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我没说没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第三人隐藏的很深,而且两样东西已经至少得手了一半。我们只能做如下判断,就是我们手中的光盘和jiě_mǎ_qì有一个是真的,这样我们才有筹码和对方继续对抗下去。就算两个都是假的,我们也要装着有一个是真的。”
“……”
“因为我们现在没办法判断哪一个是真的,知道吗?所以我们必须装着我们知道。假设第三人手中有一个真货的话,他也需要另一个真货来验证后才能确定,所以假设成立的话,那第三人现在也无法确定自己手里的是不是真货。即便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那另外的百分之一也需要验证认定,毕竟买家买的是全套的货。”
沐芸在一边突然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弄不好杨春生还有另外一个合作者,这个张茜只不过是个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杨春生真正的合作者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显然也是在利用杨春生,杨春生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人给耍了,一直到最后才发觉。”
太有可能了啊!我不禁对沐芸刮目相看,这女人大多数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甚至还很弱智,可当她灵光一现的时候,往往一语中的呢。
“对,以杨春生这种狡猾的为人,很有可能,他必定是知情人之一,可惜已经死了,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红蝶说着看了旁边的沐芸。
我看着沐芸说:“你当时下手还挺狠的啊,看不出你开枪还挺熟练的。”
沐芸冷哼:“我早就发了誓了,他怎么杀的李生,我就怎么杀他。李生被打了多少枪,我要成倍的还给他,再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只顾对着他猛开枪了,等子弹打完了才明白过来把人打烂了。就算再来一次,我一样打烂他。”
沐芸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但是更有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感。
沐芸对我说过她爱李生,我现在非常了解她的心情。如果杨春生现在活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为了给沐兰报仇,我绝对能活生生的把他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芸芸众生,似乎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啊,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这也才是我们这个社会前进的原动力吧……
红蝶显然也无意追究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了,只不过她又歪着脑袋琢磨开了:“不过,你们想想看,杨春生既然这么狡猾,肯定不会轻易的信任别人。他自己也说过,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都是把诚信二字当放屁的,其实都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骗,只不过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想必他和那第三人的合作也并非真心实意的,他们双方都是没安好心,恐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废话,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你讲这个究竟什么意思啊?”
“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奇怪了。以他这么狡猾的人,都被对方摆了一道,说明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杨春生事先是否知道对方是这样的人就值得商榷了。我想以他的经验和性格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都是在互相算计的情况下还要与对方合作,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换了是你,就是普通的做生意,明知对方脑力不弱于你而且没安好心,你还会和对方打交道吗?更别说这次搞的还是如此危险的大生意,搞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就算对方没弄过他,双方互相约定的肯定是怎么分好处,又有什么来保持这个合约的约束力呢?”
我感觉脑子有点乱了:“谁知道呢?如你所说,他们这个世界的人脑子究竟什么构造我这个良民那里搞得清楚,或许这些人天生就是神经病也说不定呢,否则脑子正常的人谁会选择这个职业?”
“你算个屁良民!”红蝶骂了我一句,然后回归正题,“你记不记得杨春生初时的样子,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他当时得手之后,是不是真的认为光盘和jiě_mǎ_qì两样真货都落在他的手里了?”
我想了想,和沐芸一起,给红蝶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杨春生的样子确实是真的放松了,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对了,毛病就出在这儿,这也就是我刚才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地方。”红蝶揉了揉胸,“杨春生当时的心情肯定是认为自己已经把该找得都找齐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需要那个不知名的合作者呢?他没有理由在需要他了,而那个人肯定也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用什么手段来防范杨春生甩了他独吞呢?”
“那个人设法拿走了其中一样真货呗,这就是他的防范措施。”
“不对,这并不是十拿十稳的措施,那人要是有这本事,何不两样都一齐弄走。万一失手让杨春生两样都得了去,他岂不是落得一场空?杨春生这家伙肯定是背着张茜和那第三人左右逢源,张茜和那第三人互相之间恐怕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以为自己才是杨春生唯一的合作者,利用张茜替他搜寻jiě_mǎ_qì,那么那第三人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你怎么知道那个第三人没把两样真的都弄走?”
“我不知道,只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我们现在必须先考虑可能性比较大的情况,而且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和杨春生这种心怀鬼胎的人合作。”
“也许他也只是把杨春生抛出来当幌子而已。”
“这就不对了,说说容易做起来难。杨春生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