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放进自己包包里,然后拎着包包紧接着下了车。
已经问完厕所方向的kevin正准备返回车里,一转身发现傅深酒已经过来,连忙恭敬地给深酒指了方向。
深酒看了眼那个特别显眼的“卫生间”指示牌,又看了眼kevin这实诚到不行的年轻人,有些心虚地跟他说了声“谢谢。”
朝前走了几步,深酒又停下来,转身对kevin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回车里。”
要是让kevin先回车里,他一定会发现手机不见了,然后就会想办法通知薄书砚。
让他在这里傻等,等他发现上当的时候再通知薄书砚,深酒已经回薄书砚的病房了。
深酒进了公共卫生间,然后从另外一个门出去,绕到了电梯井口,直接到了薄书砚的病房门口,却刚好碰见余怒未消的约翰从病房里出来。
约翰看见傅深酒,不可自控地愣了下。
但他到底是老1江湖,下一瞬微微一笑,侧身让在了一边。
深酒看了他一眼,快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一切如常,只是薄书砚不见了。
深酒快速转身走出病房,追上了约翰,“薄书砚呢?”
约翰顿住脚步,笑,“小傅你不知道?”
深酒蹙眉。
“是这样的,有个项目出了点紧急状况,需要薄亲自出面。他……”
“可他刚刚受伤!”深酒情不自禁地拔高了音调。
约翰神色一凝,但仍旧盯着傅深酒。
深酒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吸了口气后红着眼圈跟约翰道歉。
“翰叔,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感觉不太好。”深酒的眼圈又红了一层,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约翰,像是在乞求,“尽管薄书砚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但是我总觉得他正在经历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精神痛苦。您一直跟在薄书砚身边,如果他有什么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
深酒错开视线,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心如刀绞,“我真的不想他总是一个人承受所有,像是一只凶猛但却可怜、孤独到极致的默兽。我想让他知道,他还有我,他不是一个人。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可以陪他承受,我可以陪他的。”
约翰朝某个治疗室看了眼,最后他默叹了口气,但面向傅深酒的时候他还是笑,“小傅,薄之前为了你所做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你有这份心,薄也是幸福的。但是……但是薄最近除了累一些,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傅深酒不相信,但她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服约翰,只得依旧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约翰。
约翰坠了坠唇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至于闫修在他腹部留的伤,确实有点麻烦,需要好好静养。小傅,你放心,等他解决完这个项目的突发状况,我会把他押回医院来休养的。”
深酒还想说什么,约翰却以还有公司的要事要去忙为理由,转身走了。
傅深酒站在空荡荡的长长地走廊里,看着这一间间的病房和走廊尽头房门紧闭的治疗室,迷茫又无奈。
她在原地站了好久以后,最后才重新走向电梯口,准备下楼去找kevin,去给薄书砚买粥。
治疗室的门后面,薄书砚捏着的拳头撑在门上,直到傅深酒的背影彻底消失后,他才转身,重新躺回床上。
……
许绾轻和闫修在游乐厅对话的视频被雁城各家有分量的媒体统一曝光以后,迅速掀起了舆·论的热潮,但世事都有两面,尽管这样清晰的视频曝光出去,仍旧有一小部分人认为是傅深酒抢许绾轻的男人在先、所以许绾轻的报复情有可原。
当时,正在咖啡厅喝咖啡的傅玄野看完手里的八卦报纸以后,将报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
偷偷躲在一边的木青青终于忍不住,摘下头上的鸭舌帽,坐到了傅玄野面前,直接捡起了那张被捏成一团的报纸。
对于傅深酒和许绾轻之间的事,这张报纸与主流媒体的报道不同,用记者的主观评论和臆测取代了新闻的本质内容,显示列举了许绾轻和薄书砚所谓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