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也心酸,那孩子一开始还哭,现在开始嚎,还咬人,直接咬在了王紫萱的胳膊上,不一会通过袖子都能够看见的一些血丝。我皱着眉头提醒她别让孩子这样咬。
王紫萱却卷起了袖子,我一看,全部都是牙齿印子,应该都是这孩子咬的。
“小余,我快要疯了,我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到北京来的,如果你不帮我,我只能带着孩子去跳河了!”王紫萱眼巴巴地看着我。
这简直就是又要帮忙挂号又要帮忙钱的事情,我肯定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下来,而且几十万,我哪来的钱。
“你要起诉石南,不给钱给孩子看病,那就是抛弃。我可以帮你挂号,但是这钱不能帮你拿,你先看看医生怎么说吧!”我不可能为这孩子的人生负责。
陈景赫很快就安排好了,第二天一早,我请假带着他们去儿童医院了,当天的费用陈景赫都给付了,几千块的检查费,上上下下那一顿忙活,我们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否则以王紫萱以往的做法,如果是她自己病了,我肯定不会帮忙。
最后的检查结果非常不好,孩子的骨骼发育确实有问题,并且脊柱必须要马上手术,否则日后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手术费用的高昂,让我无能为力,陈景赫说可以帮忙,但我如果让他花了这个钱,那就等于将自己的后半生卖出去了。
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那是值得我如此的付出,可这孩子是王紫萱的,有父母亲,而且石南本身也就不差钱,所以这个钱凭什么我们来给她背负。
孩子当天就住院了,我让王紫萱直接打电话,如果石南不给,那就起诉,实在不行,那就找媒体,找法院,总之这个钱必须是石南来掏。
王紫萱跪着求我也没有用,这做父母难道还指望别人给他们养孩子吗?当初对孩子不负责任,难道现在还不想负责吗?
“其实我们也可以先借给她!”陈景赫比较慎重地组织语言,他知道我在钱方面的自尊心很强。也知道我身上有多少钱,这些钱就算全部拿出来,也只是勉强够了手术费。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她呢?
“借给她,这个钱就永远别指望能够要回来!飞俊哥的亲生父亲就是这孩子的父亲,你觉得能没钱吗?关系很乱,你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但是这个钱不能借也不能给!”我妈曾经跟石南结婚过的消息,这个他们都知道,但是王紫萱跟石南的事情,我没有说,他们也没有问,陈飞俊自然也不会问。
所以陈景赫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那脑袋是懵的,也就是说,那孩子是飞俊哥的弟弟,确是我的侄女,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此丑陋地被剖析出来。
“不借就不借,别生气!如果对方不出抚养费,那我们帮着她起诉吧!”陈景赫搂着我的肩膀,希望能够给我一些安慰,但其实我真不难过,也不伤心。
毕竟是王紫萱的女儿患病了,作为仅有的一点血缘关系,我觉得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够了。