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城主细细端详手中狐美人儿,只觉得那剔透的骨石里面,影影绰绰真的有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正呼之欲出!
他大喜,抱着狐美人儿连声道:“好好好!本城主阅美无数,还从未见过这般妖异的狐美人儿!”
他见南宫锦还站着,连忙吩咐道:“来人来人!为锦公子设席备宴,本城主要好好感谢感谢锦公子!”
南宫锦含笑道谢,一转身,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场中的君红杏。
他微带讶异的问道:“咦?红杏小姐也在这里?你的脸怎地受伤了?还不下去敷些药膏,当心留下疤痕……”
君红杏紧绷了一夜的心弦,自见到南宫锦的那一刻便已经松懈了下来,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早就已经荡然无存!
此时听他这样说,便知道脱身的时机已经到了!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盈盈一福道:“多谢锦公子关心,奴家这就下去敷药!”
枭城主本来就有些忌惮锦公子的身份和那先斩后奏的权利,此时又得了如此妖异的狐美人儿,自然不敢再对君红杏纠缠。
他挥挥手,道:“长喜,你带她下去敷些药膏吧,这么漂亮个人儿,脸上留疤就可惜了!”
君长喜连忙应是。
她从席位上起身,走到君红杏身边含笑道:“红杏妹妹,请随姐姐下去吧!”
君红杏道:“有劳姐姐了!”
说完,她暗舒一口气,跟着君长喜从这混乱的场合退了下去。
完颜烈见她要走,抬步便也要跟上去。
南宫锦却朗声叫住他:“完颜公子,自上次皇家盛宴一别,咱们已有三年未见了吧?久别重逢,何不留下来陪在下多坐一会儿?”
完颜烈的注意力,这才从君红杏的身上收了回来。
他转身看向神色温雅的南宫锦,想起了南宫锦此次到平阳城的目的,正是为了追查他手中的皇室之物……
他神色一凛:“好,完颜烈就陪锦公子共饮几杯!”
枭城主也不想得罪完颜烈这尊煞神,见他神色转缓,急忙又吩咐仆人为他重新备下席位和酒食等物。
这场夜宴,因为有了散饮酒与百位美人儿,注定将会狂欢至天明!
君红杏跟在君长喜的身后,曲曲绕绕经过好几座别具匠心的亭台楼阁,这才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儿。
君长喜带她进了一间雅致的小厢房,含笑道:“红杏妹妹稍等一下,姐姐我去取疗伤的药膏!”
红杏欠身道:“有劳长喜姐姐了!”
君长喜对她抿唇笑了笑,掀帘去了侧边小屋。
红杏趁此机会四下看了看。
这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摆设,只在靠墙的地方设有一张紫檀案几。
案几上面摆放着一盏精致的红琉璃香炉,又细又长的一缕白烟正极缓极缓的袅袅溢出,淡雅清新的味道有点儿像是迦南香?
但是闻着闻着又觉得不是迦南香……
她开始的时候并未在意,因为但凡是有些讲究的人家,都会熏香!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魂识也渐渐恍惚起来。
她往那红琉璃香炉看了一眼,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漫过心头,这香有问题?
她一面以手捂住口鼻,一面抬步往外面走:“长喜姐姐,长喜姐姐!”
刚到水晶珠帘处,君长喜笑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红杏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红杏见她两手空空,并没有拿什么药膏回来,心中已然明了:“你,你骗我?”
君长喜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讥诮笑道:“好妹妹,你可冤枉死我了!姐姐我好心将你从那一堆男人当中带回来,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说我骗你呢?至于这香炉里面的合欢香呀,呵呵,真的不关我的事儿……”
红杏头皮一麻:“合欢香?”
“可不就是合欢香吗?”
君长喜扶着她在旁边软榻上坐下,脸上笑意更甚:“好妹妹,别紧张……,身为女人,既然进了枭城主的百美园,哪能再清清白白离开?”
红杏急得冷汗涔涔,弱声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妹妹呀……”
君长喜目光倏然阴冷,轻嗤一声道“妹妹?妹妹算什么?我君长喜还是君啸霖的女儿呢,还不是被他送给了枭城主?”
红杏此时浑身发软,身体和魂识好似都要虚化了一般,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再也攒不起一点儿力气。
她不甘心,无助的眸光望向水晶珠帘的方向,喃喃唤道:“锦公子,锦公子……”
君长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锦公子?锦公子现在正陪着枭城主痛饮散饮酒呢,怎么可能顾得上你?”
说话间,君长喜一抬手便将红杏发间的翡翠发簪拔了下来:“来,好妹妹,姐姐我侍候你更衣,别怕,好好睡一觉,醒过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君红杏一头如水青丝流泻而下的时候,她最后的一点儿意识也被黑暗吞噬,软软的倒了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的意识勉强从重重黑暗中挣脱出来,费力睁开滞涩的眼睫,看见一个极为模糊的男子身影正往榻边走来。
他俯身靠近她,伸出手,一点一点儿细细摩挲她的脸颊。
他的手掌与她的脸颊摩挲而出的酥软触感,让她好不容易浮上来的意识又昏昏然沉了下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凌晨时分。
她刚刚从床上坐起,柔软的锦缎被褥便直接从她的肩头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