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到飞鸽传书,说你正在调查民工惨死的案子,这个案子发生在河口镇,太平县是必经之地,所以我奉命接近你,趁机取你性命,我尝试过好几次,大人警惕性极高,我们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情况就是这样,绝无半句虚言。”春姑说道。
贺磊听了春姑的一番话,将信将疑。
原来魔尊这么卑鄙,为了控制属下,居然拿他们的家人做筹码,此妖不除,后患无穷。黑袍大神似有所悟。
贺磊询问的目光看着黑袍大神,黑袍大神明白贺磊的心思,点点头。
“春姑,如果你良心未泯,就把河口镇民工惨死的事情从实招来。”贺磊沉思片刻说道。
春姑看了一眼玉笛公子,玉笛公子耷拉着头,一言不发。
“玉笛公子,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不要心存侥幸。”贺磊事先打了预防针。
“贺大人,魔尊丧尽天良,我们深受其害。之前我们做了一些坏事,那是逼不得已,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原谅我们吧!我保证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玉笛公子说道。
“玉笛公子,如果你真心悔过,先解救金蝉子,只要金蝉子没事,一切好商量。”贺磊说道。
玉笛公子点点头,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葫芦,打开盖子,只见一缕青烟冒出,那青烟就像长着眼睛,朝着青衣童子飘去。
“啊啾!”青衣童子打了个喷嚏。
玉笛公子捏着青衣童子鼻子,朝着两个鼻孔轻轻吹了口气。
“噗——嗤!”青衣童子鼻子里发出细小的声音。
玉笛公子用葫芦口对着青衣童子鼻子,青衣童子突然倒下。
“你……?”贺磊愤怒的眼神瞪着玉笛公子。
玉笛公子淡淡一笑:“大人不必担心,他——没事了。”
“金娃、金娃……”贺磊一把扶起青衣童子,摇动着他的身子,焦急的呼唤。
过了片刻,青衣童子打了一个哈欠,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贺磊,叫了声“大人”,涕泪交加。
“没事了,你的毒已经解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生龙活虎了。”玉笛公子安慰道。
黑袍大神站在一旁,警惕的目光盯着玉笛公子,当他看到青衣童子苏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玉笛公子,算你还有点良心,贺大人此行就是为了破案,你要是有诚意,就把知道的说出来,你放心,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黑袍大神来到玉笛公子跟前,态度缓和的说道。
“大神,要说决堤这件事,罪魁祸首不是我们,也不是尊者。”玉笛公子说道。
“哦——?愿闻其详。”黑袍大神有些惊讶。
“这事还得从朝廷钦差说起,几个月前,临河县老河口一段决堤,淹没了方圆几十里,死伤无数,这件事震动朝野。皇上派钦差大臣来临河县督促修堤,临河县令给钦差送了一份厚礼,钦差同意县令的亲兄弟担任工头。为了捞一把,临河县令暗箱操作,工头偷工减料,克扣民工伙食工资,民工们怨声载道,引起了钦差重视,为了堵住钦差大臣的嘴,临河县令送了一箱金银。钦差大人得到好处回朝廷复命,隐瞒了事实真相,此案不了了之。那些幸存者为了给死者伸冤,去县衙、州府告状,被打得半死,有的送掉性命。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玉笛公子说道。
“一个七品官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你敢说你们没有一点责任?”贺磊根本不相信。
“大人,这是事实,如果不信,你可以去临河县打听打听。”玉笛公子说道。
“大人,玉笛公子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春姑说道。
贺磊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春姑,他越来越觉得春姑和玉笛公子一个鼻孔出气。
“你们俩敢对天发毒誓吗?”贺磊问道。
“有何不敢?我发誓:如果我故意欺骗你们,天打五雷轰。”玉笛公子仰望苍穹,大声说道。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轰隆!”,一声炸雷在玉笛公子头顶的天空响起,玉笛公子吓得脸色突变。
“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玉笛公子,你好自为之。”贺磊不冷不热的说道。
“大人,我、我有罪,我、我实话、实说。”半晌,玉笛公子镇定下来,看了一眼春姑,吞吞吐吐道。
“公子,看我干吗?贺大人宽宏大量,有什么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春姑说道。
“其实,那个钦差大人是假的,是……”玉笛公子正要说出真相,突然响起一个炸雷,一道闪电划过,一朵乌云笼住天空,狂风卷起风沙趁机肆虐。
暴风雨将至,太平县百姓闹闹穰穰,乱成一锅粥。
李县令、火麒麟、玉笛公子……在场所有的人惊恐的眼神望着乌云盖顶的天空。
贺磊隐隐感觉到魔尊就在附近,危险正向他袭来。
“大神,这是怎么回事?”贺磊不安的问道。
黑袍大神纵身步入云端,施展法力,长袖一甩,风停云散。
“何方妖孽?还不出来受死?”黑袍大神站在云端,大声喝道。
贺磊四处张望,不见妖怪踪影,只有一位驼背老人站在不远处,目光看着这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春姑、玉笛,你们俩过来。”老人在那边招手,喊话。
春姑、玉笛公子看到驼背老人招手,乖乖地走了过去。
就在离驼背老人一丈左右,贺磊感觉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