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道:“你认定区区不是你的对手?我有个折衷的办法希望你能接受。”黄玉道:“什么折衷建议?”蒙面人道:“等******三凶的公案了结,区区绐你—个交代,如何?”蒙面人的语调又和缓下来,目芒也已收敛。黄玉想到了密室中的青衣少女。青衣少女所托的事算已经力妥,既然蒙面人胸前没有花纹,那就不是青衣少女所要找的人。黄玉道:“阁下说话算数么?”蒙面人道:“如果区区存心使诈,什么保证都是空的,如果区区语出至诚,说一句便已足够,对不对?”黄玉道:“好!在下相信阁下一次。”蒙面人道:“一个人能得到别人相信一次足够了,你自己的事谈到此为止,现在谈区区的事,你说,是什么重大的事?”黄玉道:“你所说的那人只能活到明天这个时候,换句话说,下办的事时限到明天时刻为止,再以后便是在下自己的事了!”蒙面人道:“区区向你致谢,时间足够是什么意思,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准备做什么?”黄玉道:“在下还有句话说在前头。”蒙面人道:“有话尽管说。”黄玉道:“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在下站在青衣少女的这一边。”蒙面人道:“你不说区区也知道。”黄玉道:“那太好了!”蒙面人忽然扬起头,转动,目芒连闪,看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情况。他的举动黄玉立即注意到了,难说双方已获得协议,但警惕之心仍然没丝毫放松,在目前状况下,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意外的变化。“有人来了!”蒙面人开了口。“噢!”黄玉其实心中早就知道。蒙面人道:“他好象在寻找什么……”黄玉道:“什么样的人?”
蒙面人道:“跟我一样是一个蒙面人。他开始朝这边移动!”
黄玉半侧身望去,果然发现一个蒙面人缓缓朝这边走来,再转回头,蒙机人业已消失不见。黄玉窒了一窒,转过身,面对来人方向。
蒙面客渐行渐近。黄玉看出这蒙面客正是青衣少女被劫持在轿中时,现身喝退邹府武士的秘密人。心念之间,蒙面客已到了三丈之内。黄玉反迎了上去。蒙面客止步道:“总算是找到了你!”黄玉道:“在下也在找阁下。”蒙面客道:“那真是太好了,你把那受伤的弄到什么地方”蒙面客双日凶芒煨煨,看上去十分可怕。黄玉道:“人就在附近不远,不过阁下恐怕见不到了。”蒙面客道:“什么意思?”黄玉道:“因为阁下已经注定要留在此地。““嘿嘿嘿嘿……”蒙面客发出一长串刺耳的阴笑,好一会才收敛了笑声道:“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说这句不知死活的话?”黄玉道:“在下能耐不高,不过对付你阁下绰绰有余。”黄玉突然想到了胸前有豹纹的人,原先怀疑蒙面人。结果证明不是,说不定眼前的便是……蒙面客道:“你会说的,老夫敢打赌你会问一句答一句,迫不及,待地说出一切,而且将死得象一条狗!”黄玉道:“那就让事实证明好了。”蒙面客道:“当然先拔剑准备保命吧!”说着,他自己先亮出了剑接着又道:“其实你拔剑也是多余,老夫既然立意要杀你,你没任何机会,再不会有人来救你”黄玉道:“阁下多此一问,只是有——点可以告诉阁下,在下杀人便可以心安理得了!”黄玉也前欺两步,到近在出手的距离,缓缓手剑离鞘眸子里透出了杀光。“你会死得心安理得!”古怪的起手式亮了出来。蒙面人的剑也告上场。
黄玉道:“在下要出手了!”要杀该杀的人,根本用不着讲究君子风度,但他仍然保持了武道的精神,先招呼再出手。蒙面客道:“你最好是先出手,这是你唯一的出剑机会。”黄玉道:“好!”随着这一个“好”字,剑芒乍闪,所谓的电光石火,好字余音未己,闪光已灭,剑侧斜停在半空,仿佛根本就没挥动过。太快,快得似乎超过了人所能的极限,没有任何别的声息,兵刃没有碰触,空气仍是静止状态。蒙面人的剑停在中途,只挥出一半。刺目的殷红从蒙面人的左胸冒起,象爆开的大红花,但眸即向下浸濡,割裂的胸衣这时才翻开,血水从摆脚下流,随被地面堆积的枯叶吸收。然后是一声长喘,蒙面人歪了下去;黄玉吐了口气,手中剑徐徐垂落。蒙面人出现在丈许外的树林间。“你一剑要了他的命。”黄玉道:“邹老太公分明胸刺红龙,而且曾因练功而走岔,既然他是个不会武功的生意人,这应该作何解释?”
蒙面人道:“几乎没有人知道邹老太爷还有个兄弟,当然更不会想到******之首曾是他的兄弟。”黄玉道:“这么说……现在邹老太爷不是本来的邹老太爷,而是由他的兄弟取代冒充?”黄玉扫了蒙面人一眼。蒙面人道:“事实证明是如此。”黄玉道:“那本来的邹太爷呢?”蒙面人道:“这便是最后要解开的一个迷。”“……”黄玉皱了皱眉头。蒙面人道:“你快回庵去。黄玉道:“回庵……继续保护那老头?”蒙面人道:“不,现在要保护的是女杀手。”黄玉道:“保护女杀手?”
黄玉震惊莫明,他又陷入了另一个迷惑中,神秘而可怖的女杀手需要保护么?为什么由蒙面人来传话。心念之中道:“在下不太明白阁下的意思。”蒙面人道:“你回庵去一看就明白。”黄玉心念疾转,“庵里只有青衣少女和守庵的中年妇人,另外是被控制的那老头,如果女杀手出现的话八成是为了那老头。”如果自己的判断,青衣少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