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深对于我的激动,他看了我良久,最终给出了我一句:“夏莱莱,我发现你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我说:“你说我不可理喻?”
林容深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那天你确实始终正当维护,可你不觉得如此无理的顶撞一个老人家,是你自己情商低所为吗?那天你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去和爷爷调解这个问题,可你没有,你只是语气无比生硬的和他冲撞,到今天他因为婚宴那天的事情出口教训你,你却因为我没有出口护你而生气,可我想请问,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护你?这一切你不觉得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用手指着自己问:“是我咎由自取?我情商低?”
林容深问:“难道不是吗?”
我说:“在那样的情况,你还能够指望我多么客气和你外公说话?明明是他句句带刺,先咄咄逼人在先,林容深,你很早以前就清楚我这样的脾气根本不适合受人脸色,你知道为了你,我在你外公面前忍了多少委屈吗?你知道因为你我受了多少他的侮辱吗?你现在反而来指责我对他无理不太可气?你会不会太不讲道理了?”
林容深冷笑说:“这都是为了我?夏莱莱,我一早就开始和你说,在选择和我在一起就会需要承受很多东西,我以为你会理解我这句话,可到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你仍旧和以前一般在锱铢必较,还是在小心眼计较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如果这些委屈你不想受的话,你完全可以不用受,我没有求着你受。”
他说完,又冷笑说:“也对,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竟然还在心里想着你应该比以前懂事不少吧?可现在想想。”他自嘲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无知。”
林容深的话刚落音,车子便也正好停在下去楼下,司机见我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将车熄火后,便在那小心翼翼对林容深说:“林经理,已经到您楼下了。”
林容深第一个下车离开朝着楼上走去,根本没有管车内的我。
剩我一个人坐在车内望着车外肚子离去的他,那司机有些尴尬了,便问我需不需要送我上楼。
我沉默不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将车门推开后,直接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司机从后面追了出来,在我身后大声喊:“太太!太太!您去哪里!”
这句话让已经走到楼道口的林容深停下了脚步,他侧脸看向朝着小区外走的我,站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动,还是司机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迅速朝他跑了过去,到达他面前后,便气喘吁吁说:“林经理,您还是过去劝劝吧,这还怀着孕呢,这乌漆麻黑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林容深眼眸内有什么情绪在翻涌,隔了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我追了过来。
我还没完全走出小区内,人便被林容深从后面一把给拽住,他沉着脸,皱眉问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甩掉他的手说:“你别管我。”
林容深又再次抓住我手,声音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的生硬了,他说:“别闹了,立马回去。”
可现在我根本不想面对他,也根本不想和他同处一室,大约是孕妇的脾气本来就比平常暴躁,在林容深再次拉住我的手时,我忽然用尽全力将他手狠狠一甩,直接开口他咆哮着说:“你放开我!”
我用了太大的力气来说这句话,本来就差不多到连半夜了,小区基本上都安静了下来,我这激动的咆哮声,周边几百米开外都能够听到我的怒吼的回应。
林容深不知道是被我激动的情绪给吓到了,还是在顾忌着我怀孕,他竟然没有再来拉我,而是很沉默的看向我。
这句话说出好久后,我用力的在那儿喘着气,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等我喘匀后,我一句话都没说,擦掉眼尾不知道何时滑落的眼泪,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断快速的往前走,我想走得越远越好,逃离这可怕的瞬间。
林容深也没有追上来,他的身影被我甩得越来越远,远到成了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再也走不动了,便停在一处公交车站牌下坐下,夜晚的风无比的冷,吹在人身上还有些刺骨,外加夹杂毛毛细雨,飘在身上后,湿冷湿冷,让人都忍不住哆嗦。
马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是时不时有私家车在我面前飞速而过,我坐在那儿望着这冰冷的夜晚良久,便吸了吸鼻子想将这寒冷驱除,我从口袋内翻找出手机,手指僵硬的给张小雅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都没有人接听,我又反反复复打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接听,我只能放弃,改为给谭姐打,这次电话很快被接听里,可电话内传来的是谭姐醉醺醺的声音,她似乎不知道这通电话是我打来的,便大着舌头说了一句:“谁啊?姐姐刚应酬完回来,没空和你讲电话,挂了。”
紧接着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声,我沉默的望着手机,突然有了丝无助感,便头无力的靠在后面,望着路灯下的蒙蒙细雨便眼神空洞的发着呆。
坐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正当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