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程下意识地就去看木青青的反应。
木青青的清丽的小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瞪着眼睛看了苏玄野好一会儿,视线一晃的时候才终于察觉到苏锦程的存在。
苏锦程抿了抿唇,急忙撇开了视线。
发现有苏玄野以外的人在,到底是女孩儿家、脸皮薄,木青青捞起床上的包包就跑了出去。
没过几秒种,那女孩儿又跑了回来,将一个淡蓝色的饭盒砸在床上,又飞快地跑了。
苏锦程咬了唇瓣儿,准备伸手去拿那饭盒,苏玄野却率先将其拿起,转瞬就将其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
“…”苏锦程。
看了眼苏玄野的冷沉而痛苦的表情,苏锦程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
q市人民医院大门口,黑色商务车已经停了近一个小时。
驾驶座上的kevin第n次通过后视镜去看后座眸渊沉沉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薄总,我们不进去吗?”
过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缓缓挑开凤眸,声线寡沉,“回长庆酒店。”
“…”kevin一惊,脑子就又短了路,脱口而出,“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了这么久,就这么回去了?”
话一说完,kevin就后悔了,喉结滚动了又滚动,双手攥着方向盘握了又握,“薄……薄总,我只是害怕……薄太太又不见了,所以有点着急……”
“kevin。”薄书砚摁着眉心,好整以暇地看着kevin,“你凭什么觉得,她就是……她?”
前者的她,指的苏小姐。
后者的她,指的kevin口中的薄太太,傅深酒。
这四年间,非但“傅深酒”这几个字是禁忌,“薄太太”三个字,亦是禁忌……
kevin接连说错话,已经相当紧张,现下薄书砚的这个问题,远远超出了kevin的反应能力之外,他求助地望向副驾驶坐着的约翰。
约翰表示无能为力地耸了耸肩。
kevin没办法,只好回了干巴巴地几个字,“直觉……对,就是直觉。”
“那就是了。”薄书砚非但没生气,还勾了唇角,语气也是破天荒地柔和,竟一反常态多说了句话,“我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他不想吓到她。
“…”kevin被他这鲜见的好脾气给吓到了,哆嗦了半天也没冷静下来。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升上车窗后,凝着kevin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生出不耐来。
“开车。”语气恢复到往日一贯的寡沉。
kevin听到,却好似重获新生般,立即动作利索地启动了车子。
坐在副驾驶座的约翰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到黑色商务车完全汇入车流,薄渊爵才从暗处缓缓走出来。
平日里一贯温润的眉眼像是淬了寒冰,阴冷得吓人。
他凝着黑色商务车消失的方向站了良久,这才阴着脸将手中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喂进嘴里,狠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