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怡珊又怎么能依?她虽心甘情愿被她爹利用,可也是对宗丈动了真情的,而今年的比武集会他们瑾家也参加了,瑾怡珊自然就跟宗丈黏在了一起。
若不是秦楚人在镇守延陵县,见到宗丈这副被瑾怡珊挽着手臂密不可分的模样,估计宗丈的骨头都要报废。
另外还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家族,山东孔家弟子,山东孔家弟子一向低调不扬,而参加比武集会的也只有一人,而参加的理由更是随便,只是路过而已。
这个山东孔家赤旭尧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朱梦的隐鹤将江湖上所有的势力都探查了一遍,山东孔家在江湖上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传闻这个家族曾是朝廷重臣,后隐居于江湖,实力如何不知,但能百年不倒,想必也不会差。
南越王与赤旭尧一来到都城,赤晟就为其安排了皇家客栈,此客栈是专门用来招待别国的贵客,而赤旭尧,赤晟自然不会再让他住进辰王府,他都已经自称为宸王,那便不再是景国的辰王爷,赤晟还没好心到要用一国府邸来招待别国的王。
文武大集会开始前是报名仪式,趁着大集会还未正式开始,赤晟开设了宴会为南越王那仁朝克图,与赤旭尧接风洗尘。
大殿之上,那金灿灿的龙座空空荡荡,而龙座稍下,坐着的便是摄政王赤晟。
赤晟今日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纹龙蟒袍,举手投足之间均透着一国帝王的风范,与初见的赤晟不同,那股温文儒雅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冷漠,让人望尘却步。
赤旭尧坐在右边第三位,而南越王则坐在他的上位,光从座位来看,赤晟似乎是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宸王在三月之内便用赤家军取下了北蒙国,本王佩服,先干为敬。”
赤晟坐在上位手举杯鼎,仰头一口饮尽。
赤旭尧眉眼微动,眼中闪过一线杀气,消纵即逝。
这赤晟是在提醒他他姓赤?他在北蒙国自立为王,用的是景国的军队么?
在这种宴会上挑明,不就是说他赤旭尧忘恩负义么?
“摄政王调动三十万大军驻守福东城,本王也始料未及。”
赤旭尧没有直面回答赤晟的问题,而是把众人的思绪拉到了福东城,景国的军队都是对外公开的,平白多出了三十万军队,不用点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场的大臣只能憋在心里想想,谁敢开口赤晟的不是?
说罢,他勾唇将一杯烈酒饮下。
赤晟眼眸波澜不惊,仿佛赤旭尧说的话他没听见一般。
“听说,宸王将北蒙国改为宁安国,国号宸,那宸王便是一国国君,为何宸王还用‘本王’自称?”
南越王适时的开口解开这尴尬的氛围,如今赤晟有三十万军队,而赤旭尧也在宁安国称王,两边的情势都还没了解,他最好就先保持在中立的位置,等待他们两人提出与他联手的消息。
他这番话也是在提醒在场的各位,赤旭尧已为国君,便不再是景国的臣子。
“这就不劳南越王操心了,听说南越王二王子失踪,不知如今可找到了没有?”
南越王要解开这尴尬的氛围,卖赤旭尧一个好,但赤旭尧却不领情,继续给南越王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南越王的大手一紧,脸色有些不好看,蔡炎在南越军军营失踪的事他从来就没有外泄,消息封得密不透风,特木尔他也已经派人将他监视起来,这宸王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难不成他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身边?
蔡炎的失踪难保不会让军心不稳,在这种时候每一条消息都是绝密,在此时挑出来,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噢?这事本王怎么没听说?”
赤晟眼眉一挑,视线落在了南越王身上。
听说这个南越王对那二王子颇为看重,若是二王子失踪了,他不免可以趁机打压。
“哼。”南越王冷笑一声:“这等谣传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宸王可不要偏听偏信才好。”
南越王不客气的撇过头,一脸高傲的说道。
赤旭尧也不反驳,神情没有丝毫异动,只是轻轻的举起酒杯抿了口酒。
赤晟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当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不过事后,他一定会派人去探查一番。
若是真的,找到二王子,可以与南越王来个不错的交易,若是假的,他也能顺便探探南越军的口风。
整个宴会可以说是无聊致极,除了一开始的明枪暗箭,剩下的便是家常闲谈,三个君王均对战争的事只字不提,宴会上的舞女将舞跳得活灵活现,可就是没人有那个心情欣赏。
一场洗尘宴也就那么平平静静的结束了。
虽说如今正在战乱,但文武大集会是百姓们不容错过的一场宴会,都城的百姓离战火较远,自然就越是安乐。
与往年一样,会场上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江湖人士在这一年的比武集会中终于见到了归隐多年的毒药王,只卓凡褪去了那一身的绿麻衣,挂在身上的葫芦也不见了,奇怪的是连背也不驼了,一身月白长袍穿在身上,白发苍苍,面容凛烈,一双锋利的眼睛饱含杀气,他搂着花白的胡子站在会场中间,全身都散发的肃杀之意。
这哪里还有身为野老人时的那投地痞子气?看似柔和的面容任谁也不敢小瞧他,八月夏,会场却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泛着丝丝冷意。
对战他的人招架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