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杀人当儿戏,戾气还真是重……古颜夕冷眼摇了摇头,忽然扬声:“好啊,如果你爹来了不敢杀我,那我可是要砍了你的头给水宣城的百姓当皮球踢的。”
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邱天纵愤怒转身,却在撞上古颜夕阴冷的眸子后吓得后背一凉。古颜夕双手后背踱步过去,看着还没自己高的邱天纵,少顷,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
“不管是你还是你爹,以后如果再找他们麻烦,我敢保证,一个晚上就让你们邱家彻底完蛋!”
令牌上明晃晃的“范”字看的邱天纵两眼发直,他就算再没脑子再拎不清情况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令牌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应召范家,一个不管在哪一国被人提起,都会令人变色的家族。范家如此出名并非因为他们有多少家产,而是范家这一代的当家范御熙,只要他出马,这世上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四国之间的经济流通十分繁杂,普通人最多只能接触一二,但范家却是方方面面都有涉及。如此庞大的人脉跟经济线握在范家手中,除了叫人羡慕外,就是叫人害怕了。
是以,范家令牌几乎成了四大国商人中一张万能的通行证,只要是范家的人出面,不管何时何地,他们这些人,只能顺从,不能抗争。
邱天纵没想到看起来最没用的周念竟然会跟范家的人勾搭上,然而心知面前这几人他都惹不起,于是急忙换了副讨好的表情,低声下气道:“这位……范公子,今日这事儿就是一场误会,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各位,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要不……我请三位吃顿饭,喝喝小酒再叫几个姑娘,也好……”
“滚。”淡淡出声,古颜夕收起令牌,眼皮都不抬一下。
邱天纵像是如释重负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二话不说带着下人就如一阵风般的快速离去。一旁的周念见此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眼见古颜夕不耐烦地看向自己,他急忙捡起银子报了名,然后才小心地走了过去。
“古公子……啊,还是应该叫你范公子?”
“随便。”古颜夕并不太想回答,她更怕周念会没完没了地问自己问题。
这时凌薇快走两步与她并排,她两眼望着远处,小声道:“你这么做,大公子很快就会知道的。”
古颜夕哪里不清楚,可刚才情况特殊,又不好大打出手。
其实她更应该庆幸自己拿出的是范家令牌而非应候王府的,否则估计要被人供起来了。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待消息传回去,也是几天后了。反正比赛结束我就会离开,希望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到吧。”自我安慰般的说着,古颜夕叹了口气。
就在古颜夕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邱天纵忽然从一个巷子口走出,踮起脚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眼见已然没了古颜夕几人的身影,他莫名松了口气,挥手屏退下人后重新回到街道。就这般沿着直线走了约莫十几步后他转身进了隔壁一间酒家,快步走上临街的二楼包厢,他站在门外狗腿般地躬身,笑道:“王爷果然好眼力,那人的确是范家的。”
包厢内此刻正坐着一个男子,身披黛色长袍,发丝高束,英气逼人。他一双手很是无趣地撩拨着桌上线香的烟气,狭长的双眸却一直盯着古颜夕几人离开的那个方向,良久,只扬唇一笑。
“哦?她说,她是范家的人吗?”他问道。
古颜夕并不清楚在他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她满脑子都对刚才拿出范家令牌这件事有些介怀,担心如果自己计算错误,范御熙他们怕是下一刻就会站在自己面前。索性这一路上周念没有问多余的问题,直到他们快到家门口了,才见他壮着胆子都到古颜夕面前,战战兢兢地问她明天是否会跟自己一起出场比赛。
古颜夕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关于比赛的整个过程,心想反正其他事也没个结果,还不如先将比赛的事情做好,于是便耐下性子来听周念讲了些细节。
比赛分为三轮——预赛,复赛跟决赛。预赛是从所有参赛者里选出三十人进入复赛,复赛则是三十选十,决赛则是十选一。至于规则更是简单,主办方会给出题目,率先完成的人率先晋级,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先到先得。
简单的数字明了的规则,这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简单,但周念却说,由于比赛是公开性的,所以没人能保证自己全程都平安无事。越到后期竞争越大,甚至有人会在赛场上公开攻击其他参赛者,而目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能提前晋级的时间。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凌薇跟元勃一听,纷纷表示不满。
古颜夕却觉得很正常,水宣城举办这个比赛的目的就是捞钱,谁有银子谁就是老大,是以在赛场上动手一事他们肯定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试问,谁会跟钱过不去?
她原想着周念上场比赛的时候,自己在旁观战就好,如果他遇上了问题,自己最多不过利用传音入耳协助他。然而此刻听完古颜夕就改变了主意,谁知道赛场当天会发生什么鬼事情,万一比赛还没做清楚周念就先出了事,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抱着这样的想法,古颜夕稍一沉吟便决定打扮成小厮的样子跟周念一起上场。尽管她的长相和气质跟周念比起来,后者更像是小厮,但情况特殊,也没人计较那么多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几人就起了身,留下周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