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太子不嗑药的时候,智商掉线……好像就这么一次。太子对他这个师傅的满腔情意,倒是真真的。
而且掉马这件事儿,次数多了,就跟虱子多了不咬一样,他也懒得愁了。
无忧早就算计好了:他倒下的地方铺有厚实的毯子。为了做戏做全套,摔出点伤在所难免却不能真摔出大毛病。
后背有几处地方肯定摔青了。
他胡思乱想之际,身子已经让两个内侍轻手轻脚地抬到了榻上——没错,就是废太子特地腾出的地方。
废太子不仅果断腾出地方,还在内侍的搀扶下守到了无忧的身边。
虽然闭着眼睛,但屋中情形无忧依旧能依仗“心眼”看得清清楚楚。
圣上的震惊之色逐渐散去,但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无忧看着都想笑:圣上确实很有人情味儿。
圣上此时有一大堆的问题顶在嘴边,不过看他二哥心焦的模样,他果断闭住了嘴——他跟他二哥也很有几分真情意。
他二哥剩不了几天活头,他不想用皇帝的身份来压人。
再说贾爱卿的情形看着也很不妙,七窍里四窍冒血,硬说无损寿数……他真的不能信……可想而知,推衍命数究竟得付出什么代价。
快死的,他不想为难,这不省人事的,他一样不打算折腾。
趁着二哥不搭理他而且大家都在等太医的功夫,圣上终于想起了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二儿子。
说起来自从私藏玉玺被父皇发现,一直心乱如麻的二皇子,此时跪在父皇跟前依旧魂不守舍。
在听到父皇最近最为信重的“神棍”笃定自己就是父皇亲生子的时候,他心中蓦地一松,身子一软,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瘫软在地,神棍先晕过去了……
这会儿场面……不乱,但不知道多少人心里乱七八糟……二皇子手足无措,却还有空关心别人:只不过父皇不发话,他只能继续跪着,哪里想到他爹这个时候正好想起了他。
圣上对着二皇子招了下手,似笑非笑,“你以为你不是朕的儿子?”
其实听见他是父皇亲骨肉这句话,二皇子就知道性命保住了,那些铤而走险拼死一搏的念头也都跟着烟消云散。
因此二皇子膝行至他父皇脚边,磕头道,“儿子知罪。”
一瞧这态度,圣上也点了点头,“回头再问你。”
好歹绿帽子没扣实,圣上也不是不庆幸,然而他就是没让二皇子起身。
此时内侍领着太医匆匆赶来,太医余光扫到一坐一跪的父子俩,规规矩矩行礼后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专心为无忧诊治。
“装神弄鬼”在系统里有一大堆选项,各个消耗都超低,瞒过太医那是很简单的事儿,哪怕这太医专给帝后看病也是一样。
不过他继续闭目养神,直到内侍端来一碗汤药……无忧直接被“呛醒了”。他坐起身的时候,五官都是抽搐的:这药忒苦了啊!
他只想先要口水喝。
废太子的声音已然响起,“水!”可怜废太子这身体状况连端水双手都在颤抖,不过嘴巴不抖就是,“师傅……”
无忧看着自己湿了好大一片的袖子,叹道,“王爷,微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废太子终于觉得有点尴尬,“那就好。”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把师傅身份暴露了……想想在场的圣上与二皇子,圆谎也太难了。
无忧本就打算将计就计,把实话捡能说的都说一遍,于是翻身下榻,稍微有点晃悠地给圣上拱手一礼,“圣上恕臣失仪,臣有话要说。不过在此之前,请圣上给微臣弄点东西吃。”
圣上乐了,“准。”
“验明正身”的二皇子就被他爹轰走了。出了大门,他才忽然想起废太子,也就是他二伯,怎么会管荣府二房二公子叫“师傅”?!
无忧要是知道这位殿下发射弧这么长,一定不奇怪他~造~反不成。
狂塞了三碟子点心的无忧觉得戏演到这份儿上也就差不多,该揭开谜底了。
首先他承认他有贾代善的记忆,但也有宝玉的记忆。所以他究竟算是哪一个,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此言一出,圣上与废太子表现都十分淡定。
无忧暗中给二位点了个赞:我这都用上“借尸还魂梗”,二位还心平气和呢。
说起来圣上与废太子这哥俩也是如出一辙的心大,他俩还真不觉得会有“天降妖孽毁我江山”,而是“有神棍解惑,实在方便”呀。
眼见对于自己的身份,圣上与废太子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无忧便继续道,“我手中这块灵玉能助我推衍他人命数,不过看过去最准,看未来……实在不好说,而且寿数折损忒多,微臣不大舍得。”
果然如此。圣上面露了然之色:肯定是推算他家老二的命数时涉及了将来,不然何至于七窍之中四窍出血?
不过好奇之下,圣上还是把宝玉要到手中把玩了一下,实在没看出什么神异之处。
无忧拿回宝玉,就往胸前一挂,话题直指二皇子,“二皇子就是圣上亲子,贤妃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圣上之事。但是有人就想让她误会,想让她心虚,并以此威胁贤妃……好多年。圣上,王爷,谎话说一千遍就有人信了。”
顿了顿,无忧又道,“那玉玺不是真的。微臣口鼻出血便是因此而来,微臣追查真正大宝所在,才受了伤。”
圣上果然追问,“那究竟在何处?”
无忧笑道:“圣上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