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让开了,丘处机冷冷的扫了苏雪云一眼,冷不丁就一掌拍在杨康胸前,杨康猝不及防之下倒退了三大步才堪堪站稳,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苏雪云眼珠一转就是一声惊呼,“天呐!怎么开始之前不说一声,这是偷袭吗?太卑鄙了!中原的正道人士都是这样的?”
郭靖就站在她旁边,闻言想也不想的解释道:“不是的,华筝妹妹你别误会,中原正道人士都是很好的,除了个别人,都是光明正大的君子。”
苏雪云恍然大悟,“哦,所以丘道长就是你口中的‘个别人’?我汉语学的不太好,这是叫好人中的败类吗?一个老鼠坏了一锅汤?是这样说的吗?”
郭靖看着她纯真疑惑的目光,愣住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丘道长,我,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丘处机再次拔剑直指苏雪云,“臭丫头找死!”
苏雪云直接躲在了郭靖身后,手中还拉着穆念慈,无辜又疑惑的道:“我说错了?对不起,我是蒙古来的,我刚刚学会汉语,说的不对请前辈见谅,前辈德高望重,不会跟我计较吧?”说完她看着丘处机赤红的双目害怕的抖了抖,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靖,我,我是蒙古的公主,要是……要是在中原出了事,大宋是不是要给蒙古一个交待?阿靖,我要是被打伤,父汗会带兵来给我讨回公道吗?我好怕,阿靖。”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骤变,郭靖和郭大娘自然对苏雪云亲近一点,又受了铁木真的恩情,当然要挡在她前面不能让她受伤。而江南六怪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着丘处机,他们虽不是朝廷的人,但也不能眼看着蒙古公主在中原出事引起战火,他们记得这个公主在铁木真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苏雪云低下头,感觉到穆念慈担忧的目光,就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的对她吐了下舌头,眨眨眼笑起来。
穆念慈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觉得苏雪云这样做好像不好,但看着丘处机变幻不停的脸色,却忽然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原来姑娘家也不需要时时循规蹈矩的,像苏雪云这样还不是有许多人喜欢她吗?
苏雪云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给穆念慈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她在郭靖转身轻声安抚的时候,微微仰起头感激的露出了自己最美的笑容,然后明显看到郭靖怔了怔。心里呵呵直笑,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她才不信郭靖从没对华筝动过一点点心,现在她就是要把这“一点点”给扩大、再扩大,不求能当个白月光,只求给郭渣渣心里种根刺,以后她一定要嫁个好男人幸福甜蜜,让郭靖一看到心就疼,后悔都没地儿后悔!
那边丘处机是个气量极小的,眼看公主不能动,把一腔怒气全都汇聚到掌上,双掌齐发,那狠戾的样子,竟是想用加倍的掌力直接灭了杨康!
杨康眼一眯,运转内力躲也不多,在众人惊呼声中倒飞出去,猛的撞到墙上又摔落在地,没了动静。
“阿康!”穆念慈第一个冲了过去,苏雪云也拉着郭靖和郭大娘跟过去看,至于最该过去的包惜弱……早就晕过去了。
丘处机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转身面对杨铁心时却略带几分惭愧,“唉,杨老弟,本道实在是迫不得已,逆徒欺师灭祖,本道无法姑息,不然就是害了他,也害了杨老弟。”
杨铁心看到杨康那样眼睛也红了,却还是对丘处机拱了拱手,“是这逆子自找苦吃,丘道长教训的是,还望丘道长莫要气坏了身子。”
穆念慈不可置信的看向杨铁心,而趴在地上的杨康突然呛咳几声,苍凉的笑了起来,“当真一个是好师父、一个是好父亲,咳咳……装模作样……伪君子……”
穆念慈掉下泪来,用力将他扶了起来,“阿康,你别说了,别再说了,求求你……”
杨康握住穆念慈的手缓慢的站了起来,满脸嘲讽,“三掌已过,丘道长想必不屑于食言吧?今日不是你丘处机逐我出师门,而是我杨康与你断绝师徒恩义!日后千万别教我听到你在外面造谣,不然我必杀上全真教去找你算账!”
丘处机暴怒如雷,“小畜生你敢!”
穆念慈看了苏雪云一眼,忽然怒声斥道:“丘道长自诩德高望重,今日所为与那些宵小之辈有何区别?三掌已过,丘道长的阴险我们都看到了,难不成如今丘道长还想趁人之危杀了阿康?”
杨铁心惊诧不已,“念慈,你怎可如此无礼?”
穆念慈难过的低下头,头一次没听杨铁心的话,苏雪云明白她的心情,默默的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不是不孝,可不能像从前那般愚孝。
杨康轻笑一声,眼神扫过晕倒的包惜弱,落在了杨铁心身上,“儿子生死不知,居然还有心思劝杀子仇人莫气坏身子,当真不是自己养大的就没有爱护之心。我也是今日才明白为何我不是父王亲生,父王却处处以我为先,想必就是因着我是父王悉心照料了十八年养大的,生恩总不及养恩大。”
“逆子,你说什么?!”杨铁心抬步就要教训他。
苏雪云忽然出声道:“郭靖,快帮念慈扶杨康进屋躺着,好不容易挨过三掌还不赶紧医治吵什么呀?中原人对子女都是这般冷漠的吗?要是我受了人家三掌,我父汗早提刀把对方砍了,这么看还是我们草原人好啊。”
郭靖连忙扶住杨康,却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