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揉着自己被撞歪了的鼻子,哼哼唧唧的解释着:“胖胖,你不认识我的吗,我刚刚还走在你的前面来着!你看你的眼睛这么小,估计也小到了认不清人的地步了吧!”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他胖!
但是,眼前的美女实在是太美了,他有气都撒不出来,郁闷的说:“是吗?那你是干什么的?撄”
安可儿掏出了一颗刚刚接下的鸡蛋,在他的小眼睛面前扬了扬,煞有介事的说:“我?我是买鸡蛋的……知道亲们来皇城抗议示威,特意带了臭鸡蛋过来助威!”
“鸡蛋臭么?”
“不臭不要钱。”
安可儿一愣,赶紧纠正:“额,臭不臭都也不要钱,全都送给你们!”
为了不一起更多人的注意,她就赶紧学着那些闹事的百姓,举着拳头,喊着口号:“灭妖妃,平天/怒……”
可是,安可儿一边喊着口号,一边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是在自己喊杀自己,汗滴滴的…偿…
“我说胖胖,这个妖妃是谁啊?”
纯良的胖胖十分的憨厚,慢慢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我看见隔壁的石榴姐来了,所以我也跟着来了。”
安可儿差点跌倒:“你不知道你这是要来打倒谁,就跟着一起来了吗?你是不是傻?!”
憨厚的胖胖拿小眼睛默默的白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不知道吗,你跟我一样傻。”
安可儿一时语塞,胖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她只得竖起了耳朵,去听听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些什么。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贺兰郡的瘟疫愈演愈烈,前阵子有人恶意的传出了关于安可儿的谣言,说她之前是轩辕殊珺的义女,之后又成了他的妃子,然后又闹出了陛下为了她而废黜后宫的事件,不知道是谣言究竟是怎么传的,竟然变成了她肆意陷害有孕在身的慕容贵妃。
但是,民众对于她被慕容贵妃推到‘流产’的事情倒是一点都不知情。
很显然,这背后,有一只手在秘密的操纵着这一切。
忽然,安可儿在抬眸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城墙的之上隐藏着一排锋利的羽箭,明晃晃的箭刃一致瞄准了对着城墙之下聚集的人群。
但是,城墙之上的那群弓手,只是躲在城墙的掩护里,并没有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让民众们看见。
在场的民众们反应并不如安可儿这么迅速,眼力也不及她,他们大多数都还不知城墙之上已经有一排,那个箭锋已经对准了他们。
安可儿脸色一白:“快跑!大家快向后跑!”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城墙上的箭已经离弦,一排密密麻麻的羽箭朝着他们射了过来,破空之声尖锐而刺耳。
她目光一寒,立即就拔出了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
秋水惊鸿,矫若游龙。
以她的轻功,她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的逃跑,但是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振了一下手中的长剑,横扫向那些射杀百姓的羽箭。
但是她还是来不及救下所有的人,有一部分的羽箭没有来得及斩断,刺伤了民众。
就连她的肩头,都中了一箭。
安可儿抓紧了手中的软剑,皱着眉头,侧过脸来对那些百姓喊道:“快走!”
受了伤的连滚带爬的离开,没受伤的就搀扶着受了伤的离开。
可是,地上还是一些重伤的伤员没有能离开。
她手执着长剑挡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望天。
他们站在这里就是想皇帝请愿,要诛杀她,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他们。
在城墙隐秘的某处,皇城宣武门守城的尉迟真夜将军正在向凤清雅鞠躬。
“二公子,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着。到时候陛下问起我们为什么射杀他们,末将会说,是刁民袭击守城的将士。”
凤清雅隐身在一间宽大的披风之下,俊美得非男非女的脸,在黑色披风的帽檐下,若隐若现,他缓缓的勾起唇:“很好。”
尉迟真夜还是有些犹豫:“二公子,我们做这些事情,大公子知道吗?”
凤清雅美好的唇型渐渐的绽放出一个狰狞的冷笑:“你怕了?”
尉迟真夜立即抱拳,单膝跪下:“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凤家的当家是大公子,我们是凤老尚书的门生,现在都不知道要听从谁的……”
“住口!你们不要忘记了,他背叛了凤家,害死了我的父亲!”
尉迟真夜是凤家一手在栽培起来的,虽然对凤家的人很是恭敬,但也是心底有什么就说什么:“二公子,我们都认为,是大公子权衡利弊所以,才保住了凤家还有我们。再说了……老师就是死在二公子您的手上,这一点,可是全天下尽知的。您没有资格说大公子的不是吧。”
凤清雅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这一切都是大哥的计划。凤仲离就是要让父亲死在他的手上,凤仲离强迫他跟他待在一条船上。
忽然,此刻有人来报:“尉迟将军,城门面前出现了一个手持了长剑的女人,武艺高强,挡下了我们的箭,放走了不少的百姓。”
凤清雅邪狞的勾唇:“正好,我还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尉迟,你抓了那个女人,就连刁民们袭击守城将士的证据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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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手执着软剑站在那些伤者的面前,一刻不敢松懈的望着城墙上的士兵,警惕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