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对此一清二楚,她指着赖大说不出话,而后身子一软也歪倒在地。
无忧依旧在津津有味地看热闹,还不忘点评一下:王夫人和王熙凤这姑侄俩胆大妄为,还真是一脉相承。
再说贵妃母子也不是最后的胜利者啊……虽然等元春封妃,王夫人又能自在一段时日,不过能给贾政,尤其是贾珠提个醒也是很重要的。
这一天真可谓精彩纷呈。
贾母终究还是气着了,胸口闷痛得说不了话,无忧和贾政赶紧请了太医。
施针加喝药,贾母总算缓过点精神。无忧正要装模作样地作陪侍母病,贾政便央求道,“今儿还是弟弟来吧,大哥明儿再照看母亲。”
无忧猜得到贾政要向贾母请罪,人家母子两个也有体己话说。
他又不是真贾赦,不会为此有半点不舒坦。不过他还是看了眼老太太,得了一个应允的眼神,又瞧着老太太确实没大碍,才“拎”着贾琏和彻底蔫了的王熙凤回了自家的院子。
在书房里坐定,无忧先打发了过来打听消息的邢夫人,又吩咐王熙凤,“琏哥儿媳妇今儿可知道错了?”
王熙凤服软的速度当真一流,垂头道,“儿媳知错。”
姑妈自身难保,就算回娘家向伯父王子腾告状道委屈,都不会得到一点支持:因为她伯父王子腾亦是支持太子!
无忧道:“你这些日子不要出门,修身养性吧。当然,你愿意回娘家说道说道,也随你。”
公爹阴阳怪气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王熙凤只能认了:她十分看不起邢夫人,尚且不会跟她顶嘴。
“儿媳省得。”言毕她便在无忧和贾琏的眼色下,自行告退。
回到自己那院子,平儿已然迎了出来,脸色也很难看,“刚二门上的嫂子来传话,说是旺儿那两口子已然让大老爷派人拿住了。”
王熙凤无可奈何,“我知道……又能如何?”旋即坐下死死按住自己的眉心,姑妈这次真是难了……
她好歹知道,比起偷偷结交贵妃心腹,挪用公中银子放印子都是小事一桩!
却说无忧则在书房里教导贾琏——他本来就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再加上经历过三种人生的二十多年,教导二十来岁的贾琏简直轻而易举。
王熙凤告退后,无忧特地晾了贾琏一会儿,给他点时间再琢磨一回。
就在这便宜儿子抬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无忧一个重锤就砸了下来,“老子只你一个嫡子,老子手里的全部家业将来也都是你的,你呢,媳妇知人知面不知心,手下哄你你也一无所觉……”他盯着贾琏,“臊得慌吗?”
贾琏让他爹说得简直无地自容,“儿子没用……这就去收拾那起子欺主的奴才!”
无忧垂了眼,“我刻意让你琢磨这么久,你就想起要收拾奴才?”
系统里功德值忽然变成了正十……果然引人步入正道,也有奖励啊。于是他越发来劲儿,“今日之事,你婶子惹出来的大事,木已成舟,如果都交给你,你该如何处置?可有章程?”
“儿子会上门求见太子,分说清楚,并向太子好生赔不是。”
这孩子果然年轻……无忧摆了摆手,“太子是你想见就见的?一旦误会了,咱们也许没机会解释清楚。”
贾琏如遭雷击:他真没想过这一茬!
无忧干脆彻底击碎了他这番侥幸与隐隐的优越感,“咱们家不同以往。你祖父没了,太子对咱们家自然少了份依仗和敬重。可咱们跟了太子,调不得头,本身贵妃就不待见咱们,别忘了还有忠顺王府始终虎视眈眈。”
贾琏沉默良久,当道了声“是”。
无忧趁热打铁道:“过些日子我要回南边。”
贾琏双眸一亮,“山高皇帝远!”
无忧点了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当晚,王夫人也彻底修身养性起来,只不过王熙凤能在自己的院子活动,王夫人则只限于院子里的那一处佛堂……
功德值回到正数,无忧便试着给贾母和贾珠都治了一下,发觉他们病痛消除,自己还小赚了一点,总共花费二十点功德,最终转会三十五点……基本上他可以不用药而彻底治好感冒了……
就凭这积攒速度还想治太子或者治皇帝……赶紧回南方,找个没太多探子的地方大展拳脚才是正经!
无忧赶紧把折子递了上去,至于留在京中的弟弟那一房,他管不着了,实际上也无需他担心。
贾珠找了机会登门道谢,对聪明人就没必要太多话了。贾珠承情就好,再说只要贾珠不早夭,他的承诺比他爹要管用且值钱多了。
无忧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贾珠的功德水平,从最初的灰色逐渐往浅绿的方向转化:绿色为善,红为恶。
而无忧的折子很快就被圣上批复,他迅速收拾了行礼,带着儿子儿媳一起乘船回金陵。结果还在半路上,无忧便看出王熙凤有孕在身——医疗系统诊断无需耗费功德,十分方便,
无忧颇为无奈,因为小夫妻俩这一胎正是在船上怀上的。
因为凤姐儿有孕,只得放慢赶路的速度。
等到了金陵都过了快两个月……而在运河的码头上,无忧见到了意料之外的家人:贾敏,还带着她一双儿女……红楼里黛玉本来有个弟弟,只是没能长大。
据说林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