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也不等古颜夕开口,应墨隐揽着她飞身下树,穿过树丛就往外走。古颜夕一路被他扯着走的难受,却偏生没有一点力气甩开他的胳膊。两个人就这样气氛古怪地走出树林上了马车,应墨隐将她甩到软榻上,强硬塞给她一个手炉后,便阴沉着脸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见此,古颜夕反而更觉得心塞。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才对啊,现在倒好,弄得她才像是那个罪魁祸首似的。
后方的凌薇跟况琴见两人如此,也不知他们抽的哪门子疯,只能硬着头皮快步赶上。就这样气氛古怪地往回走,在跟那两名替身互换后,几人终于回到了王府。然而当他们看到迎面走来的宫中太监时,古颜夕与应墨隐同时面色一僵,接着便听对方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竟是应炎煦下旨要他们入宫。
口谕并未说明让他们入宫是有什么事,但那即刻执行的命令却让几人微微心惊。自从上次小年夜的不愉快之后,应炎煦便再也没来找过他们麻烦,再加上最近赵家的事,他一门心思都在如何牵制白家上,怎么会突然又操心起他们了?
这样干想着始终没有结果,古颜夕与应墨隐在更换了宫装以后,重新上了马车往皇宫驶去。气氛比之回来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当二人下了马车,应墨隐冷眸一扫不远处时,突然伸手将已经往里走的古颜夕拉了回来。
“白浩。”他说着,下巴轻点远处。
古颜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不远处那顶着苍鹰图腾的马车正由宫人们照料着。不知怎地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古颜夕此时不得不忽略两人刚刚还在别扭的心情,皱着眉道:“他到底要干嘛?偿”
应墨隐摇摇头并未说话,对应炎煦的决断他一向也看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在赵家没了以后,应炎煦只会变得更加疯狂。
他们跟着太监前往御花园,虽然此时已进了二月,但天气依旧寒冷,可整个御花园却暖意洋洋,周边繁花盛开,竟是难得的热闹。
若非在场几人都穿着冬装,否则古颜夕真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许久未见,王爷跟王妃看起来气色真是不错。”一见他二人出现,应炎煦急忙笑着吩咐宫人赐座。
这种难得的表情此刻在古颜夕他们看来却只觉得不安,以眼下的情况来说,应炎煦怎么也不会高兴成这样。然而主子都笑了他们这些当客人的也不能太严肃,唇角微扬做了礼后,便听应炎煦在上首叹道:“今年这年过的还真是多灾多难,索性有神明保佑,否则连朕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陛下,老天佑我应召,一切定当会逢凶化吉的。”这时,就听白浩淡淡出声,却很精准地拍到了马匹上。
果然就见应炎煦笑得欣慰,忽然抬眸看向古颜夕他们道:“话说应候王妃入府也有大半年了,怎么肚子一点情况都没有吗?”
应炎煦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先不说以他的身份年龄说出这种话并不合适,单说眼下洛阳城的情况,就很不应该讲这种事了。
然而应炎煦对自己刚才那番话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一双眸子饶有兴趣地锁在古颜夕身上,看着她原本平静的面色逐渐变得冷清,不由轻笑出声道:“眼下洛阳城正逢多事之秋,朕也是希望能多几件好事来冲冲喜气,或许这样城中的烦心事儿便能很快过去了呢?”
让她来冲喜?古颜夕心中冷笑,只想现在甩手走人。她不信面前这只笑面虎不清楚自己跟应墨隐的情况,此刻提起来,哪里是为了沾什么喜气,分明就是来恶心她的。
她跟应墨隐尚且还没走到那一步,就算走到了,她古颜夕的孩子何时需要成为别人冲喜的工具?
“陛下,此事尚不着急,微臣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应墨隐忽然淡淡出声,说着握住古颜夕冰凉的手,“更何况比起要子嗣,微臣更想好好跟她两个人在一起。”
闻言一点也不惊讶,应炎煦的眉毛搞搞扬起,神情变得更加有趣。就这样看了应墨隐好一会儿,他却突然转向古颜夕道:“应候王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应候王不懂,你怎么也不懂呢?他可是咱们应召国唯一的王爷,凡事理应起到表率作用。你们都成亲半年了连点儿消息都没有,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是要被人说应候王没种啊!”
如此粗俗的话明显是指桑骂槐,应墨隐听着眼神一凛,忽然就见古颜夕起身道:“陛下所言甚是,不过依臣妾之见,您是受应召国万人敬仰的皇帝陛下,您的一言一行才是真正能给全国子民起到表率作用的。”
“如今陛下您都尚未有子嗣,臣妾与王爷又怎敢先行一步?”
“虽说皇后娘娘已经不能生育,但应召国家世良好的闺阁女子千千万万,陛下唯有先纳了她们入宫行那传宗接代之事,臣妾与王爷才好效仿啊!”
古颜夕这段话说的是不卑不亢,言辞之间的嘲讽不仅给了应炎煦脸上一巴掌,更是叫一旁的白浩脸色铁青。
然而对此浑然不觉,古颜夕面含淡笑大方坐下,原本她也不想如此尖锐,但这一次,应炎煦的手伸得有点太长了!
“应候王妃,你所言也太过放肆了!”少顷便听白浩沉下脸,率先指责道,“陛下既是皇上,该怎么做又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哎丞相,其实王妃这话说的倒也没错。”这时,应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