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惠兰回想着刚才那一幕,深深感觉到展晓航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
从见面到分手大概得有三个半小时,展晓航只字没提交朋友和谈恋爱的事,也没有问她和余文康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没有聊她在恋爱方面有什么打算。所以惠兰准备了一天的说辞都没有用上,这三个多小时她没有感到一点尴尬,没有感到一点别扭,没有感到一点伤心。她一直是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度过的,一直都是说说笑笑。有时候还回忆起上学时的一些往事,让人不时地产生一丝留恋。
惠兰想,展晓航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待自己坦坦荡荡,对待朋友畅畅亮亮,对待过去马马虎虎,对待未来喜气洋洋。这样的人心胸开阔,容人容事;这样的人理想远大,持之以恒;这样的人爱憎分明,明白道理;这样的人善解人意,以人为善。在三个多小时的闲聊中,惠兰细心体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感觉他总爱替别人着想,总爱体谅别人的难处,总爱看到别人的优点,总爱理解别人的举动。这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没有是非,没有闲话,没有纠结,没有苦恼。什么事都想得很开,什么事都难不住他。
说实话,在目前几个比较聊得来的男朋友中,惠兰是最了解展晓航的,不仅了解他的为人、他的品行、他的能力,而且也了解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他的愿望。在这些了解中,没有一条让她感觉到别扭,没有一条让他感觉不适应。换句话说,也就是哪一条都看得上。至于那个军队高干家庭,其实她也是很喜欢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为了表示一下态度,才说一些不愿进入豪门的话。
既然什么都好,那就嫁给大班长得了,还等什么呀?话是那么说,但是一谈到嫁字,她总是多了一些犹豫,多了一些纠结。嫁字,就不那么舒服了,就有危险了。
也许,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在体验过大难之后不太长的一段时间内,只要是谈到造成大难的问题,可能人们都会这样犹豫和纠结,都会这样难以逾越。但是仔细想一想,不会都是这样。因为什么样的人都有,在遇到同一个严重的问题时不会都是一种想法。反正惠兰就是这样,在当前一个时期,一说到恋爱婚嫁就很犹豫和纠结。
还好,展晓航什么都没说,所以惠兰的心情十分的放松和愉悦。
走进家门,惠兰看到童水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于是高兴地说:“我回来了!”接着就脱外衣、换拖鞋。
“有什么收获嘛?”童水荷很关心地问,“有收获赶紧说说。”她刚说完就看到惠兰左手腕子上那个耀眼的红豆手串,“哎,哎,你的手上怎么多了一个红手串啊?是大班长给你的?”
惠兰举起左手露出了手腕子上的红豆手串,然后说:“这是相思驱邪手串。”看见童水荷还在琢磨又说,“这就是大班长送我的。”说着坐到了童水荷身边。
童水荷把红豆手串从惠兰手上摘下来仔细看着说:“这个手串还真不错,比较少见呢!我觉得比金属手串、珍珠手串、红木手串都雅致多了,特别是戴在你的白白的皮肤上太合适了!”说完戴在了自己手上,又伸手看了看,“呣,不错!我带着也不错!”
“那你就戴着吧!我借花献佛了!”惠兰很大方地说。
“真的!”童水荷看着惠兰,“这个送给我了?”
“我已经有了一个平安佛保佑了,这个驱邪的手串就用不上了,让它保佑你吧!我现在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惠兰很真诚地说。
“呣,是这么回事!”童水荷点着头,“你身边的邪没有了,可别跑到我这来,所以我也得避避邪。行!那我就戴上了。”她抬起手来摇晃了一下,“辟邪了!”
“大班长真不错!可比余文康好多了!”惠兰说着自己的感觉。
“他跟你说交朋友的事了吗?”童水荷搂住了惠兰的肩膀。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随便地聊聊天。”惠兰说。
“也没劝劝你?让你往开了想想。”童水荷眨巴了两下眼睛。
“还劝什么呀!都过去一个半月了,已经成了往事了。”惠兰替大班长解释着,她觉得劝不劝没什么意义了!
童水荷琢磨了一下说:“大班长是这么一个人,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是想好了的,所以他知道这些话都不用说了。那你们在什么地方吃的饭?”她把手从惠兰的肩膀上放下来。
“江苏大厦边上有一个烧鸭店,在那吃的。”惠兰说。
“那个店还挺讲究的,地方还可以。他结的账吧?”童水荷想从细节上看看大班长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他不让我结账,说是第一次见面应该男士结账,所以他就主动结了帐。”惠兰觉得展晓航很主动很大方。
“都点了什么菜?”童水荷继续追问。
“有烧鸭、炸小黄鱼、木须肉、芹菜花生米,还有海参汤。惠兰回忆着说,“挺贵的,一个汤就八十八一例,总共花了差不多四百元。”
童水荷听了倒是挺满意的,接着说:“大班长就是大气,今天又是你们俩建立朋友关系第一次见面,他出手还可以。”
“关键都是我最爱吃的菜,他记得真清楚,一下就点出来了。”对这一点惠兰特别满意,这说明人家一直惦记着我呢!
“关键人家还给你送小礼物了,也是考虑你的安全送的,他真是有心。”童水荷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