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红杏吓得眼前一黑,只觉得脖子上面的钢刀若再偏差半分,便是要直接刺穿她的颈脖了!
她脸色煞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侧眸看了看身边的轻衣。
轻衣的脖子上也架着一柄钢刀,神色比她还要恐慌。
她们今天才到长安,就只是刚才一时冲动得罪了一帮街头骗子,怎么突然就给来了这么一下?
君红杏看向珠帘后面那个慵懒斜卧的男人,出声问道:“我们初到长安,与阁下素昧平生,阁下这是要干什么?”
软榻上面的男子微微支起身,隔着一道珠帘森冷的盯着她,道:“把她们带进来!”
“是!”
两个侍从答应着,一手架着钢刀,一手在她们的肩膀后面推了一把:“进去!”
君红杏害怕面前的钢刀在不知轻重的情况下割破自己的喉咙,踉跄的时候都十分小心,尽量控制着脖子与刀锋之间的距离!
一抬眼,便正对上一双鹰隼一般阴冷的眼睛。
她吓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颤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反倒奇怪了,冷笑一声道:“本皇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说话间,那自称皇子的男子站起身,就那么半敞开着锦衣华袍,露出线条优美的结实胸膛,带着危险的气息往她面前走了过来:“你不是初到长安吗?怎会认识本皇子?”
君红杏盯着他那张因为酒色过度而显得有些苍白无华的脸孔,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前一世的最后一夜。
那一夜,就是这个男人以皇上的身份闯进了她的房间,剥光了她身上的衣裳,逼得她以金簪自刎……
只不过,那时候他的身份是汉室新皇。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身份却还只是二皇子——帝永尧!
君红杏见他一步步逼近,只得如前世那般往后面小退了两步,声音发紧的说道:“你,你想怎样?”
帝永尧唇角一扯,突然伸手往她怀中探了过来。
君红杏近乎是本能的,抬手就将衣怀紧紧护住:“你想干嘛?”
帝永尧眸色一狠,探出去的手转而捏上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拧,便将她的手反剪在了身后。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想干嘛?本皇子要你怀里的东西!”
说话间,他大手一伸,径直探入了她的怀中。
轻衣在旁边看得急了眼,猛然挣开身边的侍从,往这边飞扑了过来:“不要动我家公子!”
只可惜,她尚未扑拢,便被身后的侍从以一记手刀砍在了颈脖上,她轻哼一声,软软倒在了地上!
君红杏急得眼眶发红,连声道:“别伤害她!”
身边的帝永尧却突然邪邪一笑:“姑娘,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他本来只想探手入她的怀中将那只暖玉凤簪取出来,没想到手探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香软异常,女子特有的滑腻手感让他在里面游弋着,不舍得将手抽出来。
君红杏这一路上都是男子装扮,胀鼓鼓的胸前也早就用布帛层层勒缠包裹了起来。
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帝永尧这个混蛋给发现了!
见他眼神中的杀意一分一分消减,却泛上了更加危险的邪肆气息,她蓦然便又想起了前一世,也是这般被他欺在身边肆意凌辱。
前一世她忌惮他皇上的身份,又被完颜烈气得心灰意冷,才会想也不想便用金簪刺进了自己的颈脖!
这一世,她却没了那么多顾忌!
见帝永尧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她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也没法抽他耳光,只得曲起小腿,狠狠往他的下面顶了上去!
帝永尧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抗动作!
一下子被顶在最薄弱最敏感的地方,顿时痛得他嗷一声惨叫,弓着腰往后面倒退数步,怒声吼道:“混账!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是!”
他的贴身侍从闻言,二话不说举起钢刀就要往君红杏的脖子上面砍去。
君红杏吓得两腿发颤,颤抖着正要扣动藏在衣袖下面的弩箭,忽又听得帝永尧极其痛楚极其虚弱的低声说道:“等一下!”
那侍从被他的命令搞糊涂了,举着钢刀不知道是砍下去好,还是不要砍下去好!
正是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珠帘处传来一阵轻响,那位肌肤如玉雪堆砌的玉娘婀娜生姿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略显沙哑却异常好听的声音说道:“哟!我这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就弄得这么血腥了?”
很快,她就又看到了一脸痛苦状的帝永尧,忙惊呼道:“呀!二皇子,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
她体贴的将帝永尧扶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一双美眸关切的望着他,柔声问道:“要紧吗?”
帝永尧双手撑膝,深深喘息了两下,摇头闷声道:“无碍!”
玉娘这才将目光看向君红杏,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是谁?是他伤了二皇子你吗?”
帝永尧别有深意的将目光看向君红杏,沉默片刻,突然轻笑道:“玉娘,你带着他们先下去,我有些话要与这位公子单独谈谈!”
玉娘似有不舍,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帝永尧哈哈一笑,伸手在她细腻如脂的玉臀上面重重一拍:“哈哈,去吧!本皇子晚点再陪你!”
玉娘被他一巴掌拍得轻呼出声,面色也微微泛起了潮红,嗔道:“二皇子,你可别让玉娘等太久呀!”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