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砚眸光一顿,面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他开始去摸烟。
他不说话,苏锦程也就安安静静地喝汤。
“为什么要用苏锦程这个名字?”薄书砚夹烟的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横搭在苏锦程的椅背上,身体和眸光都锁着她。
苏锦程慢条斯理地咽下汤,拿餐布压了压嘴角,才温温淡淡地开口。
“薄总也知道当年的事情闹得有多厉害,许绾轻小姐被我害得差点死掉。我听说,她后来接受了近两年的心理治疗,才好转起来。”
顿了下,她又捧起碗喝了口汤,弯唇笑着的时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傅深酒的名声太不好了,我不敢用。我也是贪生怕事的女流之辈,专程躲到q市,不过是为了活得更轻松点。”
她所阐述的原因合情合理。
但也没有一丝一毫与他相关。
夹在指尖的香烟被折断,薄书砚垂着眼眸默了良久才哑声开口,“就这么简单?”
铮亮的水眸眨了眨,苏锦程认真想了下,朝薄书砚点了点头,“嗯。”
“薄总,您还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吧。”顿了下,她垂眸温柔一笑,“我男朋友和弟弟还在家等我回去做饭呢。”
男朋友。
彼时,薄书砚已经举筷。但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他手中捏着的筷子毫不自知地被折断成几截,意识到那之后,他神色寡沉地将那些断枝攥进掌心。
他并不愿意在苏锦程面前表露情绪。
因为是上好的木制筷子,折断面尽是尖而细的木头渣。薄书砚这样一捏,那些尖细的木头尽数扎进皮肉。
有血从指间溢出来,但薄书砚自己没意识到。
苏锦程看了眼,微微讶异,“薄总,您的手流血了。”
薄书砚这才回神,松开掌心看了眼自己的手。
“薄总,您稍等,我去叫服务员过来看看该怎么处理。”言罢,她就要起身。
手腕却骤然间被捏住,苏锦程被那股子力道一带,身体也紧跟着向后坠下去,毫无意外地跌坐在薄书砚的腿上。
屯部被他坚硬的腿部肌肉咯得生疼,苏锦程反应过来后立时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毫无意外地被桎梏在,根本无法动弹。
她僵硬着身子躺在他怀里,仰视着他线条明朗的下颌开了口,“薄总,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那种能被随便开玩笑的女人。男女授受不亲,而您现在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唔!”
她一句话没能说完,两瓣儿便被狠狠地封住了。
他咬她,痛得她眼泪都出来。
他不满足,抱着她起身往沙发上而去的时候,连带着掀翻了整张桌子,桌上的餐盘碗碟稀稀拉拉地散落一地,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听着让人心里发慌。
他将她扔在沙发上,也就给了她那么一点点的喘息时间,就再度倾轧而下,将她那两瓣儿、他疯狂思念了四年的那两瓣儿,再度狠狠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