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武一提李子童的名字,立马就受理了。为什么?接待他的警察是汪锋,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是来诬陷李子童的。
汪锋带着姜尚武直接来到李子童家,刚好派出所的人也来了。派出所的人仔细地看看门上面的锁扣,很明显是被撬了。汪锋以及另外一个分局的人,看了看,也认为是被撬了。其实吧,连小梅这样的女人都可以看出来,何况是警察?
打开房门,进去,随便一找,在床底下发现一个大蛇皮袋。汪锋对派出所的人使了个眼色,装做马虎大意,蛇皮袋也不打开看看就塞回床下。此外什么柜子啊,箱子啊,却都打开仔细检查。
也没什么好检查的,李子童家里的东西很简单,那些柜子、箱子等等里面都是空的。
姜尚武见警察一点都没注意那个蛇皮袋,自己去将之拖出来说:“这个蛇皮袋就是我家的。”然后自行打开,又说:“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家的,这说明李子童就是小偷,就是扒手。”
汪锋问道:“哦,李子童是小偷。那你刚才说,这些东西都是昨天丢的,是吧?”
对对,是昨天晚上丢的,姜尚武拿着一件t恤说:“这汗衫是我儿子的,我老伴拿回家帮他洗,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姜老头本来是想用自己的衣服,后来想想,李子童是小青年,不可能偷老头的衣服,所以就换了儿子的。
汪锋又盯着姜尚武问了一遍,确实东西是昨天丢的,然后笑嘻嘻地问道:“你知道李子童去哪儿了吗?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哈,他出国了,俄罗斯,已经走了一星期,中秋节都没在家过。”
姜尚武傻眼了,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一条。汪锋还是笑嘻嘻地问:“你认为李子童会不远万里跑去俄罗斯,再从俄罗斯回来偷你这么几件衣服,然后再飞回去?我还告诉你,出国这事没法赖,出入境都有海关记录。”
姜尚武更加地傻眼了。傻眼之后就是抵赖,这是他的拿手绝活:“我哪知道?李子童出国不出国,与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家的东西丢了,经过搜查,东西在这儿。你们是警察,这事你们看着办!”
汪锋不理睬姜尚武的抵赖之术,看看蛇皮袋,里面还真有一本存折。存折里有五万?”
姜尚武现在满脑袋的只想着怎样将这事赖过去,一时顾不得其它,随口答道:“啊,是啊,五万,这是我一辈子的储蓄吔。李子童黒着良心全偷来了。”他还是说李子童偷的。
汪锋说:“这存折上面的最高记录只有八百元,目前的余额只有二百。你哪来的五万?”
姜尚武再次傻眼,怎么没考虑到这个细节?他奶奶的,警察眼睛咋这么毒呢?一眼就被他看出来。
姜尚武要想招再次抵赖。派出所的人说话了:“姜尚武,你这是栽赃陷害!证据确凿,你别想抵赖!走,跟我们去派出所!”
姜尚武想都没想地立即大叫:“冤枉啊,冤枉!你们警察不抓小偷,却抓好人啊——”
王金枝向来是夫唱妻随,见老公大声喊冤,也立马往地上一躺,像鲤鱼打挺一样满地翻滚,口中也大嚷大叫:“哎哟,不好啰,打死人啰——”
夫妻俩用惯了这一招,向来是百战百胜,但那也只是针对与他们一样的普通老百姓,遇上警察这一招就不好使了。你撒泼警察就不抓了?该抓还得抓!
两个派出所人一边一个抓起姜尚武,将他铐上,然后打电话回去,请求派两个女警过来,将这老太婆也抓走。靠,诬告反坐,知道吗?
汪锋却拦住了派出所的人,说道:“这事恐怕不是姜尚武做的。”
嗯?派出所的人糊涂了。姜尚武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大声说:“对对对,这位警官明查,确实不是我做的。”
可是汪锋接着说道:“第一,这些衣服是年轻人穿的;第二,存折上有多少钱,姜尚武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呢,这事恐怕是他的儿子们做的。应当先将他的儿子们带回去询问。”
对对对,对!现在是派出所的人连声说对。这老头是出名的滚刀肉,带回去恐怕不太容易招供。将他儿子们带回去,三个儿子分别审问,就比较容易了。
姜大庆、姜大军与姜卫革三兄弟从家里被抓出来,戴上手铐。姜尚武反口了,跟在后面大叫:“这事是我做的,与他们无关!是我要陷害李子童,是我!”
汪锋不阴不阳地说:“姜尚武,你要相信,我们的宗旨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这事是儿子做的,那就是儿子做的。您呢,犯不着为儿子担责任。”
姜尚武跪着恳求:“是我做的,是我猪油蒙了心,屎糊了脑子,我想害姓李的小子,真的是我做的。”
不可能!汪锋还是不冷不淡:“你自己的存折,难道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钱?你能穿那些青年人的衣服?还有您老这么大年纪了,受党教育这么多年,不可能做这样不长pì_yǎn的事哇。”
真的是我,我就是不长pì_yǎn的人。姜尚武知道,儿子们被抓后也要供出自己来,还不如主动承认也可以免了儿子们受罪。反正是拼了,姜尚武抱着汪锋的大腿大声叫嚷:“你把我抓了吧!”
汪锋对旁边另一个警察说:“将他抓起来!妨碍公务。”
“喀嚓”,冰冷的手铐戴上姜尚武手腕。姜尚武又叫:“抓了我,应当把我儿子们放了吧?”
你与姜大庆、姜大军与姜卫革三人是两码事。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