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把她捉下来!”
闻声,安可儿就像只小鸡,被老鹰捉住了,直接提溜了下来。
说实话,除了轩辕殊珺你,安可儿在心底深处最畏惧的就是青衣了。青衣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头脑非常的冷静,敏锐,武功绝顶。不管她耍什么小聪明,都能被青衣一眼看穿。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子如果出身显赫世家,如果有了文化会多可怕。
安可儿直接被青衣提溜着,扔到了陛下的面前。
轩辕殊珺高大挺拔的身躯,负手而立,俊颜冷漠:“你来这里做什么?偿”
她现在心情不爽,忽然不想说谎了,他生气就生气吧,最好打死她,那她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处心积虑的活得这么累了!
安可儿挺直了腰板,抬起头:“我来见慕容小姐!”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黑:“朕说过,你敢踏出房门半步,就打断你的腿。”
安可儿理直气壮:“我没有踏出房门,我是跳窗户走的。”
轩辕殊珺的颜色愈发的阴沉了:“青衣!打断她的腿。”
安可儿的脸羞愤的红着:来真的?
一贯对陛下言听计从的青衣,这次却没有行动,青衣怀里抱着长剑,笔直的站着:“不打,打了陛下会心疼。”
这句话,虽然不是陛下说的,但是,比从陛下的嘴里说出来,更让人心动。
安可儿刚刚压抑的心情,一下子都云开雾散了。
她想上去说几句‘我想你,所以来看你’之类的软话,给轩辕殊珺一个台阶下。
可是没想到,蓦地对上那一双怒火滔天的黑眸,冰冷的骇人!
安可儿呆住了,就连刚刚想好的哄他开心的话都忘记说出口了。
轩辕殊珺忽然出手,一把夺过了青衣的宝剑,行云流水般的在掌心转了个优美的圈,然后急转直下,剑带着剑鞘,虎虎生风,直打向她的小腿骨!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当真这么狠心,要亲手打断她的腿?!
这个渣男!成天动手打女人!
安可儿闭上眼睛,还没被打到都觉得疼的不得了了。
然而,那一剑,却并未打到她的身上来、
最后那一瞬间,安可儿被一个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
轩辕殊珺手中的剑,也这么徒然的停了下来。
安可儿睁开眼睛,才发现抱着她的人是慕容怜香!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蓦地发现她上的竟和常香如此相像!只是慕容小姐脸上的容妆太精致也太厚了,如果把她的妆卸了,说不定真的和常香长得一样!
慕容怜香的声音像银铃一般的悦耳,从容淡雅:“今日陛下屈驾前来看望臣妾,臣妾感激不尽。但是,请陛下容臣妾失陪片刻,这位姑娘是臣妾请来的贵客。请陛下给臣妾几分薄面,臣妾有几句话想和姑娘说,陛下能不能通融一下。”
轩辕殊珺没有看慕容怜香,此刻冷漠的眼眸中,全然落在了吓得脸色苍白的安可儿身上。这种程度,她应该知道害怕了吧。还敢逃跑吗,还敢仗着他的宠爱肆意妄为吗?
轩辕殊珺冷峻的瞟了慕容怜香一眼:“她是皇甫安,朕的干女儿,不是你能随随便便传唤的。”
安可儿虽然平时讨好卖乖最拿手,但却是个真正吃软不吃硬的主!刚刚差点被轩辕殊珺打折了腿,她懵了一会儿,现在她的脾气就上来了:“父皇!是我自己要来的!”
轩辕殊珺漠然的望着她,语调凛然的像是在宣圣旨一般:“安安郡主、生性顽劣,多次冲撞于朕,着水竹轩禁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水竹轩半步。“
明明就是悄悄的把她软禁了,还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陛下,您何时下过这样的旨意?我兄长知道么?整个皇宫里,还有谁知道么?”
轩辕殊珺邪肆的勾唇:“朕刚刚下的旨意,你难道没听清楚?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朕不恭不孝,朕可以让中书省拟旨,把你的劣迹一一列出,终身关在水竹轩里禁闭!”
安可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孝你妹!不给你睡就是不孝顺你了?
不对啊,她最近都愿意给他睡了,是他自己不知道在哪里装什么深情高尚,反而装模作样的不吃她。
此时,慕容怜香忽然悠悠的说了句:“陛下,如果您不给臣妾这几分薄面,臣妾也不会估计陛下的颜面,在洛城驿站发生的事情,臣妾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兄长。”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自从踏进芷云宫,他这才是第一次正眼看了下慕容怜香,冷声轻谑:“想不到,你的胆子还真的挺大的。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来后宫。为了慕容世家,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慕容怜香微微的向着轩辕殊珺颔首,拘礼:“陛下,臣妾并不是为了慕容氏而来,臣妾是为了陛下而来。臣妾的心中只有陛下。”
这样的语气,让轩辕殊珺感到有点熟悉,但是,印象却并不深刻。
“好,朕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一头雾水的安可儿,就这样被慕容怜香想带走了。
轩辕殊珺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问青衣道:“青衣,慕容怜香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常香。”
青衣略感惊讶:“陛下,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他不咸不淡的说道:“嗯,朕没怎么看过常香的长相。”
常香精通毒术,善于伪装易容,时常潜入各地,为他盗取情报,或者执行暗杀。所以,常香每次楼面,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