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刚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并不相信,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他如此确信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再后来,我就像被放养的实验品,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也没有人来和我聊天,也没人试探我,我待到快要发疯。
再后来有人取走了黏在我身上的乱七八糟东西,说是可以送我回家了,于是他们蒙上我的眼睛,将我塞进车里,显然没有开始的礼遇。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解开了我的铐子,将我放在外面,过了好久没有声响,我摘了眼罩,我发现我在我家楼下。
我被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了,我以为我要在那里被大卸八块。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摸了摸口袋,手机在我的口袋里,我一看日期,我在那里待了2天了。
我上楼开门,客厅里坐了一个人,我以为是司徒君:“司徒老师,怎么没去上课?”
客厅没有回话,我换了鞋走过去,那个坐在沙发上饮茶的是萧零。
他看着我:“回来了?”
我点头:“司徒呢?”
“在上课吧”他说。
我点头,过去到了杯水,他盯着我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抽血,化验,扎针什么的,你应该知道的吧”我解释。
他不动声色的饮茶:“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你不是不想我插手?”我略微有些赌气道。
“嗯,我是为你好”他说。
“幻和小新在南极会不会有事?”我见他准备走了,连忙问道。
“不会,你要相信幻的身手”
“可吴乐那副样子,吴乐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我说。
“501的人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他本想走的意图已经淡了。
“没什么,你该知道的比我清楚”我的语气不好。
“我只答应提供MC-9的一份生命结构,以他们的技术,想研究透很难,委屈你了”他摸着我的头道:“呼延幻薛新和吴乐的出发点不一样,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我想去南极”我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示意我打开,我接过来,手腕处被手铐的淤痕尽数入了他眼。
我翻了几页,除了这是一份司徒君的报告,其他的医学方面名词和指数我都没看懂,甚至有的医学名词我都没听过。
“司徒君的7A药剂量已经到期,这是最后一个他的意识凝聚,7A的药剂他不能再负荷,简单的说他现在和普通人类一样,死了就是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确定小新他们没事”我问。
“我确定”
“好,那我过段时间再说,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为什么让501的掳走我”
“因为我和他们联盟,他们提出想要MC-9的生物结构,我和你只是混血,他们并不知道这层关系,而且你对所有的事件都不清楚,所以是最好的人选”
“不是说不想拉我入局的吗?”
我看着他似是有口难言的样子,我想可能他也是被逼到了没有退路了。
“吴乐重伤,我担心吴言会拿你开刀,我顾及不到你这边,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借501的力来护你”他说。
“你当时在哪?”我忽然感觉不对劲,我这个样子像是审问一夜未归的丈夫。
“这句话该有你的丈夫来问你,我已经转告他你回来了”他说。
“你和吴言501之间有什么秘密?你到底是代表哪一方的利益”
“你会无条件站在我的一边对吗?”
“我不知道”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需要走了”
“去哪?”
“501,去问问他们是怎么招待你的”他说,我忽然有种小女生被保护的感觉。
他临走出门吻了我的额头:“预祝你新婚愉快!”
我拉住他的手,我想起了灸舞,他说要看我为人妇的样子,可是他长眠沙漠了:“你也不要管这些,退出来吧”
“你终于...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你的婚礼我一定回来,相信我”他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后来司徒回来了,我正在摆菜:“你回来了,来尝尝”
“好啊”他挂了包走过来。
“先去洗手,不然就真的是吃粉笔灰了”我将他推向厨房。
我们谁也没提忽然失踪的事情,只是席间,他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能保护你吗?”
我愣了一下:“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你放心好了”
他看着我,眼里都是无奈,他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放假?”我问。
“通知还没下来”
“好吧”
然后席间就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