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师说:“这么说吧,五公斤大麻叶或******烟,相当于1.6克左右海.洛.因,所以,贩卖大麻跟其他毒品比起来,处罚相对来说没有那么严重,除非量十分大,情节十分严重,才可能被判死刑。”
梅哥“哦”一声,总算松了一口气。
“另外,还要看主观故意和客观构成要件是否有直接因果关系,量刑要结合当事人犯罪动机和本案对社会的危害性大小,以及在本案中是否有从轻或减轻情节等因素确定。所以到现在为止,在法律上来说,他只是有持有大麻的嫌疑,而没有贩卖大麻的嫌疑。说点法律外的,那些光顾画室的人都是明星大腕,有头有脸,他们能自觉站出来承认购买大麻而且指证耿浩吗?我想不会。即使耿浩承认贩卖大麻,根据你们说的,他不是那种为钱越雷池的人,可能是被迫的,如果能找到他被迫胁的证据,减刑,完全有可能。”
“赵律师,听您这样说,我终于放心了。这件事劳烦您了,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梅哥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对赵律师鞠了三个躬。
赵律师见状,“哎哟”一声,赶忙站起来过来扶她:“大姑娘,可别这样,你们这群孩子都是好孩子,我不会看错的,这个忙,我帮到底了!”
第二天,我们在看守所外等着,见到赵律师一露面,马上围上去。
梅哥急切地问:“他怎么了?还好吗?”
尹德基见梅哥对耿浩仍然一往情深,面色有些许黯淡。
“人还好,我把外面的情况告知了他,也表达了大家对他的关心和思念。可是,他就是不开口说话。”
“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什么会不说话?不说话怎么行!他的情况我们都摸不到。”梅哥急得直跺脚。
“先别急,我总会让浩子开口的。”我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我送赵律师回家。”
在车上,我说:“发现耿浩那事儿时,没有想到报警,而是让他自己处理干净,就这样了了,以后死活不准碰这个。可能他现在以为是我报的警,所以对我有怨气。”
“看出来了,他心里有恨,但是,我也觉察到他想说出一些事情来。我明天再去一趟看守所。”
“您可以这样告诉他吧,不过有点煽情。”我苦涩地笑笑,“您就说,不是我报的警,让他清楚这一点,我一直都是他的好兄弟,一直都知道他内心的纯洁和善良。我想看到他好好地生活,为他的理想奋斗,就像他小时候没有画笔,刺破手指在镇上的厕所蹲位上用血作画一样。让他回忆起我们当初的誓言,回忆起他的父亲对他的点点滴滴。”
说到这里,想到耿浩小时候的样子,流着鼻涕,留着一头脏脏的长头发,一丝不苟地画着飞鸟流云,然后,他微笑着抬起头。
顿时喉咙堵得慌,有些哽咽。
“还有,我们爱他,等着他出来一起吹牛聊天,等到我们誓言到期的那天,我们还要回到河边,祭奠我们失去的所有,憧憬我们美好的未来。在我们心目中,他永远是耿浩,那个外表高冷内心炽热的艺术家,那个对爱情执著到死的热血男儿。”
说到这里,泪水从我脸上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