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他还写诗给付文心。
我问:“我能拜读一下他写给你的诗吗?”
“这样不太尊重他吧。”付文心有点难为情。
“知道了,不看不看。你好好珍藏着吧,你们的定情信物我这种俗人可不敢玷污咯。”
“看就看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一激,她立马中招。
这哥们儿虽然读国际经贸,但文采还真不赖:
那林中的水湄
步履轻盈的牡鹿和它的情侣频频叹息
当它们面面相向注目各自的倩影
恍若从未有人爱过,除了我和你
你是否听过天空中那皎洁
骄傲的女王晶莹银鞋的滑移
当太阳掀开他金色的冕旒寻觅
从未有人爱过,除了我和你
我看毕说:“一个学经济的人来说能写出这种打油诗,不错嘛,值得表扬。”
“比你这个中文系的才子强吧。”付文心略显骄傲。
我摸着下巴冥思苦想,付文心问我怎么了。
我让她再把那首诗给我看看。
我边看边问:“他说这首诗是他写的?”
“对呀,他说他想了五天五夜才写好。”
“不对啊,我越读越觉得熟悉,这诗似曾相识,像在哪里见过,”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首诗明明是叶芝的《嘈杂的树林》,怎么就成他写的了?”
“啊?”付文心拿过写诗的那张纸端详着说,“真的吗?你确定?”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叶芝他老人家在爱尔兰待得心慌,穿越到中国抄袭王翌同学的诗作,哈哈。”我像发现新大陆般高兴,想想自己心胸还真他妈的狭窄。
付文心拿着手机查了一会儿,失望地说:“还真是叶芝的诗歌,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男人追女人,一时不理智,原谅人家呗。”我故意贱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