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飞快地行驶,马车中端坐着的赫然是房遗爱,只是此刻房遗爱并没有那么放松,在交代马夫去山下的集市去转几圈之后,果断地发现后面有几条小尾巴....
“走,回窦州老爷府上!”
房遗爱脸上满是讥讽,无他,因为房遗爱已经察觉到这一切应该是陆羽设下的套,自己那天在山上看见的根本就不是那个黑衣人,因为房遗爱看见的那一眼根本就没有在左侧脸上看见那颗痣!
房遗爱自然怕自己看错,所以才在山下小镇故意转了几圈,果然发现有问题。现在房遗爱最好奇的是这陆羽到底自己怎么发现自己的破绽的?房遗爱自然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那股淡定出卖了他。
马车赶得飞快,房遗爱知道现在陆羽只是在搜集证据想要证明自己是内奸,若是确定自己可疑肯定会立马派人来抓自己的。若是房遗爱碰见这种事情,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去就抓,抓完之后的事就算捅破天慢慢补就是了。
那措府,房遗爱揭掉人皮面具急慌慌地找到那措,本来那措正在和几个美妾讨论人生,听到有人打扰自然不悦,但是想到房遗爱火急火燎地从军营赶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大堂上房遗爱等的也是记得冒烟,一旦陆羽回过神来不分青红皂白抓自己,自己可就完蛋了,等到那措不急不慢地从后院悠出来。
房遗爱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顿时一把泪地说了起来,把陆羽要杀乌木齐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那措淡淡道:“这件事吗?老爷我已经知道了!”
房遗爱心中一惊,看来这那措在军中也有自己的耳目。房遗爱神色不变:“老爷,小人给您说这个事只是一个引子,还有重要的事情呢!昨天小的准备去找陆将军唠唠,等到过去之后却发现陆将军不在。小的顿时就起了疑心,这个陆将军平时一向严谨,怎么可能不在营中。小的就顺着军营走了出去,您猜小的看见什么了?”
“哦?看见什么了?”
“陆将军和一个黑衣人站在一起说话呢,只是陆将军的态度十分谦卑,这个黑衣人好像是陆将军的主人一样!”
那措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你可曾听到他们两人说了什么?”
房遗爱有些诺诺:“老爷。我不敢说,他们骂你!”
“说!”
房遗爱顿时发挥起了自己的演技:“陆羽我把你派来就是为了让你监视那措,掌握他的军队,那措这个老家伙贪生怕死,老艰巨滑不值得信赖。你一定要把所有的军队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那措牙都快蹦出来了:“那个陆羽怎么说的?”
“陆羽说他已经掌握了一个万人将了,本来准备设计处死乌木齐将军,就可以掌握两万军队了,只是可惜被小的救下了乌木齐将军!”
那措怒笑道:“这就对了,那两万军队有一万是其他僚人的集合,乌木齐手下的一万人全是我们雨溪僚的青壮!”
房遗爱见状,咬了咬牙准备赌一把:“大人臣看那个黑衣人的身形好像按日来咱们府上赴宴的那个黑衣人!”
那措摆了摆手:“不可能,那个人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亲自去?不过我也要修书一封给他,让他注意一下陆羽。别太过分了,这僚人现在还是我当家!”
房遗,当时一阵风吹起,小的倒是在那黑衣人的左侧脸上看见了一个黑痣。”
“你说什么?你看见了一个黑痣?”
“是啊,老爷。有什么问题吗?”房遗爱满是疑惑。
“问题?问题大多了!”那措忽然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摔倒地上,破口大骂:“冯暄,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初老子帮你们假装反叛帮你们完成计划,现在还帮你们训练军队准备对抗大唐,说什么等到岭南独立成国的时候让老子当个王爷。全她娘的是放屁,现在就开始图谋老子的军队了,还他娘的亲自去夺!”
房遗爱一副吓呆了的样子:“老爷,您怎么会答应他帮助对抗大唐啊。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那措脸上满是狞笑:“对抗大唐?他冯暄可没有那个本事,他是想要逼他的兄长对抗大唐,说不定我这两万军队先要打到广州!”
“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罗暄这个老东西不仁也不能怪我们不义了,你马上前去广州给冯盎报信,我要让冯暄这个老东西鸡飞蛋打一场空!拿上我的亲笔文书和印信马上出发!”
“那事不宜迟。奴才这就出发!”
.....
军营,陆羽面色铁青地听完几个人的汇报,立即怒喝道:“来人,备马,我要去窦州!”
....
房遗爱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收拾妥当已经坐上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窦州城,窦州城外不远处,两个身影不停地在东张西望。
“老李,当家的不是通知我们在这里等她吗,怎么公子还不出现啊?”
“我说胖子,咱们站在这里不到一刻钟你可就着急了?”
胖子也很委屈:“咱们这不是又快一个月没有见过当家了吗?我是太想他了!”
李良一脸鄙夷:“明明是你太胖,站的时间长就累的慌。”
胖子正欲反驳,突然看见了那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撒欢般地跑了过去,等到房遗爱从车上下来,胖子抱着房遗爱的大腿就不撒手:“当家的,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啊,只盼着能早日和当家的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