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浓烈的烟味儿袭来,我与何铁龙都不抽烟,知道屋里有客人来。
何铁龙和杜锋正在聊天。
我一进屋,何铁龙大喜:“你总算回来了,杜导已经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怎么不给我电话?”
“不是什么急事,我也正好和小何聊聊我新电影的事情。”杜锋客气地说,“刚才我跟小何聊得不错,我新电影中的角色之一可以以他为原型,本色出演。”
“好,我名字已经想好了,叫《鼠人》,怎么样?”我坐到沙发上,说,“以北京的底层人物为原型,寻找一个点,把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好想法!”何铁龙伸出大拇指。
我说:“上世纪60年代,一些实验电影艺术审美取向就与当时的社会主流文化背道而驰,走得太偏,反而失去了主见。我觉得,我们这个剧本不应该拒绝当下的文化和生活,不然艺术作品太凌空,会非常尴尬。”
“我同意小宇的想法,很好,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写,写好了给我看,我们再进一步沟通。”
“好的,没问题。”
“对了,你们俩改天来我家玩,新屋装修好了,过来帮我冲冲喜呗。”
“一定,没问题。”
我送杜锋到楼下,他说:“这部电影的资金已经妥了,现在就差个好剧本,有劳你了。”
“杜老师您客气了,一直敬佩您在电影中的坚守和追问,我现不是什么名编剧,能受到您的垂青,非常荣幸。”
“那好,什么都不说了,你我都在为理想活着。”
我们紧紧地握了握手,他那只手有力度,那是活得真诚坦率的人特有的状态,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