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进来,我才发现右边角落有一扇出入的门,来人是个发了福的俄罗斯大叔,有点托尔斯泰的感觉,他看上去挺亲和的。
他进来先示意我们放轻松,当他开口的时候我以为还有另一个中国人在这里,他的中文比撒沙不知道高多少台阶:“在这里,你们是绝对安全的,你们是中国人?”
“对,你的中文很赞”司徒回道。
他听了司徒的称赞后哈哈的笑了:“我之前在学院教授中文”
“那真的巧了,我是教数学的,看在同行的份上方便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吗?”司徒问。
他摆了好几次手:“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权利,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很安全”
“那么,我们在西区的家人呢?”司徒问。
他露出了些许难色:“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问题,不用着急,已经解决了,5分钟后应该就到了”
“是苏珊娜为了我们申请的庇护吗?”司徒问。
“是的,我们有义务保障人员家属的安全”大叔回复。
“你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我问。
“你太太真是聪明又直接,但很抱歉,我不能像你透露这方面的信息”大叔回道。
司徒握住了我的手,平和的目光下有着我看不见明白的东西,我明白我刚才急躁了,问话这种东西是循序渐进的。
“苏珊娜去哪里?和撒沙一起留在那片区域了吗?”司徒问。
“是的,我现在要问的是,你们为什么来我们俄罗斯”大叔不在像刚才那样和蔼。
“我们收到了撒沙和苏珊娜的婚礼请柬,我们是来祝福两位新人的”司徒回道。
“我要登记你们的信息”大叔也在不陪我们聊天,切入了工作状态:“姓名”
“司徒君,灸月”他一齐报了,只是他报的是灸月,也就是不希望萧半夏的身份暴露。
显然大叔对司徒的代替回答并不喜欢:“可以让她自己回道吗?”
“当然,她的自由”司徒要暗示我的信息已经暗示完了。
大叔:“中国哪里人”
“广州”
“广州”
“工作地点”
“平原中学”
“平原中学”
“与撒沙的关系”
“朋友”
“长在他们家”
“平时撒沙有联系过你们吗?”
“没有”
“很少”
“你为什么长在他们家?”
“我的父母和他父母比较好,回国前把我托付给他们的”
“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不确定,医生吧”
“你的呢?”大叔问司徒。
“我父母都是退休教师”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大叔看着我和司徒的婚戒。
“恋人”司徒在我前面回复。
“好的,婚礼上你们都看到了什么?”他问。
“婚礼非常的热闹,但宾客我多数并不熟悉,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如果一定要算的话,那就是我们在走廊的一个房间门口听到有茶具倒在地上的声音,当时我们没在意,回到了会场”司徒回复。
“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唯一分开的时候就是,婚宴结束,我去楼上换衣服,再次听到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叫了服务员开门,可惜那扇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和服务员猜测也许客人只是喝醉睡了,我下楼的时候和前台说了这件事情,那个女服务员说他们会留意的,再后来我们听说那间酒店死人了”
“那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出现在那片贫民区”
“因为内疚,如果当初我坚持开门进入,也许那个布鲁克就不会死了,所以当撒沙说要来吊唁的时候我强烈要求跟随”
“我一直陪着她,布鲁克的母亲告诉我们,布鲁克染上了一种叫红娘的毒品,布鲁克与撒沙并不熟,但有人叫他来参加撒沙的婚礼,并且他的拒绝了撒沙的补偿,提到会有人来接她走,再后来就死亡了,像是心脏骤停”司徒道。
“后来,撒沙就让苏珊娜带你们离开”大叔结尾。
“对,后来苏珊娜让我们上车,自己要去找撒沙,我们怕她有危险就把她敲晕了,然后那个司机朋友误会了,就把我们送去来警局,然后你们就来了,苏珊娜呢?”我问
“去支援撒沙了,你们应该感谢那个司机,有十个职业杀手在你们的归途等着你们”大叔道。
“有点可怕,大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我问。
“等从西区回来的同事,他们带回了你们的证件,等我们查明你们没有问题,我们的人会护送你们去机场回中国,你们现在这里压压惊吧”他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