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的风,总是那么喧闹,总是那么活泼,从来没有停歇,偶尔,它们吹到苏舍沙斯,偶尔它们吹到奈瑞阿,有时带着海边潮湿的气息,在大漠里渐渐干燥,与最上面的沙子打成一片,或者那些沙子,与这风打成一片,总有一天,这些风,还会吹回海里,或许带着沙漠里不愿离去的沙。
海浪猛烈的拍打着银翼之光的船舷,郝维拉驾驶着“泥巴”,拉卡娜驾驶着“拐棍”,鹿神担忧的站在船尾,堕神正在十字港城的岸边张牙舞爪的怪叫着。
“我们甩掉他们了吗?”羊神和鹿神还有斯图雅特正站在船尾,文妮洁跑过来趴在栏杆上望着那些堕神。
“你到这干啥,一会海里边蹦出来一个把你给带走!”斯图雅特抱起文妮洁走进船舱。
“我们真的甩掉他们了吗?”鹿神重复文妮洁的问题。
“你忘了鱼神了吗?”羊神胳膊肘离开栏杆,“他,以及他所带领的军队,都是会水的。正如雅特所言,可能一会就会从水里跳出鱼神的军队来。”
话音刚落,水里就开始翻滚,就像是煮开了一般。
“你真是乌鸦嘴!”鹿神彻特斯说着,也离开了栏杆,冲着船舱里大喊起来,“大家准备战斗,鱼神要追上来了!”
说完这话,“泥巴”那边的郝维拉和“拐棍”的拉卡娜也冲着舱里喊起来,船上的水手纷纷把大炮填上弹药,银翼之光这边也炸开了锅,鹿神往船头跑,熊神则留在船尾,天狼神站在银翼之光左舷,雀神站在右舷。海水开始狂乱的沸腾起来,一定是堕神的热量在蒸发海水。
“大家小心,不要离海水太近!”鹿神站在船头,朝海里张望着,紧紧盯着每一个翻腾出来的气泡。说时迟那时快,鹿神就见一个汩汩冒泡的地方开始渐渐泛红,心里默念一声不好,接着,一只鱼身堕神从海里蹭的窜出来,一把大刀照着鹿神的面门就砍,鹿神横过左刀挡住,右刀反手一掀,而后紧跟着侧身躲过堕神喷出来的血液,这堕神空中转着圈的落回海里,当他回看身后的时候,满船都在与不断飞上来的堕神厮打。
而此时,在船舱里,白狐神正在与文妮洁“道别”。
“妈妈,我不要你离开我,爸爸离开我们之后就再没有回来。”文妮洁拉着白狐神宽大的袖子。
“可是妈妈不出去的话,那些坏蛋就会进来把我们分开的。”
“那妈妈一定要回来,不能学爸爸!”文妮洁提到爸爸,白狐神也是心头一紧,到了沙漠之都以后就一直没有与丈夫取得联系。
“妮妮乖,放心吧,妈妈很快就回来,但是你要答应妈妈,不许乱跑,只能在房间里呆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嗯……”文妮洁用力点点头。这时候斯图雅特出现在门口。
“文妮洁怎么了?哭的眼泪汪汪的。”斯图雅特说。
“舍不得我呗。”白狐神站了起来。斯图雅特走到文妮洁身边,摸着她的头:“我们离开你,是为了保护你。”
“你也要离开我吗,斯图雅特?”文妮洁问道。
“我只是暂时的,我会永远守护你的。”斯图雅特笑着说。
“那我乖乖等你们回来。”
“放心吧,一定!”斯图雅特拍拍文妮洁的额头,和白狐神一起走出了房间,关门的时候,白狐神忍不住瞥了一眼文妮洁。
“雅特。”白狐神说。
“怎么了?”
“你跟我说实话,白虎神怎么样了?”
“这个……”斯图雅特想了想,“我听天狼神说他接到消息,和龙神一起去了北冲关。可能就一直在北冲关守着了吧。”
“可是兹华特就是从北冲关那边进来的。”
“也可能北冲关被攻破之后他们退守到人类的地盘了。”斯图雅特解释道。
“你跟我说实话,我能承受的住。”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沙都呆着,要不你再问问猪神和天狼神吧。”
“雅特……”
“又怎么了?”
“要是此战我出什么事的话,文妮洁……”
“哎哎哎,别说这丧气话,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文妮洁不得天天以泪洗面啊。”
“我是说万一!”白狐神突然拉住斯图雅特的手,“万一的话,文妮洁就交给你了。”
“咋听着这么别扭呢……”斯图雅特挠挠头。
“那你就别扭着听吧。”
“成,那我也别扭着答应吧。”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甲板上,大门推开,正好一个鱼神堕神扑腾着尾巴飞过来,斯图雅特提起金枪两月戟戳上去扔进海里。白狐神把那把剑从背后抽出,果不其然,这把剑在白狐神的手中,分成了两把刀,那剑斯图雅特不认识,但是这刀他认识,左手的叫波涛挽歌,右手的叫波涛送葬,这两把刀上面雕有波涛花纹,但是区别是挽歌的刀柄是翅膀,送葬的刀柄是头骨。白狐神冲到甲板上,挥刀在空中横扫一下,顺着刀锋涌出一股水流,这水泼到一只堕神的脸上,白狐神借着这堕神抹脸的工夫,一刀削飞了这堕神的脑袋。斯图雅特也不示弱,把金枪两月戟抡圆了照着堕神多的地方斜着劈过去,半月形的刃气顺势出来,沿路的两三个堕神碰到这刃气噗噗的炸成血水,灼热的血液让甲板上立刻冒起白烟。这时候,从“拐棍”那边忽然窜出来大群的堕神,雀神见“拐棍”上除了水手只有一个拉卡娜,于是自己脚底蹬住船舷,从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