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样的后果,李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速度不由得更快了。
李毅掠过暴民军队的上空,引来一支支不断射向他的箭矢,却没有一支能够阻挠到李毅——李毅身上的防护性法术依旧在起着作用,使得那些尽力飞向高空的利箭很快便失去了动力,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向下掉去。
有几个暴民便是被这些从空中掉下的流矢给钉死在了地上。
他很快便来到了连羽城中,新秦的将士们仰着脸惊恐的看着他,以为他是暴民军队的契约师,纷纷对着李毅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我靠!”李毅迅速的落地,激起了一阵烟雾,他迅速的掏出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两块牌子,一手一个举在手上道:“大家别误伤!我是自己人!”
将士们看着李毅手中的牌子,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他是暴民的奸细!……”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引起一片哗然。
“都他妈给我闭嘴!”连续被人当成奸细的李毅顿时怒了,他愤愤的一跺脚,周边地面顿时一阵震动,借此机会,他大吼道,“老子是弑天军的十夫长,跟你们一样是新秦的军人!老子还是新秦的皇孙!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暴民军队中现在还没有契约师的存在,你们不要疑神疑鬼的!给我守好城!”
说着,李毅便分开了人群,跳跃着向城主府而去。
看着靠在一起的城主府与弑天军军部,李毅犹豫再三,敲响了城主府紧闭的大门。
大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疑惑的看着李毅身上五颜六色的装备,奇怪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新秦皇孙,弑天军的十夫长李毅!”李毅将手中的两块牌子举起让这个老人看的清楚些,说道,“请问城主在哪儿?”
“城主上城墙上去杀敌了……”老人说着想要关上大门,“你还是快走吧!”
“连羽城都快被攻破了,城主他还在杀敌?城里的男女老幼的疏散问题怎么办!”李毅用脚卡住了大门,不让老人关上,“他现在在城墙上的哪个地方?”
“就在正门上!”老人一脚踩在了李毅的靴子上,李毅立即心疼的缩回了脚,在鞋面上狠狠的擦了擦,却发现这个老人已经借机把门死死的锁上,无论李毅说什么也不开门了。
李毅无奈的转身看了看厮杀声震天的正门,想了想,拐弯走进了弑天军军部。
军部中已经忙成了一团。
“信鸽送不出去!暴民的弓箭手已经将城外封锁了起来!”
“快!戴将军在哪儿?东城门即将失守!暴民们已经占领了东城墙!”
“南边正门已由城主带领连字营的兄弟接手,北城墙上的暴民已被击退!”
“报!城外来了更多的暴民!其中似乎有精灵的身影!”
李毅皱着眉头挤进军部的大门,在看到他举起的十夫长铁牌与皇孙腰牌之后,便没有人再上前拦截他。
他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戴将军的房间门口。
门并没有上锁,可李毅却没有马上推开——阵阵争吵声不时地从门内传来。
“戴将军!你还是快走吧!现在连羽城的状况危机,随时都有破城的可能!为了您的安全,我建议您还是带上一队人马,突围出城……”这个声音李毅听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在劝说戴将军逃走无疑。
门内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戴将军的怒喝声也同时从内传出:“祈大哥不在,我就是弑天军的统帅,哪有统帅临阵脱逃的道理!这种逃兵的行径,我不稀的做!”
“可是……”
“祈大哥走前我就拍胸脯向他保证,定与这连羽城共存亡!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传令下去,所有守城队伍都给我死死守住!”戴将军的声音越来越低,变得似乎如同耳语般若不可闻,“就是死,我也得死在自己的岗位上……如果有人想要逃命的话……那就去吧……”
“现在就连求救信号都传不出去……”戴将军叹息道,“你可知道,城墙上所有的烽火台都被人秘密的破坏掉了,传令的信鸽一飞出城便被射落,连羽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
“如果说……弑天军其余的部队已经知道了连羽城被围的消息了呢?”李毅推门而入,行礼道。
副将室内只有戴将军与曾经带李毅他们前去养殖场的书记官二人,看到李毅突然进来,不由得一愣,而从李毅嘴里说出的话则是让他们心中猛的一喜。
“你……你是说真的?!前往大裂口军演的大部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正在赶来?”戴将军再也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傲慢与偏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从书桌后绕了出来,抓住李毅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连羽城与将军所说的大裂口之间需要有多久的行程?百人急行军需要多久才能到达大裂口?而大部队全速赶来连羽城需要多久?”李毅看着戴将军的眼睛问道。
“这么说的话……”戴将军思索片刻,随即答道,“最迟明日日出之前,大部队就能赶来!你的意思是……”
李毅将自己遇到白石白带领的百人队,并与之交手,再到嘱咐他们将消息带给弑天军大部队的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戴将军。
戴将军顿时喜极,不符身份的手舞足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