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在不断的后退,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靳一鲜果然上当,当即九个分身一拥而上,妄图一举拿下他。
突然一团炙热雪亮,刺的眼睛都无法睁开的光芒从张天佑身体里冒了出来,确实沉寂已久的六阳精火。
这股六阳精火的出现,令靳一鲜的九分身瞬间陷入了呆滞,虽然不到半息的时间,可张天佑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他运用元力发出九道十余丈长的剑光周身飞旋,犹如万象更新,却是南鹤九剑中的万鹤起舞,此招以前乃群攻法诀,张天佑自进阶到苍级后,感觉此功法凌厉有余,威力不足,随将其无数道剑光化为九道,令九天银龙寄身于每道剑光中,将其改为九鹤狂舞诀。
如此一来,群攻的威力小了,单体攻击的威力强了百倍不止。
也该靳一鲜背运,其中五具分尸被赵姓道人说中,确是在九幽寒髓里淬炼过,端的是寒毒无比,任何苍级高手沾上一点,最终都会化作污水一滩。
不过张天佑的六阳精火乃至阳之火,正是寒髓之毒的克星。
所以六阳精火一出,九具分身中倒有五具身上青烟直冒,其他分身内里有无数魂魄在凄厉的哀嚎,同样畏惧此物。
藏在其中一具虚化分身中的靳一鲜见状大吃一惊,他是真身,受到的影响小一些,急忙驱动分身妄图向外逃遁远离张天佑。
当九道剑芒如同万象更新,旋转而出的时候,呆滞中九具分身首当其冲。
九鹤狂舞诀如同一台磨盘,将九具分身霎时碾压了无数次,千锤百炼,坚硬无比的分身在锋利绝伦的剑芒反复绞杀中,迸发出巨大的黑烟和阵阵个鬼哭狼嚎之音,紧跟着就粉身碎骨了。
藏在幻化分身中的靳一鲜感到身体一麻如中雷亟一般,心中惊骇欲绝,奋起全部修为施展金蝉脱壳疾驰而出,连九个分身都不要了。
不料其上半身刚离开半尺之遥,九道剑光上上下下掠过了他的身体。
随着一声不似人类的凄厉惨叫,一道身影从尘烟中遁出。
双方高手如云,个个目光如电,只需微扫就已经看清那人,见倒地不起的竟然是靳一鲜,不觉都吃了一惊,深感意外。
张天佑这边的个别女弟子有看仔细的,更是嚎了半声,转身向一侧呕吐起来。
再看那靳一鲜下半身已然不见,上半身一票焦黑,血肉模糊,双臂只剩下半截,胸前鲜血汩汩直冒,其口中结结巴巴地吐出了一个“雷”字后,头一歪就此气绝身亡。
这次的沉寂时间更长,而幻化门的人咬牙切齿之音清晰可闻,只是再也五人上前挑战。
唯一不闲着的还是赵姓道人,只听他肆无忌惮地低声对周围师弟说道:“各位师弟,那个靳一鲜的分身全身是毒,而其中有四个法力幻化的虚身,可谓真假难辨,所持霞影环又是接近中阶的灵器。可事实又一次的出人意料了。”
其中一人人附和道:“真令人不可思议,那个叫张天佑胜的让人难以置信,尤其是最后那一招,看起来似乎也不是极为厉害,怎地靳一鲜突然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连元神都不逃出来?”
“非也,陈师弟你只看到了表面。我从其中却看到了两道可疑的光芒。”
沉寂的高手们的注意力被赵姓道人的话语所吸引,都支着耳朵注意听起来。
“可疑光芒,刚才似乎爆发出了一团光芒,那不是剑芒么,怎么另外出了两道光芒。”姓陈的师弟奇怪地问道。
“此人使出了九道剑芒是不错,可随后又爆发出两道光芒,一道如烈日般光芒四射,另一道银光乍现极为捉摸不定。”
“难道师兄也未能看清光芒是如何爆发出来的?”
“不错,就连我也没有看出来那是怎样的光芒,尤其是最后一片银芒,其实,幻化门的靳一鲜在最后一刻,已经舍弃了所有分身逃了出来。不过最后一道银芒电光火石般的激射而出,将其斩为了数段。”赵姓道人说到这里,心中却在想:为何那道银芒的外观看起来像一只鸟头,并且令人眼熟呢?
张天佑浑然不理会敌人的反应,只顾打扫战场。
靳一鲜随身之物已经化为碎片,完整留下来的只有灵器霞影之环了。
张天佑毫不客气的收了起来,只是拿在手了的时候,感觉到此环充满了阴煞之气,里面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哀鸣,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器物,此物恐怕没少在阴煞寒髓里温养。
于是心中有些不喜,想起步胜男先前说的混账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这件宝物。
申美燕瞧出了他的踟蹰之意,上前夺过霞影之环,口中数落道:“还犹豫什么,你当胜男妹妹真要嫁给你啊,她不过是喜欢这件灵器,一时激动说出的糊涂话,交给我就行了,我转交给她。”说完白了他一眼,走时还加了一句:“死脑筋,还想痴心妄想么?”
申美凤与陆文婷在一旁娇笑不已,张天佑哭笑不得,一回头望见白胜雪一袭素衣随风摆动,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愣,忙用手摸了摸脸颊,心道:白师妹怎么总是喜欢盯着别人看,难道我脸上有花。
张天佑这边打情骂俏,那边幻化门的人气得脸色发青,有人企图走出来为靳一鲜收尸,可是又怕张天佑误解,毕竟此时走出来就意味着要接受又一轮的挑战。
不过看到灵器被申美燕拿走,其中一名老者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