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我当真不会杀了你?”
微凉的指尖,优雅地掠过她明艳的眼眸,他说的每一字都咬得缓慢而清晰:“这不是杀戮的眼神。安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恨到想要去杀死的人,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拼尽生命去爱一个人。”
她呆住了。
“用情浅的人,才是真正的薄情。”
她有些困惑了:薄情?凭什么说她薄情?她常常跟着爷爷去做慈善的,她见到流浪猫都会捡回家养的,她这么有爱心的,怎么会薄情呢?
安可儿困惑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偿…
轩辕殊珺看到她微青的眼圈,还有布着血丝的睛白,眉头微微一皱,一指点在她的颈后,困倦不堪的的安可儿应指倒下,软软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轩辕殊珺略显得担忧的望着安可儿,天南星虽然不是毒,但是,会使人的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神经脆弱,疲倦嗜睡。
精致而苍白的小脸,带着深深的疲倦,他看得有些心疼。
凤清雅果然是个心思缜密而且手段狠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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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她睡了一大半天!
她此刻并不是在水竹轩,而是在陛下的寝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橘黄色的夕阳。
入夜,清醒的无所事事,她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忽然生出一种人生好绝望的感觉。
对了,她今天来找陛下干什么来着?唔,好像是想献身来着,为了报答他的包庇之恩。
可是以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
她还跟陛下生气!还说要杀了他!噢天……她什么时候脑子这么拎不清了,真特么是韩剧里的脱线女主在作妖的赶脚!
那明明是陪他睡一辈子都报答不尽的恩情!
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到这么的烦躁呢?安可儿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玄铁令!
那虽然是不快不值钱的破铁,但是,那却是一张无限期的饭票。不久之后她必定会逃出皇宫,温饱问题全都靠它解决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把玄铁令塞在了一块地毯下面,寝殿的地毯长毛且厚实,虽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还是谨慎一些,把它拿回水竹轩去保管比较好。
她蹭的跳下床,忽然,她的脚上发出了一阵悦耳动听的银铃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又走了两步,果然,着清脆悦耳的铃铛的声音就是从她的脚踝上发出来的,似乎还有一个跟软软的链子,绑在她的脚踝上,酥酥痒痒的摩擦着柔嫩纤细的皮肤。
安可儿撩起了裙裾,当她看到脚踝上的银铃,她傻傻愣愣的。
安可儿气愤了:“把我当成家养的宠物狗?!”
她冷哼着,到处去找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可是到处都找不着,看样子,应该是被轩辕殊珺给没收了。
她当真像条小狗一样嗷呜得扯链子,无奈,这根银链子虽然像银质一样银光闪闪,精美绝伦,但是它其实并不是银质的,是某种特殊的金属,硬度非常的高!
安可儿懊恼极了,十分的愤愤不平!
这样像什么话?!真亏了那个冷血腹黑男能够想得出这么阴损的注意——给她的脚上帮链子,还带着铃铛,走到哪儿都是一阵响儿,她根本就想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立马就会被人发现!
她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总感觉轩辕殊珺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就是在暗地里嘲弄她,看她的笑话,这比扇她耳光还让她感到难受,羞耻!
折腾了半天都扯不下那根银链子,安可儿也累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气馁的坐在地毯上。
她心想还是先把玄铁令找到再说。
因为脚上挂了个劳什子的狗链子,还缀着铃铛,她只能愈发的谨慎小心了。
安可儿取下了自己的一只耳环,偷偷的握在手里,然后趴在地毯上,四处摸索着,假装是在找耳环。
她终于摸到了!
贼头贼脑的四处一看,没人。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绣帕,然后用帕子虚掩着把那块铁令牌包好,放进了自己的内村衣里。那个地方。
“你在干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大殿里响起。
她吓了一跳,蓦地转过头来,果然看见青衣在门口,横眉冷眼相对。
安可儿轻咳一声:“我在找耳环。”
青衣鄙夷的小眼神看过来:“去吃饭,我护送你去。”
她摸了下扁扁的肚子,确实是饿了。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安可儿淹着口水,只觉得自己此刻幸福的像一只掉进了米缸里的小米虫。
狼吞虎咽。
刚好夏夜闷热,青衣冷眼监视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凉飕飕的杀气,着大夏天的。让她的后背一阵一阵的凉飕飕直起鸡皮疙瘩,吃晚饭的之后,在背后摆上一只青衣,简直比空调还要凉快。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自顾自的大吃大喝,有些不太厚道,还带青衣跟他交情颇深。
于是转头过来:“青衣……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青衣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饱了。”
安可儿一边啃着鸡爪,一边笑靥如花:“是因为秀色可餐吗?人长得太美,还真是困扰。陛下也是,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饭的死样子。”
这个高深的成语,青衣不是很能理解。为了掩饰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