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随花术他曾从听说过,刚才再看皮洁一施用,聪明的黄玉立刻领悟出其中的奥妙,若现在叫他亦做一遍,虽不能做到完全一样,至少可以得十之七八了。皮洁对着那只巨猩,道:“还不快跪下来拜见你们的新主人,请示命令!”别看无智野兽,可真听话,立刻吱吱一阵向其余五只猩猩发令,那五只猩猩很快地围拢过来,整齐的二线排好,自动伏地低头。黄玉一看这个阵势,道:“你们不用跪地,起来吧,本人现在命令由它做为你们领导者,命名为金刚,尔后一切由金刚负责管理,照以往一样回到你们巢居,只可采食野果山兔野鸡之类充饥,不准残杀人类,违者重罚,知道吗?”那只为首的猩猩一听黄玉封它为主,又取名为金刚,高兴极了,连连伏地叩谢,吱吱欢叫,虽是动物,但也喜欢人奉承。黄玉睹状知大功告成,遂说道:“金刚,由你将它们领回,照我的话去遵守,我另有要事他往,不过我会时时来暗中考核,一旦发现有违背我的命令,第一个惩罚的就是你,明白了没有。”金刚点点头表示遒命,遂躬身一拜,一声欢啸,领着群猩飞也似的跑进林内,皮洁看了这幕“封王喜剧”等它们完全离开,不禁哈哈捧腹大笑不已。黄玉猛转身,诧然问道:“笑什么?有哪样不对?”皮洁说:“你今天可当了兽皇帝了,看你正经的样儿,真把我笑炸肚皮。”
黄玉道:“时候不早,我们亦该觅地休息。”这时山中已全笼罩在黑暗之中,万簌俱寂,一片冷清,黑夜的深山本来是可怕的,冷静得令人恐怖。黄玉、美丽女子等人随地盘膝目瞌运动,等待曙光的降临,一日的奔驰拼杀,铁打金刚也会经受不起,何况肉做的人?黄玉虽然怀有极深厚的内功修为,亦化费了不少的时间调息运动,才慢慢将那消耗的疲惫之躯恢复过来。翌日,黄玉等人刚微露曙光,就收拾一下,向前方行进。这一天,黄昏时刻黄玉等人来到一座山境内,时值北风飒飒,衣袂生寒,遍山林木迎风摇曳,片片枯叶,在冷风中,象黄蝴蝶似的飞舞,飘满了道路,田野,情景是那么落寂和凄凉。黄昏了,微风拂面,更感彻骨生寒。遥望眼前耸立的群山,高插云霄,凌陡削峻,山道崎岖,迂回缠绕在山腰,远望象一条巨绳将群山联合在一起,蔚为壮观。
徘徊于山脚仰望山尖,顿感自身渺小,惊叹造物之奇,大自然之伟大,区区万物之灵的人类,又岂能与之比拟。黄玉道:“小叫花,如果山上无猎户樵家,今夜食宿岂不成了问题吗?何况黑夜深山,老虎猛兽,真是防不胜防,万一有了差池,又将麻烦一番,看来不如明晨再走,这并非小弟胆小怕事,在此多事之秋,还是凡事谨慎为妙。”
小叫花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黄玉,今天也怕起蛇虫蚂蚁来了,干脆来个‘夜游大山’不是人生一乐?你不敢走,我先上,我可以一路留下记号,好叫你明天寻来。”这正是小叫花的拿手好戏“激将法”,黄玉血气方刚,那禁得人家一激他,拼着命不要,他也要上山,这时只见他正色道:“我岂是胆怯之辈,既然你一定要夜游大山,我当然无话可说,唯一担心的是你我皆是初次来此,对此山地势陌生,白天尚可见到柴夫猎户,问题容易,夜里万一迷失方向,那就有我们苦吃,我不过是主张慎重一点而已。”皮洁闻言“哼”的一声,说!“若大家像你这样,晚上根本无人行路,还亏你是行侠仗义之辈,怎会说出这种畏首畏尾的话来,不害羞?”黄玉没办法,不住摇头,道:“好啦好啦,上山就是。”夕阳已慢慢在山峰顶隐没了,夜色朦胧,山风更劲,吹得遍山树叶不住戚戚喳喳的响,给这山平添一股寂寞阴森之感。
黄玉等人经过了不少迂回曲折的羊肠山道,已走进了深山,虽天色已渐将景物染黑,但以练武之之人练有夜眼,尚不至于看不见道路,尤其山道旁的怪石林立,有如狮虎相博,又如猿猴嬉戏,几人边行边瞧,不觉减少很多疲倦。
黄玉等人已经大约行了两个更次,越过几个山峰,不但路上没碰见过一个行人,连一户住家也没有。而此时夜已经深了,倘若再不发现住户的话今夜便果真要落宿山间,与山风共宿,与虫兽搏斗了。此时黄玉有点沉不着气,向小叫花埋怨道:“小叫花都是你使性,你看我的话应验了吧,今晚我们只有喝西北风,盖天被,睡草床了。”皮洁这时心里头也着急后悔得不得了,可是嘴巴却硬是不认输,立刻反驳道:“这不很好吗?人生那有这种机会,你不感谢小叫花已够无礼,还好意思埋怨?”这那象明理的人说的话,简直是强词夺理,硬占便宜吗,黄玉早对她没办法,听她一说,立即回答道:“我的皮姑娘,我太感激你了”,说至此突然停下来,凝听一下,说道:“小叫花你听见没有,有人在山里朗颂古词哩。”小叫花一听,摇摇头,说道:“没有呀!黄玉你别太神经过敏啦,这样晚了还有人在深山里头朗颂古词,这不成了疯子,我看你大概太紧张了。”黄玉道:“不,现在还清楚的可以听见,不信我将那人郎颂的词念出来给你听好吗?”皮洁道:“真的?我不相信,好吧!你念给我听听,别胡乱造谣瞒我噢。”皮洁还是不相信。黄玉道:“上面的我没听到,我把我听到的告诉你,那人吟的是‘予犹冻江归去了,寒江焉能独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