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深酒从车子里出来,许绾轻的手机都差点从手中滑落。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握着手机进了房间。
“你确定吗?若是消息有误,赵教授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当然确定。傅深酒是在雁城人民医院做的检查,检查所显示的日期在一个月以前。”赵教授十分笃定。
一个月以前……许绾轻理了一下时间顺序:傅深酒跟她说已经怀孕是在两三周以前,而傅深酒做检查却是在一个月以前…
许绾轻的脸色白了一层,但她随即笑了笑,“赵教授,检查结果这种事情是可以作假的,你确定你查清楚了?”
“这一层我已经考虑过并且确定过了,没有作假的嫌疑。”赵教授话锋一转,“许小姐出身世家,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以让家里人出面,找更可靠的人。”
许绾轻咬了咬牙,但还是笑道,“赵教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次的事情就当做是我帮许小姐的忙,许小姐就不要要求得过多了。”赵教授的声音越来越低。
许绾轻哪里听过这样的话,立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她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乎吸,最后什么也没说,将电话挂断了。
这边,所谓的赵教授家中,戴着黑色口罩的傅玄野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捏着的眼镜。
另一边,身材精瘦、脸部线条粗犷的秦先生手中捏着一把颜色红浊的短匕首,不发一言。
“我说两位,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们……”
赵教授的话还没说完,傅玄野突然抬起头,狭长的眼眸幽幽地对着他。
对方明明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在名利场混迹多年的赵教授被他这一盯,居然连脊梁骨都生出一股凉意。
咽了咽口水,赵教授又看了一眼秦先生手中那把明显因为沾血太多而浑浊不亮的匕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听说许绾轻当年得了精神病?“傅玄野移开视线,将擦拭干净的眼镜慢悠悠地戴上。
“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赵教授连忙道,“我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敢撒谎,毕竟三年多以前,薄书砚薄先生就已经亲自调查过这件事情了。”
傅玄野和秦先生对视了一眼后,又问赵教授,“病因是什么?”
“这……”赵教授眸光闪躲,吞吞吐吐。
一直站着旁边默不作声的秦先生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向,慢条斯理地将其插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赵教授辛苦多年才有如今的成就,惜命得紧,吞吐了好一会儿后不得不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毕竟许家的家世摆在那儿。不过许绾轻当时也没遭受多大的刺激,只不过……”
瞥了眼傅玄野的神色,赵教授把脖子一梗,道,“听说许家的人有遗传性的精神方面的疾病,只要受过一定程度的刺激,都会发病。”
听到这话,傅玄野抬头看向秦先生。
秦先生作为许浮乾的心腹,沉默了一下便对着傅玄野点了点头。
许浮乾虽然不是许绾轻的亲兄长,毕竟也是许绾轻的堂兄,自然知道许家的一些内幕。
“那么许绾轻四年前受的刺激是什么?”许浮乾年少时犯了错,被许绾轻的父亲排挤出许家。而秦先生作为许浮乾的身边人,自然比傅玄野更想知道与许绾轻相关的事情。
“强女干。”赵教授咬着牙说了这两个字。
傅玄野笑出声,“赵教授,您在耍我?”
如果许绾轻发精神病真的是因为被强女干,那么岂不是与四年前的传闻完全一致?
四年前,上流社会几乎都知道的一件事情是:傅深酒为了跟许绾轻抢薄书砚,设计让人强女干许绾轻,结果许绾轻虽然侥幸逃脱,最后却因为羞辱过度而准备寻死、以助于差点发生致命车祸。
本来这是一件太容易被翻转的事情,但是大众认为,许绾轻作为世家千金,不可能拿自己的名誉和生命来给傅深酒泼脏水。所以,大众都信了许绾轻。
“真的是这个原因!”赵教授被傅玄野的那一笑完全吓到了,双腿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我跟许绾轻的精神理疗教授是至交,这一点我不会骗你。”
“让他继续说。”秦先生插话。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眼看着秦先生将匕首从木桌上拔起来,赵教授连忙补充道,“我只知道强女干许绾轻未遂的那个男人,似乎跟许绾轻是非常熟悉的关系!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再没有了!两位一定要相信我!”
听到这里,傅玄野眉头深锁。
秦先生将匕首卷进刀鞘,朝暗处站着的一个男人望了一眼。
那男人快步走出来,推了傅玄野的轮椅,往门口而去。
“等一下。”傅玄野自己将轮椅转向赵教授,声调和煦,“临走之前,还希望赵教授能站个队。”
赵教授咽了咽口水,涎笑着打哈哈,“那还用说嘛,我当然是……”
傅玄野垂首,没让他说下去,“我知道许家财厚势大是个好靠山,但是越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越是容易看不见您这样的人物。我和秦先生就不一样了,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整天无所事事、若是摊上点不痛快,可能就会专心…”
“您们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赵教授擦了擦汗,急忙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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